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白烟烟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许阳冰一大早上也给白烟烟发来了平安报信，还附带了一张直男死亡角度自拍。
一切好像都在循序渐进地向好发展。
带着好心情，白烟烟就连早餐也胃口大开，奶黄包软软糯糯，甜而不腻，一口就下去了大半个。
整理好一切，到达楚卓的公司时，还是早上七点半。
第一天难免会不自觉早点到，白烟烟走进公司，看到已经有不少人打卡进来了。
前台的位置倒是还空着，她看着旁边地图，找到了人事报道的地方。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女声急匆匆在说什么。
白烟烟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拿着名单不停抱怨。
“新招的助理就这么几个怎么够用啊！而且第一天上班咋还就来了一两个，也不早了吧！”
“徐经理，你再等等哈，再等等哈。”
脸上发着虚汗的男人打着含糊，女人看到白烟烟进来，脸上倒是诧异了几许。
“总算又来了个，那谁……”
“那个，我不是新来的助理，我是实习生。”白烟烟发现对方大抵是误会了，赶忙出声。
徐经理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的样子，“现在事情紧，反正你们工作差不多，过来。”
看到白烟烟的表情似乎有点迷茫，徐经理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开始教训白烟烟，大抵都是公司章程，要机灵点那一堆说辞。
“你呢，能进这家公司就是福气，还不机灵点好好干，多努力，公司也会好好对你。”
白烟烟听到这画大饼，也只是垂着眼帘，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外表却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听话，认真听训的样子。
徐经理训了一通，就领着白烟烟出了门，重新回到大厅，却看到楚卓叉着手，状似随意地站在门口。
周围的员工动作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他转过头，眼睛一亮。
“烟烟。”
他迈着那双大长腿，快步走过来。
说好的装不认识呢？
白烟烟一直保持的营业微笑崩了。
徐经理能力不错，但平时还是靠看上司眼色才升迁的那么快的，这种时候脑子更是转的快。
她的脸色一白。
“烟烟，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楚卓好像情绪很高，看到白烟烟跟在徐经理，眉头不由得一皱，立刻猜到了前因后果，“什么时候实习生能随便调来调去了”
“抱，抱歉楚总，因为助理没到，项目实在需要人……”
“不要拿忙作为改变公司章程的理由。”
楚卓的声音很生硬，在偌大一个大厅也显得尤为清晰，其他员工们好像大气也不敢出。
“好了，楚卓。”实在受不了继续被几十人围观，白烟烟有些无奈的打断了两人。
“既然这样，接下来你安排吧。”
楚卓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脸上那份冷漠终于慢慢褪去，“那就以后别再犯了，烟烟，你以后也直接跟着我学习就行了。”
“谢，谢谢楚总！”
“徐经理，这次，希望你至少搞清楚应该感谢的对象。”
徐经理的脸色又由白转红，她鞠了一躬，快速道，“谢谢这位小姐，还有对不起。”
前台的女孩刚刚上班就围观了这一场大戏，等三个人各自离开，赶紧打开自己的员工小群，兴冲冲发出一条号外。
打工搬砖群（42）
【天，你们知道我看到了啥！！！老徐被楚总训了】
【哈哈哈哈终于有人能管管老徐了】
【老徐部门福利和业绩还行，但太喜欢仗势欺人了】
【靠压榨我们搞出来的业绩，呸呸呸，都拿去自己升职了】
【卧靠，我也在，看楚总怎么笑的那么欢？！[模糊照片]】
【平时楚总真的不是吓死人，就是冻死人哇】
【哎哎哎，那个女孩谁啊？？？】
【女朋友？看楚总都英雄救美来出头了，还笑的跟开了花一样】
【听说是未婚妻】
【高糊也能看出来，挺漂亮】
【呜呜呜呜心碎了】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白烟烟跟在楚卓身后，有些抱怨地道，“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确实。”楚卓的喉咙里有些许的笑意。
“我也不是冤大头，要是徐经理动手或者语气太差我第一个告状。”
白烟烟苦笑着，现实中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在这种被人又敬又怕的时候，就会很矛盾。
她不擅长当既得利益者。
“不过算了，卧底计划破灭，心碎——”白烟烟摆出一个穿心的动作，还给了个不熟练的wink。
楚卓看着这样的她好像很好笑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被白烟烟玩笑般打了一下。
两人一同走在早晨的柔和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