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城。
苏天陈此刻在烈焰炉中,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雷火范围之外,有一队身穿血红衣甲的队伍,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少主~”
“这里危险,您还是移步后方,静静等待结果便可”。
队伍中只有一位身穿衣袍之人,是位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而一位身穿血红战甲的男人,此刻正在毕恭毕敬的站在其身旁。
“七七四十九天,等了这么久,最后这一刻,不亲眼见一下,会有遗憾的”少年负手而立,直接拒绝。
战甲男人见状,也只好闭上自己的嘴。
“对了,父亲他们到哪了?”少年突然想起什么,随意问道。
战甲男人一抿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少主”
“三天前有消息传回,说是教主已经清扫澜水,大川,百兽,与战宗四国”
“如今,好像卡在了离火那一片”。
“离火?”
本来对这个问题不以为然的少年,却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据我所知,离火的势力不都已经去往神光了吗,怎还会受到阻碍?”。
对于少年的疑惑,战甲男也是立马给出回应。
“好像是那支起义军,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教主似乎被拦在了那里,已经好几天了”。
“嗷~”
“是吗?”
少年听闻,意外的同时,眼神中还透露出了一丝兴趣。
“不错~”
“有点意思,等取了那神滴,定当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能挡住“圣教”的步伐”。
战甲男听闻,则一笑。
“少主何必在意他们,说不定,教主此刻已经摘下那叛军首领的头颅,血洗整个神光以南了”。
对于战甲男的恭奉,少年也只是淡淡微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
在他心中,有那么一杆秤。
……
而烈焰炉中。
苏天陈望着面前的水滴物件,陷入了沉思当中。
手机武魂查阅它的存在,竟然没有它的一点消息。
整个器城的发展史与这烈焰炉的来历,苏天陈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其中愣是一点水滴物件的信息都没有。
不管了。
这玩意肯定是好东西,先占为己有再说,也不枉自己被关在这里这么久,算是补偿了。
取出一枚空间戒,苏天陈手一挥,便想要将其装入其中。
但下一刻。
“砰~”
爆炸声传来。
在苏天陈的震惊下,整个空间戒已经被炸成了齑粉。
如此恐怖吗?
空间戒竟然承受不住对方的灵威。
“血~”
“用血~”
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正是来自自己的背后。
“你醒啦!”
苏天陈一喜,没想到离一一提前清醒。
“快~”
“将自己的血滴在神滴之上”
离一一那虚弱的语句变得有几分急促,而下一刻,离一一脑袋一搭,再度昏沉了过去。
“一一”
苏天陈见状,连忙晃了两下身后,但是毫无回应。
算了。
还是先按一一所说的办吧!
苏天陈再次面向这个叫神滴的东西,念想轻轻一动,自己的手指瞬间破皮,一滴殷红的鲜血飞出。
血液飞向神滴并融入其中。
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
但静静等待几秒之后,一片无声,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苏天陈见状咽下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而就在苏天陈狐疑之时,神滴竟开始颤动起来,由慢变快,随后越来越快。
到最后,极致的速度下,甚至产生了空洞之声。
苏天陈连忙退后一步,脸上表情凝重。
但……
“咻~”
瞬秒之间,神滴竟然消失,苏天陈当场便懵了。
???
什么意思?
去哪了?
苏天陈傻眼,自己研究了这么久…无了?
淦~
大骂一声。
然而下一秒,天地轰动,烈焰炉的世界好似要崩溃一般的颤动起来,就算凌空的苏天陈,身形已经稳不住了,被紊乱的空间气流扯得东飘西歪。
妈呀!
这炉子不会要炸吧!
苏天陈心中暗想道。
而在外面,天地暗淡无光,天雷已经消失,但那浓云,却似乎要压下来一般。
气温骤降,断裂的器河水瞬间结上一层厚厚的冰。
天空之中,似乎飘下了冰凌。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应该还有几个时辰啊,哪里出了问题吗?”红甲战将见此一幕,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此刻却彻底的慌了。
“撤~”
少年此刻的眉头虽然紧皱,但同样冷静的下令道。
少爷的命令来的突然,红甲战将当即一愣。
“少爷”
“不再等等吗,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少年听闻直接冷眼看向他,眼神恶狠:“等什么等,等死吗,烈焰炉若是炸裂,仙台境都活不了”。
说完,便背负双手,阴沉的朝着远方飞去。
红甲战将见状,也是无奈,只好跟上,主子都已经走了,围在烈焰炉周边的士兵也纷纷撤退,朝着少年的方向,两人一排,有序的撤离。
……
……
……
“砰~”
黑夜里的一道红点,刹那的美丽。
一股热浪,荡平着一圈又一圈的大地河山,龟裂着天空黑暗的笼罩。
红甲战将心中一悸,都已经这么远了,那爆炸的余波,依旧炙烤着自己的盔甲。
“怎么会失败呢?”
心悸的同时,战将同样又感到不解。
“走吧!”
“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疯子的话,果然不能信”
少年阴沉的脸,此刻已经回归平淡,似乎对此结果早有预料,之前的一丝期待,现在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战将看了他一眼。
随即点头,想想也是,人,怎能造神。
……
……
此刻的器城,已经没有了它一丝存在的痕迹。
只有一个巨大的凹坑,还见证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烈焰炉的爆炸之后,世间仿佛没有了声音这一说。
寂静的世界,就算那飘在天空,驻扎废土的火焰,也不再啪啪作响。
“咳~”
一声咳嗽突兀的出现,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
松散的土灰之上,还燃烧着一丝火苗,但此刻,竟也突兀的抬起。
麻蛋?
一声谩骂传出,烟土飞尘,尘埃之中,一道人影缓慢的升起,在他的怀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