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四目相对,陈羽心虚地低下头。
“你没事儿吧?”
宋品良紧张地把地上的女孩儿拉起来左看右看,满脸关心。
“我没事儿!”女孩儿声音娇滴滴的。
宋品良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转到陈羽和杨思言身上,“你们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儿!”杨思言赶紧摆摆手。
“那就好,那我们先走了!”宋品良没再看陈羽,重新拉着女孩儿的手。
“嗯……”
宋品良拉着女孩儿往旁边去了,陈羽也拉着杨思言去找易阳阳和周诚两人了。
“你们没事吧?”易阳阳和陈羽也看见两人摔倒了,在这边正着急呢,奈何过不去。
“没事儿,就是摔了一下!”陈羽声音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宋品良的时候,她明显地心慌了。
“我可惨了,陈羽,我感觉我屁股都摔成两半了!”杨思言夸张地说。
“你的屁股不摔也是两半!”陈羽笑着摸了她一把。
“哎,我说你们两个,这还有两个男人站在这呢,别屁股地说,也不害臊!”周诚打趣道。
“你们?我们早把你们当成姐妹了!”
“你………”
哈哈…哈哈……
四人又玩了一会儿,杨思言学的还可以,基本上能自主去滑了,周诚也不错,也慢慢地能够离开栏杆了,但是易阳阳一直抓着栏杆是紧紧不松手。
杨思言嘲笑他,白白长了一个高个子,白瞎了。
“易阳阳,你个大老爷们儿你怕什么呀,你松手啊,摔一下又怎样?”
易阳阳反驳:“那是因为我长得太高了,所以重心不稳,所以才站不稳!”
“你说的都对……”
四人玩的尽兴各自回去,陈羽和易阳阳骑车回家,杨思言和周诚搭三轮车回学校。
陈羽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做好饭了,陈母做的。
陈羽在饭桌上沉默不语,她心里还想着下午的事情,她和宋品良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只是她却想不起来。
“难道对于现在的记忆还选择性地忘记吗?”
宋品良这边也正在吃饭,不过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一家汉堡炸鸡店。
这家店是他们县城唯一一家汉堡店,很受孩子和年轻人的喜欢。但是由于价格不便宜,平时只有家里条件不错的人,才会带着孩子来这吃。
陈羽在县城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才来这吃过一两次。
宋品良的旁边坐着那个下午和宋品良一起滑冰的女孩儿。她披散着头发,一张娃娃脸,肉嘟嘟的,皮肤也很好,白白净净,没有一个黑点儿,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时下很流行的时装。
她拿起一个鸡腿递给宋品良:“给,哥哥,你吃!”
宋品良满脸含笑:“哥,吃饱了,你吃吧!”
“那我吃啦?”
“吃吧……”
“可是妈妈说不让吃太多油炸的食品,说不健康!”女孩儿拿起鸡腿又放下。
“没事儿,偶尔吃一次没关系,再说你不是想吃了吗?”
“也是……”女孩儿听见宋品良这样说,拿起鸡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这个娇滴滴,公主般的女孩儿是宋品良的妹妹宋品茹。
宋品良的爸妈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离婚了,宋品良跟了他爸,他妈妈带着宋品茹改嫁了,所以兄妹两人平时也很少有机会见面,只有放假的时候,兄妹两人才会见一面。
他们的妈妈对宋品茹管的极严,平时的时候基本上不让她多吃油炸和甜食,但是宋品茹又偏爱吃这些,所以跟宋品良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缠着他让他买。
今天去滑冰,也是宋平茹想学,所以缠着他哥教她,谁知道不小心被人撞到了,要是平时他哥肯定要找撞他们的人理论,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同学,并且还很熟悉的样子。
“哥哥,今天那两个撞我们的女孩儿,你是不是认识啊?”
“嗯,我们是同学!”
“同班同学?”
“不是,隔壁班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宋品良一脸不解。
“看你们挺熟悉的,好奇嘛!”
“哥……”
“怎么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长发的女孩儿呀?”
长发的女孩儿就是陈羽。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我就是看你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所以才这么说的,放心,我不会跟咱爸妈说的!”
“你别在这乱说,我们只是同学!”
“噢……”宋品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宋品良在心底默默地想,“连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
陈羽吃完晚饭,收拾了碗筷儿和桌子,就回房间学习了,下午玩了一下午,说实话有些累,但是一下午都没有学习,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毕竟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她把数学往年的真题拿出来,一题一题地做起来,但是,做着做着,眼前又浮现出宋品良的身影,宋品良拉着那个小女孩儿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柔和耐心,“难道他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儿?”
陈羽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品良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心中眼里也满是陈羽,其实在滑冰场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陈羽,所以才走神,没看见陈羽两人冲过来。
她今天很不一样,应该是精心收拾过,她倒下的时候,正好跌倒在他身上,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痒痒的;她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是衣服被洗干净晒过的味道。
宋品良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他从床上起身,拉开抽屉,抽屉里有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摞的信。
信叠的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很珍惜的样子,宋品良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打开。
“宋品良亲启……”
字体娟秀,看起来赏心悦目。
结尾:你可爱的小笔友:陈羽。
这一行字,让宋品良脸上浮出了笑,像是想起了舍韦什么开心快乐的日子。
“陈羽,你是故意的吗?”宋品良把信放在心脏的地方,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