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拿头发做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稍加思索,夫妻俩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便有了答案。
“祁东池又在玩什么把戏?”薄南辞哼了一声,对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非常不耻。
沈襄没有他那么淡定,想到拿头发可能是去做dna,顿时心都揪紧了。
“南辞,他偷你的头发,不会是要去做dna吧?”
“他想做就做,这有什么关系?”薄南辞漫不经心答道,根本不把祁东池这种废物,可能制造出的危险放在眼里。
“万一……”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沈襄被折腾的像是惊弓之鸟。
薄南辞一直握着她的手,用掌心给她输送热度和安全感。
“没有万一,我和祁景深是孪生兄弟,他拿我的头发过去,再怎么检查,我也和祁家的血缘吻合。”
这点薄南辞倒是不担心,但他总觉得祁东池这个棒槌,还有其他的后招。
冲他来的没关系,要是从沈襄他们母子来的话,那就纯属是他找死了!
“头发你给了吗?”薄南辞转头,犀利的目光看向那个清洁工。
没见过世面的大姐被吓得直抖,结巴道“还没,前几天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才捡到头发。”
“那你们怎么接头?”
面对质问,大姐紧张道,“那人叫我拿到头发以后,到一个东什么会所。”
“东湾会所?”
说到会所,夫妻俩便想起那天祁东池在病房里分发会员卡的模样,会员卡上写着的名字便是东湾会所。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具体在哪我还不清楚。”
清洁工搓着衣角,紧张无比。
“果然是他干的好事。”薄南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峻的脸上笑意渗人。
看着他脸色突变,清洁工大姐被吓得够呛,连忙求饶道,“对不起,我真没有拿过戒指,头发在这里,我就捡到了两根,一根不少。”
清洁工大姐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包。
“头发还给你们,我不要那三千块钱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听到头发没送出去,没有酿成大祸,沈襄松了一大口气。
转而关心起丢失的戒指,“那我的戒指呢?你真的没拿过?”
“真的没有。”清洁工大姐浑浊的眼镜充斥着泪水,“病人的东西我从来没拿过,头发不一样,反正都是要扫进垃圾桶的。”
捡几根头发,就能换三千块,确实是笔划算生意。
后勤部主任见状也来劝道,“这个大姐我招进来的,在这里干了四五年了,从来没出过岔子,这次恐怕也是……”
沈襄打断他,“好了,我相信戒指不是她拿的,走吧,我不为难你。”
“谢谢!谢谢!”大姐连忙鞠躬道歉,然后转头就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等等——”
薄南辞声音冷冰冰的,黑眸依旧泛着冷光。
听到是他叫住自己,清洁工大姐吓得腿都软了,惊恐道,“怎……怎么了?”
沈襄以为丈夫不肯放过这个大姐,帮着劝阻道,“南辞,她也不是存心要害我们,况且也没有酿成大祸。”
“我知道。”薄南辞用指腹从后勤部办公室上拈起一根短短的黑发,交到了清洁工阿姨手里,“把这根头发送到那个人手里。”
“可是……”大姐接过头发不敢动,神情疑惑。
“头发就是你在我病房里捡的,你今天也没见过我们,懂吗?”
“懂了。”大姐拿着头发忙不迭地跑了。
后面后勤部主任也非常上道地说,“我也没见过你们,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薄南辞点头,叫上老婆一起回病房,“襄襄,我们回去吧。”
薄南辞推着轮椅往回走,刚出门就忍不住问道,“南辞,你为什么要捡根头发让那个大姐送过去?”
薄南辞反手越过肩头,握住妻子推着轮椅的小手,答非所问道,“襄襄,你想回去咱们平静的小日子吗?”
“当然想!”沈襄激动得脱口而出,“梦梦都会走路了,我想带你回家看看,又怕被祁家的人盯上。”
“所以把头发送过去,就是回归咱们宁静生活的第一步。”
薄南辞回答道,眸色墨黑如稠。
“我想要拿回原本的身份,就必须摆脱祁景深的阴影,襄襄,之后可能会面对一场凶险的恶战,你愿意陪我吗?”
“我愿意。”沈襄一秒都没有犹豫,“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诉完心意也差不多走回了病房,沈襄把丈夫扶上病床上休息。
床头可以升降,沈襄担心他办公没东西靠住不舒服,拿了遥控把床头升起来。
奇怪的是,沈襄按下遥控器,床头刚有些升起来的迹象,就突然不动了。
“什么情况?”
又连续按了几下,床头都纹丝不动。
“是不是卡住了?”薄南辞问道。
“不知道,我看看。”沈襄弯腰探向床头查看,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璀璨闪耀的亮光。
那好像是……
沈襄伸手去够,在床缝里摸到了冰凉的戒圈。
“是我的戒指。”高兴地把戒指举起来,“我的戒指找到了!”
“戒指找到了,我们还识破了祁东池的阴谋,”薄南辞靠在床头,笑着说,“我们时来运转了。”
沈襄笑得合不拢嘴,好奇道,“也不知道那个大姐把头发送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