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心口疼？”酒尽欢在听到顾夫人说的之后，眉头轻轻一蹙，又道:“还有什么反应吗。”
“腿疼，四肢乏力，没办法走路，一走路就会很疼。”顾夫人出生富贵，按理说做正妻，那是绰绰有余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突然家道中落了。
要是家道中落那也就算了，毕竟他父亲在还没家道中落的时候，就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待她长大，便可嫁给人家。
而那个人也答应了娶她。
事情都朝着美好的地方发展。
可真的一切都像着美好的地方发展吗？很显然并不是。
那个预定的丈夫，那个原本唾手可得的正妻之位，成了别人的。
而那个别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出的姐姐，林氏。
林氏的母亲是顾夫人父亲还在世之前养的外室的，那个外室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儿，这么多年都做好了她外室的本分，不逾越雷池一步，也没有妄想去挑战正室的权利，或者入门为妾室。
可以说，在小林氏父亲还在世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林家还有一位外室的存在。
知道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去世了。
而且说起来也好笑，他父亲丧礼用得银子，还是那位外室出的。
因为银子是外室出的，那位外室又走了一个女儿，小林氏的母亲感激不已，便将人接来府中与自己同住。
这同住么，自然不是没名没分的同住，而是有名有份的。
而且这个名分也不是普通的。
既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一般把外头迎过来的妾室封的位置。
那他们给他的位置，只有可能是一个位置。
而那个位置不是其他的，正是正室。
正确的说，应该是平妻。
平妻平妻，顾名思义就是和妻子平起平坐，但从身份上来说，还是比名门正娶的妻子差一点的。
就是日后妻子去世，她成为了继室，那还是比正妻差一大截的，日后去庙堂祭拜，还是要给原配正妻行妾礼。
这是规矩，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因着小林氏父亲去世，林府不存在争斗，而且每个月的月银很少，就是连自己花都不够。
因为如此，那位外室一直本本分分的。
伺候主母，尊敬小姐，做的简直比府里的其他下人还要好。
而她做的如此，她生的女儿，府里名义上的嫡出二小姐做的也是很好。
尊敬嫡姐，事事已嫡姐为尊，平常总是和自己这位便宜的嫡妹玩不说，还和年纪比自己小的下人成为了好朋友。
要只是比较小的就算了，可关键是，年纪大的也如此。
所以相比于小林氏这位原本的原配生出来的嫡出小姐，后面来的这位外室，现在的林府的这位平妻，以及她的女儿，更得人心。
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没了。
也就是因为得人心，所以在后面的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人指责她们。
相反，还有人觉得他们很可怜，自己这么做的太过分之类的。
当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是自己没有告诉林氏她的夫君是顾小侍郎，林氏和人家产生感情，甚至于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也怪不得谁。
要怪，就怪她下手下的不够快，不和人家早点结婚。
为了怕林氏对自己产生愧疚，所以她让府里上上下下对这件事保密，不让人家提半分。
而那些人做的也很好。
甚至于后面顾小侍郎醉酒把她这个被林氏叫来陪她生产的妹妹睡了之后，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才是顾小侍郎的原配妻子。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被同父异母的姐姐记恨，甚至于在生了一个孩子，并凭着这个孩子成为了顾小侍郎的妾室之后，一个劲的排挤她，让她一个姨娘，过得连王府底下人都不如。
而她的孩子，过得更是连下人都不如。
毕竟那些个下人还有吃饭睡觉休息时间，而他们母子两个呢，他们每天要面对数不清的衣服，干不完的活儿，根本没有休息时间，也没有休息的地方。
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了吧，又只能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就被继续拽起来干活。
小林氏还好，毕竟是大人，忍耐力也不错。
可顾长陵就不行了。
顾长陵年纪小，又是不足月出生的，体质本身就比别人插。
平常不能受寒不说，一受寒就经常生病，发烧，起水痘，各种各样的毛病都起来。
因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小林氏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一边照顾着他，一边洗衣服，趁着空当跑去厨房，求别人给当时年幼体弱到过分到了的一种顾长陵弄点好吃的。
当然，厨房里的人都被林氏交代过了，不许偷偷摸摸给他们吃的。
但还是有特别善良的人给了。
比如说负责烧火的一个丫头，她就经常偷厨房里那些贵人吃剩的好吃的剩饭剩菜给他们这对母子。
也就是她的帮助，小林氏和林氏才能够活到现在，才能过上现在这种出门有人伺候，不用干粗活累活，还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还能够悠闲的不得了的日子。
小林氏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所以才会让顾长陵多帮云白一些，不要让云白太累，太辛苦，最后被别人弄倒。
而既然面对云白都这么说，那么对于云白的好友，，也是如此说，如此做的。
酒尽欢听完顾夫人的话，眉头皱的愈发紧，他走向前，给人家把脉，道，“你这不是生病，是中毒。”
酒尽欢很早以前就从云白那儿听到了顾长陵母亲的事，只是云白不是大夫，了解的不够全面，说的也不够全，他也不明白云白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顾夫人病如何。
可他事情多，忙，没有功夫过来看，只得耽搁了。
如今跟着云白来这儿看望司徒妮儿，他才想起来这一出，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给人家看看，免得出了什么问题之类的事。
因为这个，他才直接去给顾夫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