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薄南辞注意到沈襄不对劲,立马松开她,垂眸查看。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大掌探上沈襄光洁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热啊。”
“我没事!”沈襄狠狠推开他的手,浑身写满了抵触,“你别碰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炸毛的刺猬一样?”薄南辞皱了皱眉,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我今天不来这一趟,你打算瞒我多久?”
沈襄觉得尤其讽刺,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从最开始,薄南辞的心就没有放在她身上。刚结婚那会儿,他就一直惦念着蓝婉月。
现在呢,他放在外面养着的,又是谁?
“我瞒你什么了?老婆,你到底怎么了?”薄南辞伸手,强行把沈襄偏过去的头,给掰正回来
他注视着女人闪烁着火光的怒眼,“你告诉我,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
“需要别人说吗?”沈襄冷笑一声,气行不顺,肚子微微发疼,“你送给她的礼物,那么明目张胆的放着,你觉得我看不见?”
“礼物?什么礼物?”薄南辞明显是愣了一下,仿佛对此毫不知情。
“别装了,我今天就不该来!”沈襄拎上包,大跨步往门口走。
薄南辞伸手拉住她纤细的手臂,“回来说清楚,别一个人生闷气。”
叮叮叮——
真会挑时间,居然有人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薄南辞摸出手机,看到大怨种江瓷的名字。
“你那条裙子的设计师,最近会过来参加一个时尚秀。你什么时候约她见见,把那条裙子改了?”
江瓷嗓门够大,沈襄隔着听筒都听清楚了。
果然,薄南辞刚刚就是在装蒜!
他不仅要把那条裙子送人,还特地约了设计师,帮那个小妖精改裙子!
沈襄都要气死了!
“我这还有点事,回头跟你说。”薄南辞伸手去按挂断键。
“放手!”沈襄趁着他打电话,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且踹完人就想溜。
薄南辞紧拽着她不放。
闹腾间,聪明如薄南辞,迅速理清了来龙去脉。
他把人重新拽回办公桌前,单手拉开抽屉,拎出了那个墨绿色的袋子。
“你说的礼物是这个?”
沈襄没吭声,但恨恨地咬起了牙,很明显是默认了。
“你觉得这是我送给其他人的礼物?”薄南辞勾起一边唇角,玩味地笑起来,“宝贝儿,你吃醋了?”
“我会吃醋?”沈襄被气笑了,抡起粉拳,泄愤似的照在男人胸膛上面砸,“薄南辞,你个负心汉!你对……你对不起我!”
薄南辞握住她的拳头,另一手搂住她的腰,一个旋转,就将人抵在了办公桌上。
他的手放在女人后腰的位置,钳起一块软肉,玩味似的捏着。
“老婆,你冤枉我了。”薄南辞委屈的说。
“你别碰我。”沈襄挣扎着,正好手边就是那个礼品袋,她抓过来,泄愤似的往地上砸,“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襄襄,你真不觉得这条裙子眼熟吗?”薄南辞叹了口气,语气间尽是无奈。
“又不是我的裙子,我眼熟它干什么?”沈襄越想越气。
她冒着生命危险,给薄南辞怀孕生孩子。腰变粗了,身材走了样。
他却给另一个窈窕的女人,买了她心爱的裙子,真是岂有此理!
薄南辞败下阵来,放缓语气,耐心解释道:“这裙子,是我给你买的。”
“你别糊弄我了,那条裙子腰线那么窄,我现在怀着孕怎么穿?”沈襄别过头,气的泪花在眼里打转。
为什么到这时候了,他还要欺骗她?
真当她是白痴吗?
她沈襄是真心喜欢他,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并不代表,薄南辞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她!
“这是在你怀孕之前,我买了哄你的。可惜,我后面生了病,怕你看到裙子难过,就一直没给你。”
“别骗我了。我明明看到杂志上,这裙子是当季主打!”沈襄指着办公桌上的杂志,毫不犹豫拆穿薄南辞的谎言。
薄南辞大手一捞,将最上面那本杂志拿了过来,“襄襄,你看清楚,这已经是四个月以前的杂志了。”
而这本杂志的封面上,印着的那条瑞典设计师设计的黑色鱼尾裙。
“四个月以前的裙子,干嘛现在改?你想改来送给谁?”沈襄气呼呼的问。
薄南辞无奈地笑了,深邃的眸底荡漾着宠溺的光。
“那个设计师最近会过来参加时尚秀,我好不容易让江瓷打听到了他的行程,想把裙子改成合适你的尺寸。”
这个回答终于挑不出错,沈襄被说服了。
原来,她辜负了薄南辞的一片好心。
“襄襄,对不起。”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害你白生了一场气。”
“没关系,是我误会你了。”沈襄背部抵着办公桌,仰头看着薄南辞。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夫妻对视,眼神黏腻拉丝。
薄南辞低头,凶猛的吻落了下来。两人唇舌纠缠,津液交换的声音,很小,却令人脸红心跳。
尤其是办公室的门还虚掩着,沈襄能够听到外面走廊上,员工快速小跑而过的声音。
她一边回应着薄南辞的亲吻,嘴角溢出细碎的哼叫,一边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推门进来看到。
然而,薄南辞却如一头贪婪的狼,光是亲吻还不够。大手探入了她的衣服下摆,顺着腰线一路往上,右掌包裹住了挺拔的山峰。
“别……这是在办公室,万一被人看到……”
“害怕了?”薄南辞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浪荡的坏笑“刚刚那么误会我,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错了。”沈襄被人拿捏着,又不敢出声,只能委委屈屈地哼。
“哪错了?嗯?”薄南辞合拢手掌,不轻不重捏了她一把。
沈襄咬着牙,嘴里还是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哼叫。
“我错在……不该误会你……”
“还有呢?”
叮叮叮——
沈襄手提包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谁打的电话?”沈襄想起今早去报道,才把私人电话给了老师,“是不是陶宝,在学校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