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昱辰微微俯下身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这张脸倒是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白泽被他挑起下巴的那一刻,满脸皆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依旧保持理智在线,态度摆在那里:“皇上,臣实在是听不懂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南宫昱辰松开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退下吧。”
“是,臣告退。”白泽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便转身退下,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没走远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南宫昱辰的声音,“朕记得你还有位体弱多病的妹妹,你领着御医去府上瞧瞧,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白泽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他惶恐地转过身微微弯腰拱手道:“谢皇上好意,舍妹的身体状况已请过很多天下名医来瞧过,只需好好地调理,不必麻烦宫里的御医。”
南宫昱辰听他这么一说,便没有再强迫,“罢了,那就依你。”
等他走后,南宫昱辰唤来紫荆,命他这段时间盯紧白泽,并将他每日的一举一动向他汇报。
白泽回府的路上回想刚刚在皇宫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未对外公布白瓷的存在,皇上怎么会知道白瓷的存在?
他思来想去问题最有可能出在白瓷的身上。
于是他一下马车便直奔白瓷的院子。
此时的白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丫鬟一见白泽来了,便立即行礼道:“参见公子。”
“小姐呢?”
“回公子的话,小姐还在睡觉,奴婢这就去把小姐叫醒。”
“不必了,等小姐醒了派人告知我一声。”
“是,公子慢走。”
等白泽走后,丫鬟立即转身往白瓷的房间走去,她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旁。
这时白瓷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慢悠悠地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小姐,你醒了,刚刚公子来过。”丫鬟见状立即将刚刚白泽来过的事情告知于她。
“嗯?哥哥下早朝了?”
“是的,小姐。”
“好,那我赶紧梳洗一下去哥哥的院子找他。”
很快白瓷梳洗完后,连早膳都懒得用了,直往白泽的院子走去。
管家大老远便看到了白瓷的身影,立即走进屋内,“公子,小姐过来了。”
“嗯?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她醒了派人通知我一声吗?”
“是小姐这边心疼公子你跑来跑去太累,所以她便自己过来了。”
“这丫头......”白泽的语气略显宠溺。
白瓷咋咋呼呼地走了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你今早上早朝还顺利吗?”
“顺利也不顺利。”白泽轻抿了一口茶水语气略显凝重。
白瓷察觉到他的语气和脸色不对,不解地开口问:“嗯?怎么回事?”
白泽挥退了下人,留下他与她二人将今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了她。
白瓷越听脸色越凝重,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宫昱辰的警觉性这么高,会这么快察觉到白泽不是她。
“对了,瓷瓷,皇上他还知道你的存在,今早突然提到你,说要给你请宫里的御医瞧瞧,不过我拒绝了,他也没再勉强。”
“他怎么知道?我从未向他透露过我们是孪生兄妹的事情,难不成他私底下调查过我们?”白瓷顿时不淡定了起来。
白泽摇了摇头,“那就怪了,还有他要你做他的皇后是何意?”
白瓷见事到如今,再隐瞒南宫昱辰是断袖的事情对白泽不公平,干脆把话说开了。
“大哥,皇上他是断袖,有龙阳之癖,从江南回来后便突然喜欢上了我,执意要我做他的皇后,并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羞耻,所以我一直没敢跟你说,对不起,大哥,给你惹麻烦了。”
白泽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吃惊的神情,“你说皇上他是断袖?”
“是的,大哥,咋办?”白瓷苦着一张脸快哭了,她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急,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嗯,好的。”
于是兄妹俩安静了下来,思考对策。
过了一会,白泽突然出声道:“后宫嫔位一直空缺着,眼下正是选秀的时候,不如我联合朝中大臣上奏开始给皇上选妃,你觉得如何?”
“不行不行,大哥,这是个馊主意,搞不好他还会迁怒于你。”
“怎么不行?他既然弯了的话,那就给他掰回来。”
“大哥,我曾经在他的面前提过此事,但他表现的很抗拒。”
“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白瓷见白泽如此坚持,便只好同意冒险一试,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借着三九九和系统的力量扭转局势。
“好吧,那大哥你千万要小心。”
“嗯,眼下皇上这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俩的身份调换回来,所以这段时间要小心行事。”
“好的,大哥,这段时间我乖乖待在府里,暂时不出去了,等避过了这个风头再对外公布我的存在。”
慕瓷殿这边,自白泽离开后,南宫昱辰已有一上午的时间未出来了,等候在地殿门外的公公不由得感到担心里面的情况,但又不敢进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昱辰正在为白泽的事情感到困扰,明明脸和身形如假包换,看似同一个人,为何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他想了一上午还是没想明白,最终决定晚上潜入摄政王府一探究竟。
到了晚上,他穿着夜行衣,戴着面具站在摄政王府外面一处隐蔽的高地时,明显发现王府加强了警卫,多了几队侍卫巡视。
好在紫荆潜伏在摄政王府内并将府内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这让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侍卫的巡视,顺利地进入了王府。
南宫昱辰主仆二人来到白瓷的院外,紫荆小声地开口道:“主子,先让属下去探路,看看里面情况如何。”
“不必,你在这里接应,朕去去就来。”
南宫昱辰的话音刚落便施展轻功站在白瓷的房顶上。
白瓷今日在房间内躺了一天,全身感到不舒服,便叫来丫鬟给她准备花瓣浴,她要沐浴。
正当她脱好衣服踏进浴桶时,突然听到房顶上传来了小小的动静,心大的她不以为意,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发出了舒适的谓叹。
南宫昱辰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一位女子脱光衣服出现在他的视线内,随即又走进了浴桶,这一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记得这里明明是白泽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在里面?
因为他是从上往下看,并没有看清楚白瓷的脸,内心顿时燃起愤怒之火,这个女人竟然和他抢白泽,白泽是他的,是他的,他要杀了这个女人。
于是白瓷刚闭上眼睛享受着花瓣浴,突然“哗啦”的一声响,浴桶里大半的水溢了出来,紧接着她的脖子被掐住喘不上气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位脸戴面具身着黑衣的“刺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扒拉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她在拼命地挣扎。
“你...你是...谁...”因为窒息,她很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南宫昱辰看到她的脸时,眼底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掐住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