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派的仙尊!你竟敢直接带着人找上门!是不要命了吗?!!”
燕朔震怒地道。整个殿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燕去凡只是抿紧唇站着:“这事是他有错在先,我也只是为了给我朋友出气!”
“朋友?就那个秦纤纤?你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她害得吗?你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燕朔被这傻儿子简直要气的脑淤血,按了按眉心说,“你可知那日若是荀羽山被激怒,如今在这里躺着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燕去凡不在意地哼一声:“他不敢,我可是天奇宗少主。”
“我是天奇宗宗主!是你老子!”
燕朔指着他,“若是没有我,你算什么天奇宗少主?还不是人人可欺的一个小纨绔!”
燕去凡猛地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都藏着怨恨:“对,我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娘教的小纨绔罢了!你从来不关心我和娘,不管教我,若是我有娘在身边,如今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燕朔看着自己叛逆的儿子,终究是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他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脑海里想起的都是那个一贯温柔如水般的女子。当年他一心扑在天奇宗身上,想让天奇宗发扬光大,跻身十大门派,奚微岚便一直默默地支持他,从来不怪他对自己陪伴太少,一个人艰难地怀着身孕,将燕去凡生下来,独自教养到他两岁的时候,天奇宗终于成了十大门派之一,再不容人小觑。可是他燕朔,也永远地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自己的人。奚微岚死了。他从昆玉山回来后,满怀欣喜地打开门想告诉她关于天奇宗的这个好消息,却只见到屋内地上大滩血迹中的那个柔弱女子,和那在床上哭闹不止的幼儿。燕朔不可置信地进入屋内,将奚微岚的尸体抱起来,想去擦她脸上数不清的血迹,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最后只能颤抖着手抱紧她,将脑袋埋在她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上痛哭。一个刚强如斯的男人就这样跪倒在自己失去的妻子身边哭个不休。床上的幼儿渐渐饿的没了声息,直到有奶娘察觉不对,进屋见到这一幕,这才忍着眼泪把床上的燕去凡抱去喂奶。奚微岚下葬之后,燕去凡就成了个没有娘的孩子。天奇宗刚刚成为十大门派之一,所要做的事太多,燕朔只能继续将自己沉浸到繁忙之中,燕去凡就是这样在没有爹娘管教的日子里长大了。等到燕朔发现他成了这副性子时已经一切都晚了,只能继续让天奇宗更加强大,以保护自己这个永远叛逆的儿子。**秦纤纤被关在自己的洞府内,这些日子除了燕去凡来看过她,再无人来,就连徐鹤临都不曾来过一次。屋门被人打开,她以为是徐鹤临,满怀欣喜地抬头看去,却见到是何方情。变了脸色:“你来做什么?!”
何方情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是徐鹤临?天玄仙尊如此光风霁月之人,怎么可能会来看一个被关了禁闭之人,更何况是一个还几乎毁了他的仙尊名声的人。”
秦纤纤一言不发地转过头不看他。“不过你这女人虽然傻,倒是也挺大胆……我来找你,是为了灵液之事。”
何方情强硬地扭过她的头,“你拿到了灵液,对吧?”
秦纤纤无奈与他对视,决定索性破罐子破摔:“对,那又如何?”
“在哪里?把灵液拿出来!”
“用了。”
她这话一完便觉得下巴一痛,他加重了手上力气,冷声道:“观澜居之事,真是你搞的鬼?!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
“已经做了。”
“呵。”
何方情蓦地甩开她,“你全用了?”
秦纤纤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苏灵身上,我也放了。”
“你说谁?!”
何方情猛地看着她,表情要笑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甚是骇人。秦纤纤重复一遍:“苏灵。”
“她也来青峰山了?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
何方情急迫地追问。秦纤纤便将一切全部说出。“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何方情大笑起来,“既然灵液已经用在了她身上,那也不算白费,接下来,只需要尽快让却月找到她便行。”
“可我那日在临风涯见到她,她并没有被依附的迹象。”
“无妨,迟早的事罢了。”
何方情眼里闪着冷光,“她和闻人舟那个魔种害得本殿下落得如今这副田地,断不能饶了他们!”
他推着轮车出去,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这,其他事,本殿下自己去做。”
秦纤纤瞒着他灵液这事便足以看出,两人这盟友身份并不坚固,这女人也是太过蠢笨,既然如此,他便自行动手。却月对人的欲望最是敏感,其次便是人的血液。“时师兄,外边有一个自称是析云谷二殿下的人想要见你。”
时云起收起轻白剑,看着小弟子:“有说是因为何事吗?”
“不曾。”
析云谷二殿下不能慢待,于是时云起便让人将他带进来,这人他当初在析云谷见过,确实是二殿下何方情。“不知二殿下突然到访是为何事?”
何方情笑着打开折扇:“我久仰剑圣威名,特此前来拜访,还望没有叨扰到剑圣。”
“二殿下客气了。”
“可惜我如今的腿脚不便利,不然也能与剑圣切磋一番,听闻那日你与林宗主的比试甚是精彩,可惜未能亲自一观。”
何方情一边说着,眼神一边悄悄往四处看去,找着秦纤纤告诉他的那个小药童。时云起没有看出他的意图,虽然不想,但还是不得不虚与委蛇,恰在此时,有弟子进来道:“时师兄,李公子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今日要去找纸神医,暮时才归。”
何方情眼神一动,秦纤纤那女人跟他说了,这小药童就姓李,叫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