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也发现地窖中的地上,有许多挣扎的痕迹,这里之前确实藏了人。他轻轻道:“陈堂会将贺名带去哪?”
“理论上讲,连环杀手都有自己的特点杀人方式,比如在什么地方杀人,用什么方法杀人,都是固定的,并且,他会特别执着于这种固定模式。但是今日,他在村里见到了我们之后,感觉到了危险,来自于我们的危险。他应该不会带贺名回到山洞。”
谢冰站在陈堂家的小院中,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种在花盆中的悠然花。谢冰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十几盆。谢冰走到其中一盆,仔细看了看,才道:“这花应该是在山谷中被大风吹断后,陈堂移回家中的。可以看出,他真的很疼爱这些花。这花神似太阳,也许在他心中,是一直是期待生命中可以充满阳光的,只是可惜,小时候的伤害太深,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烙印,让他感受不到阳光与温度。他选择在山洞进行杀戮,极有可能就是觉得山洞外的这些花,可以帮助净化他们。”
谢冰随后又想到,执剑与贺瑶在贺名失踪的路上,发现了悠然花。“找一找,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有这种花,可能是山顶,山洞,树森等人烟稀少的地方。”
谢冰突然理清了思路,忙对墨邪说道。对于谢冰突然式的跳跃思维,墨邪又轻挑了挑眉头。眼眸中有些深藏不露的欣赏。可语气却极平淡的问道:“为何?”
“悠然花既然对陈堂这么重要,这三十多年,他极有可能在其他地方也种下了悠然花。当然这只是猜测。但你想想,他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吉象村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那之前那么多年,他怎么满足自己心灵上的空虚、孤独与那挥之不断的梦魇呢?就是自己来种悠然花。我想,那花应该与他童年幸福的时光有关,所以才会得到他的钟爱。对他来说,有花的地方,就是安全而纯净的。但是这种花实在太特别,他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一定会种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什么鬼洞,凶地的,可能就是他种花的地方。另外,他极有可能带着贺名就藏在种花之地的附近。让大家悄悄去寻,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对于这种有心里创伤的连环凶手,除了实质的证据外,想要破案的关键,就是对他犯罪心里的分析与诉求。墨邪对于这种分析闻所未闻,但却相信谢冰分析得极有道理,于是马上安排人手去寻找山谷之外的悠然花。见墨邪安排完了人手,谢冰才帅气了甩了甩头发,拍了拍墨邪的肩膀,极为自恋的说道:“我知道你欣赏我,钦佩我,甚至忍不住想赞叹,当世竟有如谢冰一般的高人,简直千年难得一见。我也知道,你闷骚,害羞,又有些小傲骄。但是你每次都这样憋着不累吗?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好吗?想夸就夸呗,想赞就赞呗,夸我两句能死吗?无聊的人……”说着,谢冰也准备加入到寻找悠然花的大军之中,却被墨邪一把拉住。墨邪周身满是危险的气息,将脸缓缓贴向谢冰,眸光而璀璨,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闪得谢冰有些头晕。好像感受到了自己对谢冰的影响,他的声音充满邪魅的诱惑之气道:“我闷骚?我害羞?我小傲骄?我无聊?嗯?”
墨邪发现,谢冰现在和他说话,已经越来越放得开了。他很高兴这样的改变。他希望在谢冰心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他只是他,墨邪!闻声,谢冰的心险些漏了一拍。这该死的家伙,声音还真是好听,而且非常的蛊惑人心,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害得谢冰,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转念一想,她自从知道墨邪对她有感觉之后,就越好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怎么忘了,他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而她,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小孤女。于是看着墨邪,可怜巴巴的说道:“真话总是不好听。你可以当我没说,当我自言自语,但你根本就不能否认,我绝世无双的才华。我是个人才,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你得鼓励人才——唔……”谢冰还未说完的话,墨邪便狠狠吻了上她。连天上的月亮,都羞得钻进了云层。身份与地位都阻挡不了一种叫“爱”的东西的滋长。这一吻,谢冰再无法保持冷静。直到执剑前来报告,他们找到了另一片悠然花,墨邪才不得不放开谢冰。不过,他狠狠的瞪了执剑一眼。执剑才惊觉自己做了错事。对谢冰说道:“比起说,我更喜欢做。”
随后,轻翘起嘴角,向那一片悠然花而去。谢冰的脸“腾”的一下,热红热红的。执剑等人,能这么快找到悠然花,还多亏了谢冰的提醒。这里除了吉象村,还真有另一块凶地的存在。就在吉象村附近,与吉象村隔山相对。据说,曾经有一户人家因为不信邪,搬到此地居住,结果不到三年,一家四口接连而死,从此后,这里便成了凶地。附近的村民,连坟都不敢下在这处。墨邪与谢冰跟着执剑来到了所谓凶地,果然见到一片悠然花海。花海之上,有一个小山头,山头处有一座极为简单的木制小屋。小屋不大,估计有四五平米大小,屋内目前一片漆黑。谢冰等人隐身在距离花海处不到十米远的一块大石后。她用手指了指那个木屋,转头看向墨邪,雪白的月亮倾泄的墨邪身上,谢冰清晰看到了他微红的嘴唇,脸变得热辣。她轻声说道:“陈堂与贺名应该就在那里。”
墨邪点了点头,示意执剑上前去探一探。执剑转身而去。墨邪借着月光,同样看到谢冰微红的嘴唇,心中颇为得意,轻轻道了一个字,“美!”
谢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什么美?是在夸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