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彻底醒来的时候,时间已过零点。左边胸口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刻出来的刺青上了颜色,是一个字,“奴”。“啊……”张柔声嘶力竭的大叫,双手想要挣脱,却又被手腕上绑着的带子压回原处,她如只待宰的羔羊,被绑在大班椅上,动弹不得。她的身|下正溢着血,火烧般的疼痛烧灼着她,赵子维那个混蛋,趁着她昏迷过去的时间,到底对她做了多少的禽|兽事情,倍感屈辱的眼泪快要溢出眼眶,她死死咬牙,仰头逼退。眼中,恨意滔天,毁天灭地。--赵子维,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不报今晚之仇,她张柔誓不罢休!张柔死死盯着左边胸口上的“奴”字,凄厉的笑声从她的喉间发出,莫大的讽刺。她想了起来,五年前,刘丹嫁给叶辰的那一天,她身上那一件天价婚纱,令b城所有的女人艳羡不已。而她,则是死死盯着刘丹左边胸口上用钻石镶嵌出来的“叶”字,那种充满归属的幸福,她渴望了二十年,然后在二十年后的一天,她亲眼看到另一个女人穿上叶家的婚纱,嫁给了她最想要嫁的男人。怨恨的种子,便是从那一刻生长,经过时间的淬炼,开花结果了。“凭什么……凭什么……刘丹,凭什么你过的这么幸福,而我却要过的这么悲惨……”张柔疯狂的流着泪,疯狂的笑着,她的神智已经开始陷进不正常的癫狂之中,恨意的火焰像地狱之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厉鬼一样恐怖。她的怨恨,是疯狂生长的藤蔓,不住的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发芽。张柔闭上眼眸,无声的流泪,心里一遍遍的诅咒,发誓--赵子维,叶辰,刘丹,你们这些伤害我最深,欠我最多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总有一天,这一辈子总有这么一天,她会逮到机会,亲自讨回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咔……”一声脆响,卧室内的浴室门从里打开,露出一身健壮肌肉的赵子维,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湿发。看到张柔醒来,他的笑意融融,一派仿佛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无耻事情的模样。“宝贝,你醒了啊,我这就给你松开,绑太久了,手腕上的血液不通,对身体不好。”
张柔屈辱的点头,没有任何激烈的言语。一个人,越恨越平静,越平静越代表汹涌的巨大!赵子维解开了绑着张柔两只手的领带,手腕处果然泛着淤青,他似是心疼的抚上去,替她揉按着,舒通血液的循环。“柔儿,你怎么都不看着我呢?是不是太累了,累的话就上|床休息吧。”
赵子维继续无耻的演着戏。张柔发出一声冷笑,已然没了心情再听他假仁假意的恶心下去。睁开眸,眼底盘亘着深沉的怨恨,乍一看,饶是赵子维,也不禁心一跳。“宝贝,你的这眼神可真不美……”他笑道,已经不将她的仇恨当一回事,看之即忘。张柔一手挥开他,赤条条的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一条浴巾,裹在身上,不至于让自己太过狼狈。随后,她依旧维持着她的骄傲,高高的仰起下巴,嗤问道:“赵子维,老实说吧,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达到什么目的,想利用我做到什么,你现在通通说清楚,这样虚伪的笑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露出来了,我嫌恶心。”
赵子维的面上泛起青色,闪现狠戾的扭曲,转瞬后,他平复下来,不得不说,表面的功夫他是做的极好的,与张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觉得,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他将问题丢还给她。张柔笑,毫无温度的笑声,冷冷的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侧。“不要从我的身上打叶氏的主意,我在叶辰的手下工作了这么多年,他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愚笨。”
不得不说,张柔也是个精明人儿,能够在叶氏呆了几年而升到财务部经理的位置,她又岂会没有她的手段和见识?!一针见血的一句话,直接点穿了赵子维的痴心妄想。赵子维的笑脸却是维持不住了,他向前两步,钳住莫柔的脖子,怒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叶氏工作了这么多年,不是叶氏的前财务部经理么,在就算你离开了叶氏,在叶氏也应该有你的一些人脉才对……”“对又怎样……”张柔困难的说道,脸色变成酱紫色,呼吸困难,“放,放开我……”“放?既然你没有用处,那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娶你回来,又有什么用?你的这具身体,也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了,我现在已经嫌脏了。”
赵子维的话,不可谓不毒,他竟把女人的贞|操说得这般不堪。张柔的眼底,再度升腾起噬骨的恨意,赵子维,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我有其他办法……”无论如何,她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命,才能找到机会,伺机报仇。赵子维一听,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盯着她看,狐疑道:“你说真的?”
