第一个暴怒发声。“谁让你把他给打死的?”
“你知不知道,你打死的人可是朝廷重犯!”
“他生或死,必须由朝廷亲自裁决!”
“而你,居然擅自杀了他?”
“你这样做,已是涉嫌杀人罪了!”
周浩戏谑瞥了杨威一眼。“他刚才大杀特杀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让朝廷裁决他的生死?”
“方才要不是我出手。”
“你杨大人现在岂能如此生龙活虎质问我?”
杨威哑口无言。“更何况。”
周浩扭头看向正处于昏厥状态中的癫狂犯人。“我又没有杀他。”
“他之所以没能醒过来,无非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杨威可不相信周浩真有这么厉害。“被吓晕?”
“你小子在开什么玩笑?”
“你一颗拳头,岂有如此威力,竟能把人吓晕?”
“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
“别找这些自欺欺人的借口为自己脱罪!”
“来人,廷卫何在?立即将这小子拿下!”
正当杨威企图派人抓捕周浩之时。严宽及时站了过来。“慢着!”
“杨大人,我允许你擅自抓人了吗?”
杨威颤颤巍巍解释道:“可是,尚书大人,这个小子明明杀死了朝廷重犯……”“是生是死,岂是你区区肉眼就能看穿?”
“刑部向来有训,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杨大人你连情况都未曾查清,又怎能胡乱开口?强词夺理?”
严宽一番话,直把杨威呛得哑口无言。随后,他不再搭理杨威。转而迈步上前,检视了两眼癫狂犯人的身躯。果然发现。犯人浑身上下没有伤口。更加没有周浩拳轰之后留下的伤痕。唯有面庞维持着恐惧的表情。由此可见。周浩所言,确实不假。癫狂犯人并未被杀。而是被周浩的拳势给吓晕了。“仅此一拳就拥有如此震慑之威。”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严宽对周浩多了几分关注。而,同一时刻。周浩也将似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严宽身上。只因。他方才清晰听到,杨威叫了严宽一声尚书大人。难不成。眼前这个身着官服的男子。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刑部尚书?“怎么称呼?”
严宽走上前来,率先打起招呼。“周浩。”
“嗯,周小兄弟,我乃楚澜刑部尚书,原名严宽,你可以叫我严大人。”
严宽停顿半晌,继而开口解释。“此前不久,杨威已经跟我提及你的事迹。”
“你破坏了行刑室,杀伤了狱卒,确应治罪。”
“只是,比起这个。”
“我更在意,方才你为何能够一拳吓晕这个朝廷重犯?”
周浩眉尾一挑:“听你这话,你难道是想跟我学拳?”
严宽苦笑。“不不不,我已上了年纪。”
“岂有什么心思学拳?”
“我无非只是想要深入了解一番。”
“一旦日后有所需要,方可让你出手帮助。”
周浩不解。“让我出手帮助?”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身份应该是罪犯?”
严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不错。”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方才吓晕的那个癫狂犯人。”
“乃是朝廷要求缉拿的重要犯人。”
“再过不久,他将面临着朝廷的裁决。”
“只是,到了裁决那天。”
“刑狱方面,是否能稳住这个犯人,还是一个未知数。”
“为了能够保证裁决过程一切顺利。”
“我有必要安排一个能够镇得住朝廷重犯的人员。”
“这个人员,非你莫属。”
周浩饶有兴趣挑起眉尾。严宽难道是打算让自己当他的助手?“尚书大人,这可万万不行啊!”
一旁杨威显得紧张万分,连忙劝阻。“这小子身为罪犯,无视刑威,破坏刑狱。”
“本就是重罪一桩!”
“而你,又怎能令他助你控制那位朝廷重犯?”
“岂非用人不察,任人不善?”
严宽眸中闪过几丝不悦。“我自有判断,何须你杨大人来教我怎么做?”
“你口口声声说我用人不察,任人不善。”
“可你扪心自问。”
“整个刑狱,能够控住朝廷重犯的,除了周浩之外,还能有谁?”
“难不成,我要靠你杨大人一张嘴皮子制服犯人?”
杨威哑口无言。于此时刻。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周浩毅然给出答复。“我可以帮你盯着这个所谓的朝廷重犯。”
“但,前提是,我有一个条件,需与你商量。”
“希望尚书大人能够答应。”
此时的严宽,还不知道周浩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条件。他只知道,周浩是裁决犯人必不可少的助手。权衡轻重之后,严宽终是点头,答应了周浩的条件。片刻后。严宽让杨威留在现场,清点伤亡,维护秩序。并派人将昏厥的癫狂犯人关进层层加锁严防的牢房。至于周浩,则被严宽请进了刑府。所谓刑府,乃是楚澜国刑法机关主持之地。敢把周浩请到这种地方。足以说明,严宽已对周浩付诸了不少信任。“在朝廷出面裁决犯人期间。”
“你可于刑府自由活动。”
“如若你能助我盯住那个朝廷重犯。”
“待到一切裁决事宜顺利完成之后。”
“我便会让你戴罪立功,此后你将无罪释放。”
“不会再被扣上罪犯的帽子。”
“你觉得如何?”
刑府议事堂,严宽一番话说完。周浩便是当即同意。“如若尚书大人能够接受我的条件。”
“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严宽本以为。周浩口中所谓的条件,无非只是一些小事。因此。他心平气和泡了杯茶,边喝边问。“但说无妨。”
“只要不是犯法之事,我都能满足你。”
周浩犹豫半晌,沉声低语。“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行踪。”
“这个人,名为宇文嫣然。”
砰!那一瞬间。严宽心弦一颤,神智一震。甚至双手一抖,掌中茶杯滑落地板,摔个粉碎。严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说你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