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来,邓乔就看到闻人修那一张俊脸,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人家的身上。闻人修笑着“夫人抱得我这么紧,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
邓乔否认,我才没有抱你,反正我不承认。“再睡一会,还早。”
闻人修将邓乔拉入怀中,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带着略微嘶哑的声音。邓乔抿着唇,我还在生气呢。可闻人修似乎真的没休息好,还很困顿的样子。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大冷天的搂着个暖炉也舒服。自我协调,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之后,邓乔接受良好的又睡了一趟回笼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闻人修已经不在了“小翠。”
“夫人,可是要起身了?”
“嗯,打点水来吧。”
邓乔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还好婆婆不与她同住,不然还真的挺失礼的。邓乔在家里打理花花草草,顺便研究研究闻人修身上的毒。日子过得平淡也算充实,毕竟没事的时候拜访一下老太君,老将军还有婆婆,要不去茶飘香坐坐,查看一下生意,实在无聊就去帮人看病,长长见识。日子一天天过,就在二月二龙抬头的这一天,邓乔在自己的药室里欢呼雀跃。“我成功了!”
邓乔欢呼,她看着眼前的小白鼠“哈哈哈!”
也是在这一天,邓乔却没有等闻人修回来。“怎么回事。”
邓乔一直等到深夜,却一直没等到闻人修。她是在等不下去了,执意要出府,何伯拦着邓乔“夫人,这么晚了,将军许是有事耽搁了。”
“不可能,他不回来一定会说的。”
邓乔忽然心底很不安,今天闻人修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只是正常上朝而已。“走,去一趟公主府。”
想来想去,邓乔唯一想到能帮她的人,就只有长公主殿下了。长公主殿下似乎已经料到了,所以她并没有休息,一直在等邓乔。“长公主……”“我知道,你别急。”
长公主让邓乔先冷静下来。听着长公主的语气,看来阿修并没有什么危险,邓乔冷静下来“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闻人氏,本该早些日子找你,可阿修一直不同意。”
长公主神情肃穆,带着几分威严。她看着邓乔,沉默了一会“现在已经是最后时刻了,这件事你务必做好。”
“公主请说。”
“驸马,准备好了吗?”
长公主问秦润怀。秦润怀上前扶着长公主“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出发。”
“闻人氏,跟上。”
去哪?邓乔咬了咬牙,都到了公主府,她也只能听长公主的吩咐了。跟长公主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相信长公主不是小人,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她。坐在马车上,邓乔也不问,心知不道目的地,长公主是不会说的。“你不用担心阿修,他不过是去了京郊兵防营而已。”
邓乔笑着点点头,心底却佩服长公主的心智,先将她稳定下来,再抛出闻人修的去向,让她不要激动,避免情绪不稳定。深夜,邓乔也不知道马车驶向何方,只能干坐着。终于,马车停了,邓乔跟着长公主下了马车,她才知道原来进宫了。宫里能让长公主惦记的,除了皇帝,就是亲母太后娘娘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呢。“长宁,你来了。”
不是太后娘娘,那就是……明黄的龙床上,躺着的就是皇帝了,那么……皇帝出什么事了?“闻人氏,拜托你了。”
长公主十分的沉重,她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邓乔身上。太后显然不大相信“长宁……”“娘,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长公主打断太后的话,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总要试一试的,不是么。邓乔看到了孙院首“闻人夫人……”屋内的人不多,除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太后和公主驸马就剩下个太医院院首了。也是!皇上病重,这可是国之大事,哪里敢公开。邓乔细致的给皇上把脉,她感觉不大对“孙院首,给我看看皇上的脉案。”
“都在这里,您瞧瞧。”
邓乔一只手探脉,另外一只手翻着脉案。一开始的食欲不振,到后面完全食不下咽,这手腕干瘦无力,还有不少老人斑,带着死气。“我的药箱。”
“带来了,你看看可缺什么?”
秦润怀哪里会漏掉这点细节,自然是事无巨细给邓乔安排好。邓乔打开药箱“还请公公,帮我把这药给皇上咽下去。”
“不行的,皇上如今咽不进任何的东西,就连水……”贴身公公双目通红,显然不眠不休照顾皇上多时了。“那我就冒犯了。”
邓乔掀开床帘,一章苍老清灰的脸,没有那一次宴会上所看到的意气风发。邓乔捏着药丸塞入皇上的嘴里“给我一点水。”
“按她说的做。”
太后娘娘按了按眼角,每每看到比自己还苍老的儿子,她就心如刀割。贴身公公哪里敢不听,连忙端上水。邓乔只是润了润他的唇,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那动作十分的迅速简洁。这药入喉即化,是邓乔仅存的大补丸,这时候也顾不上心疼了。“需要施针,而且需要一个有内力的人协助我。”
“老奴可以。”
别看贴身公公面白无须,十分的瘦弱,实则是个顶尖高手。邓乔点点头“我的内力不够,还请公公将内力灌入我体内助我。”
“可以。”
“孙院首,还请你时刻报告皇上的脉搏情况。”
“好。”
“你要干什么?”
太后制止邓乔。“要施针,自然是要脱衣,隔着衣服怎么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