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不要怕,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凌墨看着缩在墙角的她伸出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柔。
“真的吗?”
铃抬起头看着凌墨,她灰暗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又很快暗淡下去。
这个实验室除了真正对她好的mei博士,所有人都把她视为一个怪物,说不定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假借姐姐的名头来揍她的。
“铃,不要害怕,是真的,过不了多久哥哥就能把你救出去了。”
凌墨走上前去轻轻抱住发抖的铃。
铃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被四周的温暖所围绕着。
“哥哥。”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铃的声音带着些许期望,但也包含着一些失望,她已经想像到凌墨将她一把推开,然后狠狠拒绝她的模样了。
“好啊。”
凌墨将她搂的更紧了,听到凌墨的话铃的身体停止了颤抖,苍白的小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
“哥哥现在就带你出去。”
凌墨轻轻将她抱起,打开实验室的门,然后走到电梯旁按下了通讯按钮。
电梯也很快的落下,然后凌墨抱着铃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欢迎回来凌墨。”
电梯的门刚刚打开,凯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嗯。”
凌墨答应了一声,将怀里的铃放到地下。
铃在周围扫了几眼以后就躲到了凌墨的身后,不敢露头,生怕她被周围的士兵认出了来。
“铃不要怕,这个是你凯文哥哥,他会保护你的。”
凌墨转过身,摸了摸铃的脑袋,然后指着凯文说道。
“凯文哥哥好。”
铃低低的声音从凌墨的身后传了出来,但还是不敢去看凯文,她知道凯文是自己姐姐的队友,但多日的幽闭已经让她对陌生人非常惧怕了。
这个时候,凌墨带她离开了幽闭的环境,可以说,现在的凌墨是她的救命稻草,是让她离开痛苦的根源,现在铃在潜意识中已经吧凌墨视为了自己除了姐姐以外最亲近的人。
“mei博士,我现在带她离开你没有意见吧。”
“哎呀,一声不吭的就要带走我的实验体,未免有些不太礼貌吧~”
mei博士还没有说话,但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梅比乌斯博士,她是我的实验体,我有权带走她。”
mei博士坚定的声音从一旁传出,她早就听说逐火之蛾准备让一个新的科学家来顶替自己的位置,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在十三英桀中排名第十的梅比乌斯博士了吧。
“哎呀,别那么凶嘛~现在她还是你的实验体,你想怎么处理她都无所谓。
我现在好奇的,是可以无视物理原则,可以穿透任何墙壁潜入其他人房间的人呢?”
梅比乌斯说着,眼中的蛇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凌墨。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凌墨这个时候只能装傻,毕竟梅比乌斯虽然行为令人不齿,但却是一个真真正正想着人类进化,想要保全人类的科学家。
凌墨依稀的记得,梅比乌斯的实验让不少人惦记着,结果就是不断的暗杀,导致梅比乌斯每一次复活都会导致身体的缩小,直到成为了现在这幅小萝莉的模样。
似乎从生来开始,梅比乌斯便时常与死亡相伴。
母亲、父亲、身边的人们。他们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刻痕,随即便因为各种理由溘然长逝。
并非没有悲伤,只是那酸楚的情绪转瞬间便被更加强烈的感情所取代。
死亡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阴霾,亦给她带来了别样的诱惑。
那是多么神秘而古老的规律,与那样的规律对抗,将是多么振奋人心,多么……令人颤栗!
少年时的经历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一路升任,书写传奇,却也始终没有浇灭潜藏在心底的愿望。
她一定要觅得死亡的规律。
而后,灾难出现,带走了世界的秩序,她知道,这便是她一直等待着的契机。
再而后,她获得了最宝贵的「样本」——自己。
幼小的身体中桎梏的是深沉而充满野望的灵魂,无数次的轮回中,她静静地等待着,向一心追求的无穷的生命越发迫近。
终有一日,她会掌握生死的法则,操纵万物的生灭。她将改写自然的规律,将这个世界的真理握在手中。为了这个目的,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正如那对深不见底的蛇瞳,梅比乌斯的真面目罕有人知。
那双眼睛见证了崩坏一次又一次降临。在进化的路途上,为穷尽世间真理,她从不介意任何代价。
“进化的过程并不美丽。正相反,它非常丑陋,丑陋至极。
但只有经历过这个丑陋的过程,我们才能真正理解……生命的美丽。”-梅比乌斯。
所以面对这位受人尊敬的科学家,凌墨难以对她出手,况且她也没有表达出任何恶意。
“欺骗大人的可不是一个好孩子哦~”
梅比乌斯微微一笑说道。
“我可是亲眼见到你穿梭于各房间的墙壁哦~”
梅比乌斯的蛇瞳微微一闪,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看到猎物的模样。
“小姑娘,现在的哥哥可是比你大多了。”
凌墨走到梅比乌斯的跟前,用手狠狠的按住了她的脑袋。
“可恶!可恶!可恶!”
被按住的梅比乌斯已经没有的刚才的稳健,在凌墨的手掌下疯狂的挣扎着。
梅比乌斯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她还很享受。
毕竟除了自己的助理克莱茵没人能够距离自己这么近,那些在她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都把她当成了一个怪物。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她的实验体,就连苍玄和朱丹两个笨蛋也只是可以勉强跟她相处而已。
只有克莱茵,那个真正理解自己的克莱茵才能肆无忌惮接近到让她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距离。
但眼前这个少年却给了她一种克莱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