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道:“谢主子不杀之恩,谢主子不杀之恩。”
随后将自己衣裙尽褪,认命的躺在床上。她,只是想活着。谢冰验过尸体后,先后去了徐寡妇家,冯铁匠家以及狗娃所在的东风楼。东风楼是安余县内最大的酒楼。这里的酒菜,一桌少说也得四五两银子。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狗娃是这里的跑堂,工钱并不高,不过包吃包住。原本,他与其他跑堂一起住在通榻上,但因他有尿床的习惯,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睡了。后来,他便自己搬到了柴房住。柴房中没有木榻,只有一堆干草,狗娃平时就睡在干草堆上。狗娃一死,汤成便命人封了东风楼。不过东风楼的东家,正是安余县的首富,杜家。杜家见东风楼被封,马上找到汤成的上级府衙中的吕大人,希望他能命汤成解封东风楼。吕大人是杜家二爷,杜洪传说中的叔叔的门生,这些年,一直是他在这方护着杜家。吕大人接到杜之才的信,便马上写信给了汤成,让他尽快解封东风楼。不过汤成将信压下,东风楼如今仍然被封。谢冰来的时候,东风楼内只有陈掌柜和两个小伙计,后厨们都放假在家。“陈掌柜,好久不见。”
谢冰好吃,东风楼没少来,与陈掌柜比较熟。“原来是谢公子,贵客,贵客,不过,你看,咱们现在封店,没办法做生意了。”
陈掌柜年近四十,中等身材,嘴边一对八撇胡,常年笑脸迎人。“谢某此时前来,为的自然不是美食了,陈掌柜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谢某为何而来?狗娃这孩子死的突然,汤大人为了尽早破案,特意请了谢某来看一看这桩案子。有些事,谢某需要向掌柜的请教。这案子早一天破,东风楼就早一日解封,您说对不对?”
“哈,谢公子说得极是,谢公子有什么便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狗娃本是自杀,封着东风楼,没道理的。”
陈掌柜一脸的不满。谢冰冷冷一笑,道:“狗娃我也是认识的,那是个泼皮猴,机灵好动,为人乐观,干活也勤快。他一无恶疾,二无亲丧,靠着自己的双手,也存了些银两,怎么会突然自杀?这其中也许有什么缘由,是咱们不清楚的。”
谢冰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察着陈掌握的表情。陈掌柜是个精明的人,又是东风楼的掌柜,这东风楼内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陈掌柜闻言,轻叹一声,“哎,能有什么缘由,不过听东子说,狗娃他姨母前几日给他说了个亲事,后来没有谈成。可能就是这样,一时想不开了。”
谢冰冷笑,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亲事没成就自杀吗?这理由多牵强。谢冰摇头轻笑,又道“陈掌柜,狗娃自杀前,也就是前日,或者大前日,东风楼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或者,狗娃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