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霓虹灯闪,闹市之中,车水马龙。
一家名叫暮色的夜店中,男男女女群魔乱舞。
在灯光交缠的处角落里,一个娇嫩的少女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抱在怀里……
……
踹开房门,男人抱着怀里的人进屋,火急火燎的将人扔到床上。
少女醉了。
“……”
少女呜呜咽咽,眼角沁出了泪水……
……
角角朦朦胧胧间有了意识,只觉得自己被人上下其手,然后抱着穿过走廊,进入了一个房间。
随后,是熟悉的那种事……
疼……
角角的记忆里只有疼……
睁开眼睛,夜已经过了大半,身上的男人还在动作。
角角手软脚软,想做推拒的动作,却有心无力。
“不……放开……我……”
“闭嘴!老实点!”
“为什么要……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喜欢我大哥吗?不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嫁进荀家吗?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被人玩过的烂货,我大哥还敢不敢要!”
男人在角角耳边恶劣的笑,一边笑,一边欺负角角。
又是一个巴掌下来,角角只觉得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痛。
“啊……”
“贱人!贱人!是不是谁都一样,在我大哥面前,你也这样是不是!?”
角角被狠狠的捏住了下巴,她的嘴角已经有些被撕裂,红肿渗血。
“咔嚓!”
拍照的声音传来,角角从迷糊中清醒。
“你做什么?”
男人邪笑,“干什么?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发给我大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角角差点破功,跳起来捶死这个臭男人!
【宿主冷静冷静冷静!!!】系统跳了出来。
角角愣了一下,又怒,“你怎么在?!没被屏蔽!”
系统也吼,【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的权限更高!和你亲密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系统和你们人类不是一个物种!看到这些也无所谓!】
角角身上的男人,真的拿着手机点点点。
“不要!”
角角叫道,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声音软绵绵的。
“不要?就要!”男人恶狠狠的说。
照片发出。
角角暗地握拳。
【宿主冷静啊!大佬这次是有点过分了,但你别动杀心啊!】
角角哪里听得系统的话?
眼下这男人对自己越是粗暴,就越衬得他恢复记忆时的温柔疼宠。
她后悔了,她没有成长,她还是以前那个娇蛮跋扈的角角。
狗男人,居然还给别的骂人发自己那种照片!
居然还敢在这种事情进行中打自己?
就连那种事情的技术,都变得奇差无比!
可恶!
角角突然握拳,一拳打到了男人的脸上。
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他的嘴脸也洇出了血迹。
“你他妈的敢打我?!”
男人愣了之后,暴怒,一把拽住角角的长发,将人狠狠……
……
角角承受着痛苦,眼泪不停的流。
男人像是疯了一样……
“你居然有脸打我?居然打我!是你贪图富贵扒上了我大哥!是你先抛弃了我!”
“我恨不得你去死……去死!你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没有那些钱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这是一场暴行,一场毫无人性的暴行……
角角的眼泪滚落,在声嘶力竭中,轻唤出一个名字。
“阿放……”
男人施抱的手顿住,末了,开始颤抖……
“你…!你叫我什么?”
“阿放……我疼……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不让我受一点伤害的吗……”
“阿放……救救我……我好疼……”
角角开始呢喃,声音越来越微弱。
男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周身大震。
“年年……年年!你醒醒!”
“阿放……我要我的阿放……”
“年年!年年是我错了!你别睡!”
耳边是救护车呼啸声,角角已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人已经在医院病房里了。
她的病床前,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很高很英俊,就是有点瘦,也许是因为腿上残疾的缘故,身上略微带着一丝丝病态。
见着角角睁眼,那男人忙转着轮椅上前了一些,倾身,大手握住了角角。
“年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角角还未接收世界线,但很明显,眼前的这个温柔的男人并不是昨晚的大宝贝,可是他又是如此的令她……
果然,经过封宿和缘宿的那场大战之后,再进入小世界做任务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浑身带着煞气。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
角角撇过去,只见那男人胸口喘着粗气,看到角角醒了,帅气的面庞上满是欢喜,可是在下一秒,见到轮椅男和角角相握的双手时,顿时眼中布满阴霾。
“哟!狐狸精刚醒过来就迫不及待的勾引人了,简直是下贱!”
角角眯了眯眼睛,刚刚见到两个男人的迷惑都散去了一些。
她转头看着说话的那个年轻女人,面相刻薄,长相俗丽,“你说什么?”
刻薄女冷笑,“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平日里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一边勾着荀攸哥,一边又和荀放哥纠缠不清,昨夜你和荀放哥开房玩的过火玩到了医院的事,可是在s市上流圈子都传开了,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闭嘴!你说够了没有!”荀放大声呵斥刻薄女。
她被吓了一跳,委屈的红了眼眶,“我说的是事实啊,荀放哥,你和荀攸哥怎么能喜欢这种女人!”
紧接着,她又转头问荀攸,“荀攸哥!这个小贱人都是你的未婚妻了,还和别的男人在外过夜,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她在别的男——”
“陆姨,我看在您是我母亲的好友的份上,今天不对陆曼的话做计较,把她带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年年的面前。”
轮椅上的荀攸淡淡的瞥向这对母女,礼貌得仪,话间眼中却带着寒冰。
陆姨拽着哭闹的陆曼走了。
屋里只剩下三人。
荀攸瞥了一眼弟弟。
“你也走吧。”
荀放嗤笑,“凭什么!是我把她干到——”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荀攸突然抓起床头柜前的花瓶,朝着弟弟猛的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