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文在家里基本上不苟言笑,经常冷冰冰的板着脸,对他们一家人也没好脸色,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人一般会让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他现在掌管着贺氏集团,虽说实权依旧握在贺耀州的手中,但是贺知文还是很让人忌惮的。
贺知文没有回答,冷哼一声,坐在离贺亮稍远的沙发上,语气淡淡:“你还不改改自己的臭毛病,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让你在这里撒野?”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不用跟我狡辩!”
贺亮还想说点儿什么,贺知文一个冷眼过去,他便乖乖的闭了嘴,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一阵阵的笑声,贺知文抬头向上看,贺知理和万慧君正簇拥着贺耀州往楼下走,后面跟着叔叔和婶婶,也就是贺亮的爹妈。
贺知文看着眼前的着一幕,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凄凉,他们一家的幸福自己横插进来算什么?
贺耀州走在前面,径直走到贺知文的面前,满脸的父爱:“知文回来了!”
“父亲!”贺知文低下头,一副乖顺儿子的样子。
“回来了就好!”
一段时间没见,贺耀州竟然苍老了不少,头上的白发很是扎眼,他之前经常染发,但是把公司交给贺知文之后,像是突然看开了似的,任凭白发疯长。
他这是坦然面对自己已经老去的事实?还是在扮老态,以获取儿子的原谅和可怜?
答案不得而知。
“哥、阿姨、叔叔、婶婶!”贺知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和众人打了招呼,他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隔了一堵厚厚的墙,他们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外人。
贺知理站在贺耀州的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的意味深长,贺知文心中了然:“他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但是他不怕,哪怕是自己孤军奋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有信心把它走成康庄大道。
贺家贺老爷的生日宴没有外人在场,只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给贺老爷过生日,那场面非常其乐融融,让人心生感动。
不过这只是贺家佣人眼里的景象,但是桌子上的人都知道这是假象,他们各怀心思,打着自己的算盘。
万慧君坐在贺耀州的旁边,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这些年在金钱的滋润下,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端庄大方的贵妇人,那些灰头土脸的日子早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自己不愿意提及,自然也不允许别人提及。
之前的邻居和朋友她也不再和他们来往,她要和自己的过去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虽然那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日子。
她就是这样的虚荣和自卑。
她在贺耀州的身边扮演者一个贤惠的妻子,早些年贺知文没被找到的时候,她日日担心那一天的到来,等到贺知文被接回家后,她便千方百计的想法把贺知文赶出家,她想只要贺知文不在家,日久天长,他们的父子情就会越来越淡,虽然他们也并未又什么父子情。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曾经还算淳朴的一个女人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便千方百计的算计着别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