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废话少数！”
“我耶稣布用不着你来怜悯。”
“老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耶稣布仅存的左臂死死地拽住狙击枪：
“如果能再准一点……或者是武装色霸气再强一点，炎灾……就算你是传说中的露娜利亚族，你也绝对不会比我耶稣布好过的。”
他那浑浊、黯淡的眼眸流露出浓浓地懊恼，愤恨，以及绝望与痛苦。
虽然他只是丢掉一条手臂，但往日的神采飞扬却早已不知所踪了。
对于一个狙击手而言。
失去了一只右手，等于失去了全部。
不像红发香克斯，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左手剑，还能练回右手剑。
毕竟，他是霸气称皇，而不是剑术称皇。
左手剑也好，右手剑也罢，都不过是运用霸气的一种途径而已。
“可惜，伟大航路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如果。”
烬拨开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这一次，他没有戴面具。
也正是如此。
耶稣布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露娜利亚族。
以前，他或许会很在意，甚至会想尽办法将耶稣布灭口。
可此时，面对越来越多认出自己身份的红发团海贼，他的表情，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伟大航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耶稣布仰天大笑，笑声充满了凄凉与萧索。
“你赢了，炎灾！”
长笑过后，他用仅存的左手举起狙击枪对准烬。
显然，失去手臂，丢掉了世界最强狙击手的宝座，他已经萌生死意。
此时，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用这残废之躯，重创炎灾，让其没法成为左右战争胜负的砝码。
“其实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真君。”
炎灾烬眼眸杀意一闪，右手也举起了长刀。
“杨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耶稣布微微一愣，旋即嘶吼道。
不只是他，在场的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杨翦。
“在你开枪之前，真君就已经提前知道了你枪里的子弹打向我的心脏！”
烬这话一出，红发团有的人依旧是听得云里雾里，有的则是满脸骇然。
“天生顶级见闻色！”
“对万物进行心灵演说！”
比如失去一条手臂后，丢掉世界最强狙击手宝座的耶稣布，又比如一直与杨翦激战正酣的红发香克斯，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作为新世界一流的大海贼、王者。
他们都很清楚，见闻色霸气虽然可以通过后天修炼变强，甚至达到预知未来的地步，但最高级的见闻色霸气却与霸王色霸气一样属于与生俱来，无法通过修炼获得。
稀有程度，远在霸王色霸气之上。
甚至，某种程度上而言，比四皇的数量还要稀少。
“红发！”
“耶稣布！”
可就在红发香克斯、耶稣布两人失声惊呼之时，本·贝克曼焦急万分的声音突然传来。
“貂自尊皇！”
同一时间，一直在给耶稣布讲述战局来龙去脉，给予其最后体面的烬眼眸迸发出肉眼可见的阴冷杀意。
趁着耶稣布短暂震惊的那一瞬，进入人兽形态的他脑袋如弹弓一样向后拉扯。
旋即脖子一松，半空之中顿时抵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紧接着，一道夹杂着外放武装色霸气的冲击波，宛如摧枯拉朽的激光，顷刻跨越两人之间的步距，然后狠狠地扎入耶稣布的心脏。
“你……烬！”
耶稣布两眼瞪大，脸庞灰白一片。
噗嗤
一口血箭仰天喷洒，将破裂的甲板染成刺眼的猩红色。
嗒嗒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双脚往后倒退几步，然后全身无力地坐倒在甲板上。
很快，他甚至连伸手捂着胸口，本能地试图止血的力气都没有了，左手耸拉在地，然后愤怒、悔恨的眸子死死地刮了一眼烬后，坐倒在的身体翻身顺着甲板，一路滚落至波涛汹涌的大海。
噗嗤
看着水花溅起，鲜红血水迅速将海面染红。
“耶稣布！”
这时，参加的红发团海贼们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两眼瞪大，满脸骇然地看着左胸被烬击穿，坠落大海的耶稣布。
“混蛋！”
“炎灾！”
“你这个杂碎居然杀了耶稣布！”
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充斥海平面。
甚至盖过了雷霆的轰隆声，以及暴雨连天的哗啦声。
“怎么会这样？”
“耶稣布，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死！”
“你不是一直自夸世界最强狙击手，在你的见闻色霸气面前，没人能逃过你的感知吗？”
拉基·路双目赤红，强烈的震惊，愤怒，痛苦刺激下，他的五官当场扭成一团。
哪怕亲眼所见。
他依然不敢相信，更无法接受，这个朝夕相处十数年不止的红发团三把手就这么惨死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