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最近气压特别低。
经常动不动就释放冷气。
偏生她的低气压对小徒弟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府上的下人们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兢兢业业的干活。
看上去勤勤恳恳的。
白尘染好不容易完成她布置的“任务”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不是，我说你这是咋了？”
“没什么。”
姜莞面无表情的凝出了一串冰凌。
白尘染抖了抖，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对了，你让我准备那么多东西是要干什么？”
“要不是有我身份压着，我真怕她们直接把我丢出去。”
“你还会怕这个？”姜莞把玩着手中的冰凌。
“……不怕是不怕，我这说的就是那个意思。”白尘染挠挠头，突然把音量压低了，“我可跟你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
姜莞没搭理她，不想陪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她又不是小徒弟。
想到小徒弟，姜莞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不是对他，是对他怀里的那个胎果。
都抱了一周了，居然还没腻吗？！
抱胎果有抱她舒服吗？！
白尘染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她说话，反而等到了一股又一股的凉意。
凉飕飕的，好像要凉到她的心里。
“我居然看到了那个据说疯了之后下落不明的姒姻！”白尘染神秘兮兮的说着，声音里还有些得意。
就等着姜莞反驳她说那个不是姒姻了。
等了又等，最后只等到了一个“哦”。
就一个“哦”！
白尘染被气的牙痒痒，想跟她打一架却又知道自己打不过。
那感觉，别提了。
“姜将军。”姒姻适时的走了进来。
白尘染：……
？？？
她为什么在这里？！
“嗯。”姜莞微微颔首，然后转过头和白尘染说了一句，“喏，她来了。”
白尘染：！！！
我踏马还以为她们只是长得像！
“额……呵呵……属下白尘染，见过大殿下！”
白尘染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白副将多礼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大殿下，无非只是一个痛失所爱的疯女人而已。”
“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要知道，您一直是我们心中仁德的典范！”
两人相互客套了好一会。
白尘染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说好的疯了呢？！
她看上去比自己都正常好吧？！
究竟是谁放出来的谣言！
白尘染心里疯狂吐槽着，看到姒姻对她笑了一下，迅速回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早就听闻白副将好久了。”姒姻笑着举起茶杯，对她示意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啊——我？”白尘染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照葫芦画瓢的回了一礼。
同样也是一饮而尽。
“殿下真是太抬举尘染了……”
“没有抬举。”姒姻勾着嘴角，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早就听到手下说，白副将就是下一个将军。”
“起初我还不信，结果看到白副将之后，发现她们说的很对。”
“白副将确有将才。”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姜莞：……
这就是所谓的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