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凌迟第五十刀,将胸肌旋尽,见肋骨薄膜覆盖下的心脏,你刚好可以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这一刀,为那被打断腿,惨死的王氏。自从她嫁入你们家,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为你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何时当她是个人一般的尊重与对待。像你这种人,得到永生的生命也是浪费,不如早早下了地狱,给好人让个位置。凌迟第五十一刀,裆中之物。”
谢冰说得清楚痛快,却没发现墨邪看向她手中的刀,神色暗变。谢冰继续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行事光明磊落,像你这种人,就不配为男子,你就生生世世做个不男不女的老怪物吧……”墨邪闻言,狠狠瞪了谢冰一眼。谢冰余光扫到,偷偷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忘了,她身边还有个大太监在,刚刚逞口舌之快,结果误伤到了自己人。而看到谢冰凌迟之术的聂老头子以及陈月生,早就吓得目瞪口呆,连跑都忘了跑。陈义借机退出了房间,煽动那些无知的村民攻击墨邪等人,自己则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可他却不知道,弄棒一直暗暗跟在他的后面。至于那些村民,早被墨邪调来的军队给镇压住了。原来,谢冰在验出五具尸体,有一具与其他四具不同时,就觉得陈义有问题。见他在村中地位极高,怕村民受他煽动蒙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就提前与墨邪打招呼。墨邪也怕发生大规模的暴乱,于是命人拿着他的令牌,到平头县内调来了守城军。聂老头与陈月生因没有反抗,只是暂时关了起来。等审过他们之后,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审判。本来,以墨邪的处事方式,直接了结了他们就完事。但谢冰觉得,这个案子涉及百十条人命,不能就这样算了。陈义他们固然罪无可恕,但那道貌岸然的圣殿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陈家村那百十口人命,不能就这样没了。一定要找出当年与陈义等人勾结的圣殿中人。好好惩治,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所以,墨邪与谢冰放任了陈义逃跑,让弄棒跟着他,好找出他身后的那条圣殿大鱼。反正墨邪看圣殿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当年他能调动圣殿的人屠杀陈竹一家,又有权利组建信仰村,可见此人在圣殿的级别不会低。留着这样一个永生不死的圣殿老怪物,早晚会出事,所以,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这样一来,聂老头等人,便成了重要证人。反正,他们已被谢冰的凌迟手段吓呆,都不需要严刑逼供,问什么就乖乖答什么,配合度相当的高。至于关于永生不老,墨邪决定暂时不将这一部分公开,就是在证词当中也半分不提,只说杀陈竹九族,只因见财起意。毕竟永生,是一个太过惊艳的话题。一旦大家知道当真会有人永生不老,对生命的渴望与追求,会造成更多类似的悲剧。所以这个案子虽然借助了平头县地方的官府势力,但墨邪却不许他们插手,自己亲自处理。墨邪看着执剑等人收拾四合院,对谢冰说道:“三十多年前的旧案很清晰,但是贺名呢?能找到他吗?”
贺瑶虽然在谢冰的诱骗之下说出了三十年前所有的事情,却闭口不谈她入宫后的一切。她的态度很清楚,找不到贺名,她宁死也不开口。“今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凶手身在村中,他一定会到这里来,他会想亲眼目睹这些人的下场。但是我派舞枪观察了许久,完全没有可疑之人。我猜测他极有可能并不住在村中。”
谢冰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微微翘起嘴角,道:“我想我大概知道,这桩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是谁了?”
墨邪微微挑了挑眉头,“谁?”
“吉象村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所以它一直都很排外的,一般外人是无法顺利入村的。既不住在村中,又能随意进入村子的人,并不多。今日那个来送圣糕的人,就是其中一个。圣糕,圣糕……”谢冰突然灵光一闪,道:“快,快去随便谁的家中,拿几个圣糕来给我看看。”
墨邪马上派执剑将隔壁的圣糕都拿了过来。谢冰一一查过,缓缓道:“果然如此。那个为村中送圣糕的人,应该就是当年陈勇其中的一个孩子。这圣糕之中,放的根本不只是白糖与花生碎,还有人肉。几个失踪者的体肉与内脏,都被他做成了圣糕,又送回了这里。他是想让陈义等人尝一尝,亲食至亲的滋味。同时,也借此来嘲弄圣殿。若是如此,贺名极有可能被他藏在了家中。查一查他的身份,家在何去,要快。”
墨邪闻言,忙安排手下的人去查。据吉象村的人所说,这个专门为村里送圣糕的人,是邻村的,名叫陈堂。他是十里八村,最出名的圣糕师傅。据说,他做的圣糕,不但品貌精致,味道更是极为香甜。陈义尝过一次之后,便喜欢上这个味道,将整个村里的圣糕,都交给他来做。就这样,一来二去,便相熟了。陈堂年纪四十,一直独身,没有娶妻生子。村里人给他说过几门亲事,但都被他拒绝了。久而久之,村里人都暗地里议论他,说他有隐疾,不能人道,所以一直没有娶妻。可谢冰却觉得,他是害怕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也会被人凌迟分食,才不敢娶妻生子的。找到了陈堂的身份,谢冰与墨邪不敢停歇,便带着人赶去了邻村,陈堂的家中。只是赶到时,才发现,陈堂家中竟然空无一人。陈堂家中,有一存菜用的地窖。在地窖中,谢冰发现了绑人的绳索。“贺名之前,应该就被陈堂藏在这地窖之中。他今日去村里送圣糕时,应该发现了不对劲,将贺名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