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病,寻常人也不会明知道是邪教还要进。
“可是世人都传你们是魔教妖女,擅长蛊惑……”
“嗤。”汀了冷笑了一声,“无非是那些臭男人,想要又得不到罢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祁安有些气愤,“你们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汀了好像知道尊主为什么会选择他了。
“不瞒您说,我们教上下只有尊主和我们八大护法,穷的都揭不开锅了,那还有心思去蛊惑别人?”
嗯嗯!
祁安重重的一点头。
这一点他昨日已经见识过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魔头,连一床被子都拿不出来,过的比自己还要艰苦,哪有别人口中的骄奢淫逸?
“而且啊,我们八个人都是被尊上捡回来的,尊上怕我们被欺负,拼了命的修炼,好不容易打败天下无敌手了,又有人造谣我们是邪教,就因为我们都是女子,您说,我们穿自己喜欢的有错吗?”
“没错!”
“您说,我们还能管住他们的眼珠子吗?”
“不能!”
“您说,他们眼珠子一直往我们身上黏,我们能不出手吗?”
“不能!”
“我们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不信您可以去附近的镇子上走一圈,打听打听,哪个不说我们貌美心善?”
姜莞:……
这也就是她和祁安说,若是换成了任意一个护法,俩人当场就能义愤填膺的上房揭瓦。
“他们真坏!”祁安气哼哼的,“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为你们洗脱这个骂名!”
这时候汀了又叹了口气,“尊主夫,有些事不是解释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勾销的,有些事,还要看一些人希望它是什么样的。”
这话祁安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还要看一些人希望它是什么样的?
“汀了,够了。”
汀了正欲再说,姜莞制止了她。
“……哦。”汀了缩了缩脖子,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然后转身就跑百米开外去了。
祁安眼神里带着茫然,“明明是他们诬陷,为何不能自证清白?”
“那你说说,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
“你们是好人。”
“那逍遥门呢?”
“……”
祁安更加茫然了。
好像……没有坏人,但为什么会对立呢?
“世人总觉得,和自己作对的一方,就是坏。其实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无非是角度不同罢了。”
“角度不同……”
“对,潇洒恣意,无拘无束,这在你们正道看来就是不成体统。
再加上,本尊只是年纪轻轻便可与那些修炼了四五十年的老骨头一战,他们便觉得是功法的错,修炼的这么快,一定是邪门的功夫。
若是功法相同,世家子弟,他们又会说是天纵奇才。
无非是本尊不与他们站在相同的线上罢了。”
祁安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反驳什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大师兄便是世人口中的天纵奇才。
若是大师兄没有在五岁那年踏进逍遥门,而是不知道在何地捡到了功法,自行修炼,会不会被认定是窃取功法的小贼呢?
“那……为什么其他教派不会这样呢?”
“当一个人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又不能利用,更不想让其他教派得去,便会联合在一起声讨。得不到就毁掉。”
这样才不会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