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初和刘美晗互换了衣服,镜头前温知初变成了反派,而刘美晗是天宫最尊贵的凰后。
两人走了下位,开始酝酿情绪。
刘美晗深呼吸一口气,显然压力不小。
因为在直播,偶像包袱作祟,她一直端着架子,比刚才的演法还糟糕。
反正凰后是个天神,比较好演,端着架子也没人会说她什么,神仙本来就这样不是吗?
更何况她对温知初本来就深恶痛绝,把她当成大恶人一样讨厌,而自己是纯白无洁的仙子,多简单呀!
“砰——”
刘美晗把面前的道具灯给推倒,神情确实到位了,比刚才入戏要深。
她指尖颤抖地指着温知初,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信天帝会为了个凡人,背弃整个天宫,他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罢了,你这个女魔头,别妄想挑拨我和天帝之间的感情!”
刘美晗演出了大女主的气势,自我感觉良好,顿时趾高气昂起来,扬起下巴冷睨着温知初。
这些脑残粉要是再看不出来她的实力,就是眼睛瞎了......
而且正好可以证明,温知初刚才不过是运气好,挑个女三演,人设好所以才能入导演的眼。
她此刻完全不知道,直播间全是书粉在骂她,让她别糟蹋这么好的ip!
【天啊,心碎了,我的凰后应该是天仙一样的人,居然变成了白莲花?】
【刘美晗脸太僵硬,硅胶感太重,又喜欢端着,跟个呆子没什么两样。】
【能不能换个人,投资方没钱吗?请个大腕来跟温知初对戏,合作共赢不懂吗?导演脑子被驴踢了?】
聂导看着自己被殃及池鱼,皱眉看向刘美晗,真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不会演戏的爱豆不可怕,关键是她演的一塌糊涂,还自我感觉良好,满满优越感站在镜头前,让人想冲进去打她两拳!
凰后和魔族公主不是情敌,而是隔着天魔两界的血海深仇,灭族之痛,不共戴天。
所以凰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把魔族公主放在眼里,是魔族公主一直挑衅,惹事生非,她才动怒!
而刘美晗又把凰后演成了为爱嫉妒发狂的傻白甜。
凰后心怀仁慈,性格坚韧从来不会忘记自己肩上的使命和责任。
即使她和天帝之间没有情,她却从来不会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尽自己所能,造福苍生而已。
她出身高贵,却视众生平等,从来没有任何架子,也不屑与人争宠!
导演饶有趣味地勾唇,看向温知初,等着她如何爆发。
毕竟演员第一步就是要突破自己,不断刷新自己,然后惊艳所有人,才算成功了一半。
她演的天族女凰已经足够惊艳了,那么魔族公主呢,这个刁蛮任性,敢爱敢恨,无拘无束的角色,她会怎么驾驭?
完全相反的人格,要俏皮不做作,放飞自我又不能像傻子一样,没头没脑,得灵动,可爱,洒脱,这些情绪不太好把握......
温知初嘴角带笑,眼神抬起的刹那,冷的似冰。
风吹乱她的马尾长发,那种女魔头的气息,在慢慢发散……
如果加上她周身冒黑烟的特效,效果一定绝了。
聂导看着屏幕上她的眼神戏,大为吃惊,握紧的拳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这是什么绝世大宝贝啊……
这种亦正亦邪的眼神,六亲不认,透着点坏,极其撩人心弦。
“呵......”
温知初只是轻笑一声,周围的空气便凝固了。
她讥讽地笑着,看向面前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女,冷然道:“天帝奉命娶你,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可悲的是,你自欺欺人,不愿清醒。”
“你有什么证据?”
“答案在你心里,何须来问我。”
温知初转身,背对着她,披风飘摇,英姿飒爽,她随便一站,就是一幅画,气场碾压了刘美晗十几条街。
“我们之间的帐,来日一笔笔慢慢算,今天,我要找那个男人问个明白,挡我者死!”
“天帝压根看不上你,当初在魔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刘美晗再次本色出演。
她不记得台词,但顺着刚才温知初的套路演,绝对没错。
温知初微微侧眸,眼底已经是浓浓的怒意。
那种肃杀之气,比任何法器都厉害,让人无形中惧怕,不自觉想要退后。
刘美晗被温知初带入戏中,沉浸在了角色里,一时间她代入了自己,把委屈和怒火,全部转换成报复的杀气,眼神也被激起了熊熊烈火。
“我爱他或是不爱,你都没资格评判!”温知初冷笑,“一个连自己内心感情都不敢正视的天神,还假仁假义劝别人回头是岸?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温知初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她的台词功底极强,声音很有感染力,让人跟着情绪起伏。
该死的,又来了,刘美晗捂住头,她讨厌看到温知初那种轻蔑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睥睨着她。
她拼命挥开,那张讨厌的脸却怎么都阴魂不散。
“你闭嘴!”
霎那间,刘美晗像走火入魔了般,用力咆哮怒吼着。八壹中文網
明明凰后才是明媒正娶的天宫之主,魔族公主是个爱而不得的红颜知己。
现在正宫被第三者逼疯,可温知初什么都没做,只是说要去找渣男问清楚,刘美晗却疯了!
胡搅蛮缠,撒泼耍赖,她压根演不出那种大度不在意任何事的样子。
“死心吧,天帝不会见你的,他发过誓,要屠尽你们魔族每一寸土地!”
刘美晗成功递刀,把男人和魔族公主的误会加深,让温知初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即使按着剧本,手把手教她演,她的言行举止,也会让剧情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人才!
聂导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喊停,旁边酒驾男林深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聂导点了点头,看着他站起来朝镜头走去——
他拿起一把纸扇子,风流倜傥扇着风,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英俊潇洒。
聂导摸着下巴看戏。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有一人却始终没姓名……
“谁说我不愿意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