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持这种事情,估计是给忘了,你今日就当着王爷的面,将东西给王妃拿过来。”
楼丞相说着,用眼神示意方绣绣,神情颇为不悦。出嫁仓促?楼柠钰在心中不厚道的笑了。要知道嫁给摄政王,这可是大事。“妾身这就去办。”
方绣绣在想说什么,也不敢多说,尤其是楼丞相的眼神,她也只能够照做。“那就劳烦二娘了。”
楼柠钰眼里带笑,话语十分的诚恳。“哪有什么劳烦的。”
方绣绣强撑着自己的面子。见她准备离开,楼柠钰又开口道:“对了,这些年劳烦二娘帮我管理这些账簿了,我现在既然已经为人妇,也应当为二娘分担一些,我就一并都带走了,二娘这些年为府上操劳呀该歇歇了。”
“柠钰,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绣绣本来欲要离开,但是听得这话之后,顿住了脚步,转身问道。“莫不是这些年的账簿,二娘不是帮我打理的吗?”
楼柠钰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还是说,二娘将这些都挪到了自己的腰包中?”
“柠钰,你也知道,丞相府并没有多少银两,咱们哪家的嫁妆,不都时不时的补贴家用,这王爷也不是外人,我也就索性说了。”
这铺子和都交了出去也就罢了,若是将这些年赚来的银子也都丢出去,方绣绣是做不到的。“可是我记得,二娘娘家带来的东西不少,况且二娘向来慈爱,柠钰的这点东西,二娘都惦记……”楼柠钰欲言又止,一脸震惊的看着方绣绣。“木秋,一般后院的这些,你可知怎么分的?”
祁延欷在这个时候插口。“回王爷,各自的嫁妆都是由各自掌管着,已经是祖上传来千年的规矩了,从来没有坏过。”
木秋老实的回答。“本王府上的一个小丫鬟都知道,莫不是楼夫人倒不记得?”
祁延欷一句话,将方绣绣弄得哑口无言。末了,他又补了一枪,“看来本王还是要向皇上提一提,这日后的俸禄问题,咱们的丞相都需要后院补贴了,那别的朝臣岂不是更揭不开锅了。”
一句话,虽然说着无意,可若是真的传了出去,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打了楼丞相一巴掌。楼丞相现在心中可以说是十分的气愤,平日里瞧着这方氏是个识大体的主,可是今日怎么这般小家子气。“按照柠钰说的去办。”
楼丞相声音中多了几分恼怒,“管家,你同夫人一起。”
“是。”
管家恭敬的行了礼,而后跟着方绣绣一块离开。楼柠钰坐在那里,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眼里带着笑,“想来还是爹爹最疼我了。”
“哪有自家爹不疼闺女的道理。”
楼丞相现在可以说是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本以为她到了摄政王府之后,祁延欷会不待见她。可是今日之事看来,祁延欷既然会护着她,那定然是不同的。现在,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够在出岔子,这祁延欷,不是一个善茬。说话间,方绣绣便拿着账本过来了。“这些都是铺子的账本还有地契,都交给你了。”
方绣绣说着,将地契递到她的面前,殊不知心都在滴血。她不仅要将铺子交给这该死的贱人,还要将这些年赚的钱都交给她,还好她之前在账本上做了些手脚,不然的话,恐是亏的更多。“恩。”
楼柠钰接过,又认真的看了看这些地契,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又将这些账簿看了看,约莫过了些时候,她才开口道:“二娘,这账房中的账目,有些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的,回头我让管事的同你说道说道。”
方绣绣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这个楼柠钰,以前的时候看着她那么的傻,怎么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这般想着,她又盯着她的脸看,只见面纱遮住,若是她脸上没有胎记,王爷又怎会这般嫌弃让她遮面?难不成以前她都是装的?有了这个认知,方绣绣的心中那个恨啊,如果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将给弄死才是。“好。”
楼柠钰将账本和地契收起来,这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来日方长,是她的,她终归要一点一点让她吐出来。这回门礼,备的也是一般般,让楼丞相摸不透祁延欷的心思。将两个人送走之后,又瞪了一眼方绣绣,“以后做事手脚干净一些,别给我生这些幺蛾子。”
当初之所以将方绣绣扶上主母,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对她有意思,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做事聪明,能够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