张柔使劲的点头,再点头。“勉强相信你一次……”赵子维将信将疑的放开她,他这是吃定了,张柔刚才昏迷之前受过那样非人的折磨,她现在,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闹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而已。“咳……咳咳……”张柔再度咳出了眼泪,一只手紧紧抓着浴巾,狼狈非常。许久,等她缓过气,她看向显露不耐烦之态的赵子维,神情镇定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赵子维斜睨她,不信道:“什么办法?你先说出来听听。”
“你还记得叶家上次宴会上叶老爷子宣布领养的小女孩么?她现在可是叶老爷子的心尖肉,只要你能够派人把她绑到手,再趁机要胁叶老爷子,威胁叶辰,何愁你想要的不到手?!”
叶柔说的信誓旦旦,她是猜到了些许内情的人,所以她肯定,叶一生现在绝对是叶家的罩门。“不过是个领养的孤儿,能够有什么用?”
赵子维却是完全不信的,讥讽的视线扫向张柔,嘲笑道:“你不也是叶家领养的孩子么,瞧瞧现在你的惨样,没有血缘的都不过是赚钱的工具,一旦惹怒了主人或没有了利用价值,和一条守门狗没有两样,这一点,我想柔儿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赵子维挑起张柔的下巴,极尽恶毒之能事,专挑张柔身上最痛的伤口下手。张柔一把挥开赵子维的手,痛恨万分的剜了他一眼,恨声道:“叶家人的血型稀有,他们需要叶一生做他们的血罐子或者生子工具,这是叶家的大秘密,而我曾经在叶家做了二十年的养女,你信或不信,全在你,不过,如果你因此而得不到你想要的利益金钱,那就不要怪我!”
张柔已经没有耐心再讲下去了,她迈步走向浴室,身上恶心的味道,已经快将她熏晕了,她真想要吐出来。赵子维站在原地,思索她那番话的真实相……稀有血型么……血罐子或生子工具……如果张柔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叶一生真有可能是叶老爷子最重视的存在,如果他以叶一生为筹码,要挟叶辰在合作合同上让出一两成的利,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吧?!如是想着,赵子维的眼前浮现很多钱币在飞,他爱钱,需要钱,拥有很多的钱在手里,他才拥有了安全感。昔日那段靠爬上肥|臀女人的床,献出身体才能得到的金钱或地位,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他现在拥有了很多的钱,可以得到很多女人的身体,可以宠|爱她们,折磨她们,肆虐她们,全凭他的心情做事,他可以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找到成就感,毁灭了曾经的那段屈辱记忆。他,需要钱!张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赵子维的两只眼睛像夜里狼的眼睛,散发着贪婪的野光。她讽刺的扯了扯唇:“想通了是吧?”
赵子维踱过去,亲密的抱住她的肩,低下头,柔情四溢的凝着她,嗓音轻柔,仿佛能腻出水来。“柔儿,你可真是块宝啊,我很高兴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内助。”
张柔也不挣扎,静静的任由他抱着,只是冷冷漠漠的说了一句。“我希望事成之前,你能跟我签署离婚协议,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赵子维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张柔这个女人,兴许以后对他还有很大的帮助,他绝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柔儿,今晚的事是我做的过份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么?”
赵子维佯装可怜的央求道。张柔冷笑:“赵子维,我之前也有求过你,可你对我怎么做,我想这一时半会你还不至于失忆,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皮,就不要再这么恶心的再演了,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我败了我认输,你赢了也赢到了你想要的,既然如此,我们何苦还要继续纠缠下去,相看两生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离零点还有10个多小时,番茄努力再更六千,明天也尽力万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