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军医眸子幽深,眼里闪过了一丝恼怒,“取心头血九死一生,家父只生了我一个,并无直系兄弟。”
“额……”白尘染摸了摸鼻尖,感觉略微有点尴尬。
军医处理完伤口,起身见姜莞一直盯着他,慌乱的低下头,心脏“砰砰砰砰砰——”一个劲的跳。
姜帅……
“下去吧。”姜莞淡淡的收回视线,声音有点冷淡,眼里有一抹红光闪过。
军医应了一声,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此人身子太脏,不知身上有什么脏病,姜帅还是远离一些才好。”
小将:……
你踏马昨天怎么不说呢?
是我不配吗?
敌方将领:!!!
我去你妈!
你身子才脏!
老子干净的很!
姜莞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的目光略微有些不喜。
“是草民多事。”军医阴森森的看了敌方将领一眼,握着药箱的手紧了紧,转身离开了帐篷。
白尘染瞅了半天,“不是吧,你不会喜欢女人吧?”
然后双臂环胸,一脸惊恐。
姜莞:……
“你想太多了。”
“可是你……”
“军务处理完了?粮草安排妥当了?后续粮草联系好了?练兵了?带兵观察地势了?”
白尘染默默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气鼓鼓的走了。
“姜帅……”小将左瞅瞅右瞧瞧,只感觉她现在进退两难。
最后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属下继续带着姐妹审讯他了。”
敌方将领:!!!
不——
你们还是快杀了我吧!!!
这种审讯我承受不来了——
“姜莞!你个鼠辈!要杀要剐你明着来,让她们对付我算什么本事——”
姜莞看了他一眼,默默把佩剑放在了桌子上。
“咣当——”一声。
“……你当我啥也没说。”敌方将领适时认怂。
这就不能赖他苟活了,实在是太疼,那感觉谁痛谁知道!
小将唯恐他嘴里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拽着他那条完好的腿就把他拖了出去。
最后只留下一声凄惨而绵长的怒吼在空中回荡。
姜莞坐在凳子上,想到那个军医,周身的冷气不断释放,缓了好久才把那股涌上来的气压下去。
沈黎……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
白尘染处理好军需,一身疲惫的回到帐篷,倒在褥子上就要睡。
“白副将!”
有小兵站在她帐篷外喊了一句。
白尘染:……
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说吗?
刚刚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这对于一个马上睡着的人有多么残忍吗?
白尘染思想斗争半天,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起来了。
“什么事?”
掀开帐篷出去,面色很是难看,“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兵双腿一抖,呐呐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白尘染只觉得自己的怒火即将达到顶峰。
“快说!”
“白……白副将……请……请问你有看到姜帅吗?”
“姜莞?”白尘染愣了一下,“她怎么了?”
“回白副将,今日守城的士兵宵禁的时候突然想起姜帅出城还没回来,所以……”
“她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