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身上的药味要呛死人了
程鸢回到房间里,才惊觉脚底痛得不行。
沈暮查看了一番,皱眉说道:“跑出去连鞋都不穿,这外面都是石子,你真是不要命了!”
程鸢的脚底大概是被石头划破了,血都涌了出来。
沈暮说道:“我包里带了一些药,我去拿来给你敷上,止住血再说。”
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将药包从行李底部翻出来,从里面找了一包药粉,又拿着纱布走回去。
她转身走得急,没留神沈清柔的助理迎面撞上来,“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
助理摔倒了,连带着沈暮手里的东西也掉下去。
脚底下正是个水坑,纱布瞬间泡在了水里,一下子浸湿了,沈暮只来得及仓皇救起药粉,可纱布却没了。
沈清柔的助理瞥了一眼,轻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小姐走路也注意点啊!”
她嘴上说着对不起,可眼里的不屑和沈清柔如出一辙,不用问都知道是沈清柔教的。
沈暮此刻心里烦躁的厉害,她冷声说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不如你把衣服撕了给当纱布用?”
助理立刻裹紧了衣服,委屈的说道:“沈小姐,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
沈暮正要发作,蒋安宁从休息室跑了过来,拉住了沈暮,说:“听说你和沈清柔起冲突了,怎么回事?”
沈暮不好当着蒋安宁的面闹事,便说:“没事,私人恩怨而已。”
助理却抓紧了机会告状:“副导演,程鸢他们家也欺人太甚了,不过是一块纱布而已,还要逼人脱衣服吗?”
沈暮眯了眯眼:“沈清柔除了教你找死,没教你别的吗?”
助理怯怯的看着她,蒋安宁立刻打着圆场,教训了助理两句:“行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做你的活去!”
她看向沈暮,说:“我那也随身带了些应急的东西,应该有纱布,我去拿,你就别跟个小助理一般见识了。”
蒋安宁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纱布也捧到她面前了,沈暮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拿着东西去给程鸢上药,说:“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件事了,很快就可以去下一期了。”
程鸢点点头:“我知道了。”
唐羽坐在一边,皱眉看着程鸢受伤的脚,说道:“沈暮你拿的是什么药啊?这么呛人?”
沈暮愣了一下,说:“呛人吗?还好吧,不就是药味?欧瑾配的药粉,止血快大概味道就大一些。”
程鸢摆摆手,说:“没事,我闻着不呛。”
这一晚上安然度过,第六天早上,获胜的依然是程鸢和唐羽一组。
因为咖啡的死,程鸢在唐羽怀里痛哭的镜头在网上的点击量疯涨,两人的人气也暴涨起来。
今天节目组给了四个人一个特殊任务——上山采药。
武安村虽然地处偏僻,可山上生长着天然的药材,名叫十壶。
药材在冬末春初采摘,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十分适合换季的时候服用。
村民一般在初春上山采一些回家晒干,或用于泡茶,或用于熬粥炖汤,今天他们四个人则要亲身体验一番。
唐羽和程鸢换着衣服,换上运动鞋,在屋子里翻了个背篓,准备出发。
蒋安宁看着坐在休息室的沈暮,问:“怎么了?看你一脸不高兴似的?”
沈暮摇摇头:“没有,只是程鸢昨晚伤了脚,担心她爬山不方便。”
蒋安宁笑着说:“没事啦,又不是真的让他们单独上去,摄像和场工都跟着,不会出事的。”
沈暮沉思了一下,说:“我也跟着一起去吧,我就跟在摄像后面,不会影响拍摄的。”
蒋安宁也没拦着,点点头说:“那也行,反正沈清柔那边的经纪人和助理也都跟着,大家一起去吧。”
于是几人收拾好行装,趁着今天天气晴朗,便一起上了山。
这里的山可不像是城里人去爬的山,这都是土路,都是村民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路,真真是陡峭难行。
唐羽和程鸢在前面走着,上了山呼吸了新鲜空气,程鸢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唐羽一直拉着她跟她聊天,两人猫着腰一边找那藏在石缝里的药材,一边打闹着开玩笑。
“程鸢,你真的闻不到吗?你身上的药味要呛死人了。”
“唐羽你的鼻子怎么那么娇气?药味你都受不了?”
“不是,我从小简直是药罐子里泡大的,对药味格外注意一些嘛!”
沈暮听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沈清柔远远的瞥了一眼,心里冷哼一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上个山也至于这么高兴!
这一期输给他们,下一期她就不信还搞不定这个死程鸢!
沈暮的心里藏着事情,远远的跟在后面,心里的不安却逐渐放大。
前几天在邻村的那件事至今没有头绪,那个如鬼魅一般的人偷袭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暮甚至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谁的人。
是沈清柔的?又或者是刀疤的朋友来报仇了?还是又来了什么人试探她的身手?
她正想着,回去应该将这事跟霍云骁说一声,万一真是国际杀手什么的,霍云骁的人也好有个防备。
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闪过,速度极快!
沈暮猛地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只看见山上半人高的枯草轻轻的晃动了两下。
沈暮眯了眯眼,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她逐渐脱离了队伍,轻手轻脚的朝那堆枯草走去。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耳边的打闹声已经逐渐远去,沈暮猛地拨开草丛,定睛一看!
两只鸟而已,两只小鸟在枯草中一蹦一跳的,被沈暮吓了一跳,扇着翅膀惊慌的飞走。
沈暮泄了气,她太紧张了,这里不是杀手的世界,一点风吹草动也不一定就是杀手出现。
她刚刚松了口气,杀机却从背后突然袭来!
那感觉就如同她前一秒刚刚脱下盔甲,后一秒就有人用刀尖穿透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