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知道了,谢谢。”
王凌起身走出了医务室,一转过身来,他头也未转,猛地伸手,瞬间将一个贴在墙角偷听的男子脖颈死死的卡主。
是你?
王凌一看脸部因充血憋得通红的人正是伊扬,然后松口手,该为抓住他的衣领仿佛拖一条死狗一般把他拖了出去。
“放手,你知道吗,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一出了医务室所在的医护楼,伊扬就挣脱开来冲着王凌道。
“什么事?”
“刚刚我看到薛惊凡从里面怒气冲冲的出来,你是不是和他起冲突了?”
“薛惊凡,你说那个长着一副好皮囊,实则满肚渣子垃圾的家伙,他刚刚在医务室调戏女兵,被我阻止了。”
“你打他了?”
“没,我想。”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应该得罪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耍流.氓而无动于衷?”
“当然不是,你可以想其它的办法,对付那种小人,你要暗地里下药、捅刀子、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弄死都可以,就是不要光明正大的和他起冲突,给他报复你的机会。”
“我靠,看不出来,你真阴险!”听了伊扬十分严肃而认真的说了这一番话之后,王凌一下子愣住。
“这不是阴险,这是经验,我为什么被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是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今天得罪的这个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外加小心眼,打击报复人那都不带过夜的,你自求多福吧。”
“怕什么,他总不能派人过来杀我的吧?”
“当然不会那么明显,但是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不明白的死去或者让你生不如死,比如通过他那现在正在督导前线作战的大哥下一道调令,直接把你调到战斗最惨烈的1号战区,让那些可怕疯狂的虫子将你开肠破肚、在你还有神经感觉的时候吸食干你的脑体!”
“我靠,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干嘛这么诅咒我?”
“这不是诅咒,不信你可以等着,最迟明天,你的调令就会下达,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吃午饭,然后立即来我的实验室。”伊扬一脸的怒火是王凌平时从未遇到过的,这也让他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有**烦了,想了想,他就直接营地的食堂,管它什么麻烦,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嘿嘿!”望着王凌离开的背影,伊扬突然笑了起来,好像一个猥亵的色大叔看到一个裸妆的诱惑系少.妇一般。
“哈哈!”他最初只是偷着乐,最后却是疯了似的仰天大笑。
“真是他玛德天助我也!”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研究室走去。
哎呀,一不小心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吃过午饭,然后休息了一会之后,王凌便来到了伊扬的研究室之中。
“你脸怎么了?”王凌有些疑惑的指着伊扬青紫的腮帮子,下午的时候这家伙还活蹦乱跳,躲在外面偷听加偷.窥,几个小时就受伤了,莫非是遭报应了。
“没空跟你瞎叨叨,穿上!”伊扬一指桌上的测试服,神色格外的认真。
“这个吃下去!”见王凌穿上了测试服之后,伊扬又递给他一枚樱桃一般大小的微微黄的虫核,这样的虫核王凌倒是见过,应该是地行虫的虫核。
没有丝毫的犹豫,王凌直接将这枚虫核吞入了腹中,接着便感觉到了熟悉的火热。
“按照我交给你的动作进行能量引导。”
听了伊扬的话王凌立即开始做一个个古怪的动作,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插着数根检测用的测试服,但是特殊的设计并不会妨碍他做这些动作。
在这动作的引导之下,虫核之中大部分未被吸收的能量开始汇聚于他的腰后,然后顺着脊柱冲击而上,仿佛一江水。轰,过了没多久,这股能量便遇到了阻碍,然后被阻挡了回来。立时间,王凌感觉到了背后的一片火热,仿佛又火在烧。
“继续!”紧盯着监视仪器的伊扬道。
第一次冲击未果的能量再次冲来,结果仍旧是坚不可摧的阻挡,于是它们被挡住、溃散向四周。
嗯,王凌握紧了双拳,弓背弯腰,赤裸的身体后背之上一片赤红之色,状若烟云。
“再来!”
又是数次冲击,结果皆是徒劳。
王凌浑身是汗,背后意识一片通红,仿佛让是用巴掌将后背使劲扇了便一般。不单单是后背火辣辣的疼,甚至连脏腑之中也感觉到了几丝灼热,他感觉到自己连呼出去的气似乎都是与众不同的热,那些过度的能量已经有相当一份进入了脏腑之中,好在破开了第一道关卡之后,他的脏腑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否则只怕此时他早已经因为过度的能量冲击造成脏腑破裂大出血而危及生命。
“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要不换你试试?”王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你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样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击了一番之后道。
“还来?”
“当然,我看看能不能在今天帮你重开第二道关卡。”
冲开关卡,希望你别把我玩死!
半个小时之后,伊扬再次给让王凌服下了一枚虫核,只不过这一次是迅疾虫的虫核,其中所蕴含的能量比地行虫的还要高些。
于是火热再次袭来,王凌痛不欲生。
......
“坚持住,就还差一点了!”这已经是伊扬第十一次说这句话,而一旁的王凌脸色红的吓人,他那裸露的后背陈一片火红,甚至连前胸也是如此,汗水不停的顺着健硕的身体流下。
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就仿佛靠在了烧红的铜柱之上一般,腹部之内也好似是被塞进去了一个大火球一般,里面那狂暴的能量根本无处宣泄,已经冲破了那约束它们的通道,想着四处扩散,仿佛是熔岩喷出了火山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