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的问题，成功触及到系统盲区了。
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它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执行已知命令。
超出程序之外的事，它一无所知。
如果它连这个都知道，或许就会走向另一个恐怖的方向。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人工智能实现真正智能之后，会不会对人类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时候。
夏卿卿仔细问了系统，究竟有谁能够控制主控台。
系统在遇到它无法处理的问题的时候，去向“主系统”寻求帮助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流程。
系统背后的“主系统”究竟是什么？
夏卿卿的问题虽然多，但好在系统不是人，不会有被复杂到的情绪。
很快，系统就给出了答案。
所谓的“主系统”，其实就是现实世界中主控台里提前写好的程序。
程序后台提前指定了一系列问答。
例如，宿主遇到问题之后，系统该如何回答，以及对应的解决方式有哪些。
又或者，系统无法处理宿主的问题，之后又该怎么做。
确定所谓的主系统就是主控台之后，夏卿卿的问题便回到了最初。
拥有主控台控制权限的人，都有谁。
这个问题，系统意料之外地能给出答案。
【主控台权限只为一人开启。】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唯一能完全操纵主控台的人，就一个。
而这个人，就是夏卿卿。
也就是说，系统遇到问题之后，回去求助的“主系统”，很可能是夏卿卿提前安排好的。
换言之，夏卿卿曾经遭遇的那些被系统“坑”的那些坑，是她自己挖出来的。
夏卿卿：“……”
就挺突然。
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撇开她做任务想走捷径这种不太符合常规价值观的小动作，单论思维而言，她的确是会悄默默挖坑的人。
但……
自己给自己我挖坑什么的，还是有点挑战她的自我认知。
【你确定主控台只有我一个人能调动吗？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够编写程序？】
系统十分确定：【是的，宿主。】
夏卿卿：【那你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是个精神分裂？】
因为她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她才会先给自己挖了坑，然后再屁颠颠往里跳。
系统：【宿主，您是不可能有任何精神类疾病的。】
全息技术和虚拟世界链接除了具有划时代意义之外，可以说是完全攸关性命的。
和千万人类的性命挂钩，任何一点失误都不能出现。
所以，包括夏卿卿在内的所有研发成员，都会接受高精密的医疗检测。
确定他们之中不会有人患上什么奇怪的精神疾病，从而导致全息研发进程出现任何错漏。
之所以会出现“党争”，那却是无可避免的。
纵然没有心理疾病，却还是会有私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往上爬，为了获得更多荣誉，为了获取更多权利……
有些人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
有些人则是会放任心中名为野心的恶魔滋长，并且为此付出行动。
夏卿卿怀疑，她之所以会这么挖坑，可能就是察觉了内部成员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才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不过……
夏卿卿还有一点小疑问。
如果真的像是她想的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有二心的人控制起来，而是放任对方悄悄动手脚？
她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更别想指望系统了。
系统知道就只有两件事。
一，人类不能长久待在全息仓里。
二，他们待在全息仓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必须尽快离开。
至于怎么离开，这个问题系统还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必须走完夏宝儿设定的“剧情”。
夏宝儿想要靠着一档恋综，让自己成为令所有人羡慕的万人迷。
“恋综”就相当于是游戏中的主线任务。
支线任务或许可以因为个人喜好选择放弃拒接。
主线任务却是必须做的。
好在，这是最后一个主线任务。
夏卿卿想不出来离开的办法，倒也不觉得气馁。
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等录完恋综，一切就会有答案。
而在那之前，夏卿卿提前联系了包括陆女士在内的，被夏宝儿弄进虚拟世界的受害者。
至于同样是现实世界里的大活人郝桂花，夏卿卿选择性忽略了。
郝桂花又不是她妈，夏宝儿作为郝桂花的亲女儿，都没想着要为亲妈考虑，就更别提夏卿卿一个曾经差点被郝桂花偷走人生的受害者了。
就算不提过往恩怨，单说着母女俩如出一辙的白眼狼属性。
夏卿卿是疯了，才会想着把郝桂花弄出去。
除非郝桂花是炼化救世神器需要的材料，她或许还能不计前嫌将人弄出去。
不过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以郝桂花的人品，要是她都能成为救世材料，那这个世不救也罢。
……
夏卿卿刚和那些被夏宝儿弄进来的受害者联系完，就接到夏宝儿打来的电话：“夏卿卿，我有个交易……”
夏卿卿只听一个开头，就知道夏宝儿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又脑子不清醒，想着空手套白狼来了。
真不知道夏宝儿图什么，有或者说，夏宝儿究竟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
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算了。
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指望夏宝儿长脑子，不如指望南方的家里没有大飞蠊。
或许是为了争口气，不和大飞蠊相提并论。
夏宝儿这次似乎是真的长了一点脑子。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控制虚拟世界吗？”
夏卿卿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帮了夏宝儿。
但她的确想知道，跟夏宝儿合作的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
难不成，研究院的人背着她，私下弄出了更多的全息仓？
夏宝儿见她对此感兴趣，立马又抖了起来“想让我告诉你这些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夏卿卿：“不感兴趣。”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默数三秒。
果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夏宝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除非你证明你不是傻子。”
夏卿卿话音落下，就听夏宝儿无语地说：“哪有傻子能证明自己不是傻子的？”
夏卿卿沉默了下，说：“嗯，你说得对。”
夏宝儿：“……”
好像又被内涵了：（。
在心里骂了夏卿卿一声奸诈之后，她才又说起正事：“我这次是真的来和你交易的！”
夏卿卿：“条件？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