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息怒,我破译出来的信息确实是这样,真的没必要骗你。”
看到老婆气得够呛,祁瀚城赶紧走过去安慰她,“茵茵,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个姓薄的太狡猾了,真是岂有此理。”蓝茵茵气得咬牙。
她聪明了一辈子,什么时候被人像小丑一样,牵着鼻子耍过?
“我倒是觉得这个姓薄的年轻人不错,”祁瀚城则对薄南辞非常感兴趣,“脑袋很活泛,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如果真是我们儿子,认他认祖归宗,回来发展公司也不错。”
“不错什么啊?”蓝茵茵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你亲生儿子和他喜欢同一个女人,这都快反目成仇了,你还在琢磨把人家收进公司。”
祁瀚城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确实挺棘手的。”
“不行,我得去医院一趟。”蓝茵茵从沙发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走。
“老婆,等等!我跟你一起!”祁瀚城在后面追。
蓝茵茵立刻顿住了脚步,转身把人拦住,“不行,你就在家,不准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祁董表示很不满,被老婆嫌弃了。
“脾气这么爆,等会一句话不对付,又对儿子大打出手。”
蓝茵茵说罢,司机都没带,去车库挑了辆跑车,自己开去医院了。
她去得冲动,悄无声息打了个措手不及,阿彪连搬救兵的时间都没有,迎面就被摁住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
“景深呢?”蓝茵茵说着就要去推门,“在病房里吗?我找他有事。”
阿彪赶紧往门口挪了挪,门神一样堵着,“三少,他……”
“他怎么了?”蓝茵茵皱眉,“让开。”
阿彪只好如实道,“三少不在。”
“不在?”女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眼神凛着,“那他去哪儿了?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阿彪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身体堵着门,手底下摸出来手机,偷偷打字搬救兵。
祁景深最近身体疼得厉害,医生给上了不少止疼的药物,能暂时缓解疼痛科,不过副作用也大,会整天昏昏沉沉的,身体无力起不来床。
“你在给谁发消息?”蓝茵茵一眼就看穿了阿彪的动作,“让开,我要看他究竟在不在病房里。”
蓝茵茵推开病房门,看到里面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机器也没有插电使用的痕迹,一看就是根本没在病房里住。
“他去哪儿了?打电话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起!”
看到夫人已经走到病房里坐下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阿彪只好硬着头皮给薄南辞打电话。
“三少,夫人来病房了,你能赶紧回来一趟吗?”
薄南辞一听就明白了,直接拒绝了,“我现在过不来。”
蓝茵茵已经有所怀疑了,他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太冒险了,一旦暴露,对谁都没有好处。
况且襄襄和孩子们需要绝对的安全。
“可是,三少……”阿彪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女人,\'“你要是不过来,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告诉她,我现在有事过不来,改天去负荆请罪。”
“你要是今天不过来,”那我当没你这个儿子!”
蓝茵茵耳力惊人,不仅将通话内容听得七七八八,还直接将手机抢了过去,出言威胁。八壹中文網
薄南辞抱歉道,“对不起,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说罢,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南辞,你这么挂了,不怕祁夫人生气吗?”
在一边噤声看丈夫打电话的沈襄,着实被他的做法震惊了。
“无奈之举,”薄南辞伸手揉了下老婆柔软的长发,“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看到他那么听自己的话,沈襄特别欣慰,“南辞,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跟你一起担着。”
“嗯,老婆真好。”
与这边的其乐融融不同,病房那边,蓝茵茵被气得像一只行走的炸药桶。
“真是反了他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夫人,三少可能真的有急事吧,要不您先回去,他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我不要这个儿子也罢。”蓝茵茵气得脸都绿了,拂袖往外走。
刚出门,就看到以蓝茵茵为首的一队急救人员,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萧院长,这是怎么了?”蓝茵茵问道。
只见他们打开旁边封着的病房门板,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为里面的病人进行诊疗。
“病人情况不太好。”萧远山站在门口,用身体遮挡里面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蓝茵茵突然就觉得很心慌,直觉驱使着她往里面走。
“夫人留步。”萧远山伸手拦住她的去步,“这个病人得的是传染病,恐怕会传染您。”
“这里面住的是谁?我为什么心这么慌?”
蓝茵茵被拦着,还是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
果然是母子连心,里面急救的确实是祁景深,但这绝不能让蓝茵茵知道,否则之前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蓝茵茵叹气道,“萧院长,我知道你和景深关系匪浅,但我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你,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别帮他瞒着我可以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萧远山心头酸软,很同情她。
但他已然答应了三少要保守秘密,就定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只得假意答应道,“夫人你放心。”
“萧院长,你快来看看,病人情况不太好!”里面医生呼叫着。
萧远山面色一沉,立刻快步跑进去。他过去以后,围在床边的医护让开一个位置。
蓝茵茵瞥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皮肤苍白如纸,瘦的跟骷髅一样,触目惊心。
明明是不相干的人,蓝茵茵不知怎的,心脏剧烈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