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
远远看着旗木银临,邪神握紧手中近乎等身的镰刀朝着这边就是扔来,沿途地面直接被劈开一道深沟,连带血池祭台一同被切为两半,锐利切割着沿途一切。
逃!
近乎是从内心下意识生成的最直接的趋福避祸念头,只要用出土遁自己有信心保全自己。
可逃了之后呢?
邪神,不拘束吞吃灵魂,但死亡定然会产生它所需要的,例如负面情绪种种,届时地下二层的无辜孩童们毫无疑问会成为邪神贡品,假设奇迹发生,也只会被封死在牢房活活饿死。
自己就算是灭了邪神教徒又如何,无用功罢了,邪神续存,新一轮邪神教徒将会很快卷土重来。
不太优雅跳下王座躲避掉飞镰,旗木银临远远看着能一脚碾死自己的巨大身影甚是忧虑。
留下来自己又该如何战胜这如神话故事里走出的玩意儿,自己若是能开高达或是尾兽,再不济强硬封印术。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可惜,没有,就算是获取了写轮眼,目前也不过是一勾玉,哪怕是有超高精神力做底子未来可能自然而然的开启万花筒,但现在,只是个增幅不大的一勾玉摆件。
如何破局?
旗木银临看着立定举手召回砍入王座巨镰的邪神很是忧愁。
先前的红色能量极有可能是属于阴阳遁的一种,否则不可能消融自己风遁。
忍界里能量不过五行查克拉,阴阳查克拉,以及可用于仙术的自然能量。
这邪神,若是说是由仙术或自然能量的体现是说不过去的。
现身于石像之中,体态半透明,表明并非血肉之躯,仙术亦或自然能量,都需由身体作为基础进而施展,自然优先排除。
阳遁功效赐有形以生命是偏向身体的力量,阴遁则为化无形而为有形是偏于精神的力量。
邪神这阴沉模样上去怎么也不像是活力四射的生机之物,因此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阴查克拉或者阴遁的体现,而阴阳遁对于其他属性具备强大破坏性。
想对付阴阳遁,仙术可一战,但是,仙术,自己会的只是个屁。
“戾,你有办法对付这东西吗?”
旗木银临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作为忍界混了千年的老混子身上。
“有。”
出乎意料的肯定,旗木银临躲过邪神又一次的左手能量轰击,赶忙问道具体法子。
“砍他。”
“什么?”
旗木银临有些不确定。
“觉得这鬼东西刀太大砍不赢?那就自己想办法把刀变大。”
戾说的话让旗木银临有些琢磨不透。
刀怎么可能会变大?
大哥,生死攸关,打什么谜语?细说一下?
旗木银临心头呼唤着,但戾似乎兴致缺缺不想理。
“悟不透可以逃嘛。”
抛出句话戾没了音讯。
逃?这辈子都是不会逃的,烂命一条还想改变世界,只有打死邪神勉强维持一下生活的样子。
在这地下三层内快速战术转移,旗木银临甚是艰难,邪神块头大,但不意味笨拙,相反,灵巧,速度,力量三方面都强于旗木银临,再想不到破局法子就只有等着躺板板。
走位到天花板之上,旗木银临刀身白光起。
绝尘一刀!
整这个人瞬间消失,再出现旗木银临已是飞过了邪神头颅。
噗!
跨越整个邪神脖间的裂口出现,黑色能量从中往外喷溅,但没持续多久一切又是愈合。
桀!
邪神或有愤怒,猛的踏脚,一股黑色的能量冲击波从其身上环形放出,地面,墙体,纷纷皲裂。
这黑色的能量荡过旗木银临,整个人也被倒冲出去,砸在墙上,本就有些伤的内脏在这攻击下又是惨重几分,遍口腥咸在嘴里爆出,衣服上沾染血花数朵。
而黑色的光芒又从邪神脚下沿着地面裂纹朝四方扩开,几个呼吸间,整个地下三层都是被这黑光笼罩。
旗木银临细看这连接蔓延的裂纹,甚是熟悉,这不就是死司凭血法阵上的纹路吗?
这此处空间都是属于死司凭血的施法空间,只需要些许的血液,一场赐死仪式将会上演。
血!
旗木银临拿出最后一道封印卷轴将脚边染血碎地面连同身上外套封入,而邪神却往着王座位置奋力狂冲。
已被划为两半的王座上还自己残留的血液。
我还打你妈个der!
旗木银临心头惧怒,一旦血液被获取自己十死无生。
杀了他,必须在血液被触碰前杀了这邪神!
杀念从未有过的强烈转化为了执念,旗木银临的意识之中没有了别的念想,现在只想弄死这似鬼非鬼的玩意儿。
杀意的翻涌,使得别与旗木刀术不同的明白光晕不觉之间汇聚,巨大的威势,仿佛使得空间凝聚。
邪神若有所感,转过头,那人类面前不知如何多出了一只巨硕白虎,其上的气息让自己遍体生寒。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人类!
邪神将手中镰刀又一次扔向了王座,反身对着旗木银临方向双手聚集出一个巨大血红能量球就是抛出。
“你给我死啊!”
旗木银临有几分俊俏感的面容上青筋隆起,完全无一丝优雅可言,赤目重息,猛掷出手中白刃,随后双眼一翻白,直挺挺躺于地。
嗷!!!
白虎怒啸,嗜血狂袭,撞上血红之色的能量球,一爪爆裂,势头不减穿过飞溅血色能量雨,直扑邪神。
桀!
邪神双手举架,意图搏虎,却是直接被扑倒在地,一口被咬断了脖颈,巨大头颅直接被虎口甩进到所剩无几的血池翻滚数圈。
六只散发暗紫光芒的菱眼似乎挣扎的闪烁了几下彻底归于灰暗。
还是驾驭不住啊。
白虎转身望着远处不省人事的人影有些微叹,化作点点白色光尘消失,现场只有一把白刃没在了邪神脖颈边的地面。
呼~
邪神的巨大身躯连同着那把嵌入王座已经粘上些许殷红的巨镰逐渐消融,化作满屋黑气,紧接似如积水找到一处漏口般化作一道漩涡,尽数钻入了地上的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