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首府城中。
罗如烈的人大胜归来,令全城振奋。
市民们纷纷离开家,来到街上夹道欢呼。
“罗老战神,不愧是我们南境守护,宝刀未老!”
“那可是烈焰军团啊,竟然被罗战神击退,还死伤了上千人,如此战绩,比之前的南方军团还要卓越!”
“说起南方军团,唉,真是遗憾啊,竟然死伤超过三分之二,不知南方王心头是什么滋味。”
“切,什么滋味?当然是痛不欲生了,你没看到他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城内时的样子吗?我早就觉得,这位皇室的亲王过于骄纵,好大喜功,迟早要有一败。果然是被萧氏门阀的萧长歌给狠狠的坑了。”
“喂,你小声点,别给人听了去。南方王怎么说也是皇室亲王,眼下又是大败,心情差着呢,要是听到你在这说闲话,说不定要找你麻烦!”
叶天泽和剑惊风站在城墙上,听着街上市民的窃窃私语,脸上云淡风轻。
南方王独孤长山有今天的惨痛教训,叶天泽早料到了,可惜他给出了警告,南方王就是不听。
“走吧,我们去见见独孤长山,让他移交南境首府城的军政大权,就该离开了。”
叶天泽朝剑惊风一笑,当先朝城主府行去。
剑惊风跟上,说道:“大哥,我感觉独孤长山,不会轻易让出南境首府的军政权。”
叶天泽语气平淡:“让不让,可由不得他!”
城主府中。
独孤长山身上的战甲染着几处干涸的血迹,破损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斗败的公鸡。
他用来炫耀装比的勋章,因为逃命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无比狼狈。
“萧长歌,烈焰军团,萧氏门阀,我独孤长山发誓,一定要灭了你们,杀光你们这些杂种!”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独孤长山喉咙中挤出,透着无尽的恨意和屈辱。
南方军团败了,败得彻底。
他妄想的夜袭,一举拿下烈焰军团,这个美好的幻想成了泡影。
这都且不说,最让独孤长山难以接受的,是座下的南方军团,竟然差点被全部摧毁,甚至他自己,都差点丧命在战场上。
想到之前的一路亡命。独孤长山暴怒的同时,心头也忍不住掠过一层阴霾,感到后怕不已。
此刻外面街道上热闹的欢呼声,传入了独孤长山的耳中。
他心情糟糕至极,却听到有人在欢呼,仿佛在庆祝似的,立刻狂怒。
“去看一下,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竟敢高声喧哗,给本王砍了他的狗头!”
独孤长山咬牙切齿,唯有杀人才能令他泄愤。
属下尴尬道:“那个......回亲王阁下,是市民们在迎接罗战神的人凯旋归来。”
独孤长山猛然扭头,披头散发,恶狠狠瞪着属下:“凯旋?罗如烈这个老杂种,他算哪门子的凯旋?”
“他何德何能,敢在本王面前谈凯旋?”
嫉妒的怒吼声,令正在进入城主正殿的叶天泽和剑惊风,也都听到了。
独孤长山那属下给吼得胆战心惊,不敢再说话。
叶天泽却是丝毫没给独孤长山脸,淡笑道:“南方王难道没看到,罗战神的人给萧长歌狠狠上了一课吗?”
“不过你看到没看到不重要,南境首府城的市民们看到了就行。烈焰军团在罗战神手上大败,留下了上千具尸体,这是不争的事实。”
“相对于南方王你的屁滚尿流,罗战神却是老当益壮,用兵如神,你这位自称要给独孤皇室当牌面的人物,看来不过如此!”
看着叶天泽脸上的笑容,以及听着那轻松的话语,独孤长山只感觉,胸口给人重重锤了一拳,差点喘不过气来。
“北境王......你......你特么找死,咳咳!”
他喘着粗气,在属下的搀扶下,拔出腰间的战刀,指着叶天泽嘶吼。
因为用力过猛,急火攻心,大口咳嗽起来。
南方军团仅剩的一员将军,一把将南方王的战刀给夺下,对南方王急吼道:“亲王,您这是做什么?”
“按照帝国律法,您将战刀指向北王,这是死罪啊!”
不顾南方王的挣扎和怒骂,这名将军一把跪在叶天泽面前,惶恐道:“对不起北王殿下,我们亲王受伤,加上南方军团大败,所以心绪激荡,冒犯了北王,请北王谅解。”
叶天泽淡淡道:“你倒是反应够快,本王还想着,既然你们亲王都拔刀相向了,那么本王索性就了结他这个败军之将,反正留着,也是个耻辱!”
这名将军脑门上,立刻冒出大汗,叫苦不迭。
他是真的服了南方王这个主子,你再怒,再怨恨,再上头,也不能明着找死啊。
对北境王拔刀,这不但是死罪,还可能连累整个南方军团。
即便独孤长山有着独孤这个皇族姓氏,也绝对得罪不起北境王这尊帝国擎天之柱。
此刻罗如烈带着麾下的几名心腹,也来到了正殿之上。
“北王。”
一个个的,完全无视南方王独孤长山,而是朝着叶天泽,心服口服地敬礼。
独孤长山发泄了一通,总算收敛住了脾气,他不敢再与叶天泽较劲,于是把目光投向了罗如烈,满是阴毒。
“罗如烈,本王问你,为什么要等本王的南方军团都快被歼灭了,才带着你的人出现?”
“你是不是存心让北王的人给你当诱饵,连本王的死活你都不管,你是不是想找死?”
独孤长山越说就越来气,最后已经是跳脚大吼,眼神血红瞪着罗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