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把人拉到身前,与其四目相对,不错过权瑾脸上的丝毫变化。
“仔细的说,别妄想糊弄我。”
近在咫尺的人面色凝重,权瑾早早准备好的说辞,忽而难以言之。
静默的时间愈久,苍溪便愈发不安。
莫不是,这太子殿下只是为了治病,才对他虚与委蛇?
不,不会的,定是那宋渊有问题!
所以,那宋渊究竟是何人?
握着权瑾肩膀上的手力道又加重几分,他在心底念着清心咒,双眸竟有发红的趋势。
“想听我说,就把手放下。”权瑾软着语气,“疼~”
苍溪如同被当头棒喝,立即撒手,“我、我……”
“没关系。”
权瑾挑了些简单的说,尽量避开他当初做的那些蠢事,只道明宋渊与他如今是敌对关系,面上还维持着平和,既“太子心喜宋渊”的假象,且如今朝中势力分割两派,他虽为太子,却因身体病重,是两派势力之外……
简单来讲,就是他除了皇帝的宠爱,一无所有。
“除掉那个宋渊,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苍溪不喜权谋,能拿个人头就拒解决的事情,何必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解气。”忆起那张虚伪的面孔,权瑾眼底便有恨意闪过。
“行。”
“暂时不要动手,免得打草惊蛇。”
前世的他虽然废物,也知道宋渊背后有一个神秘人,而宋渊,不过是那人手里的傀儡。
“你舍不得?”苍溪捏着权瑾的下巴,“说你欢喜我,不然我现在立刻去京城,取了他的狗命!”
“我欢喜你。”
苍溪并不高兴,“你就这么怕我杀了他?”
权瑾:“……”
算了,有些事用行动证明更有效。
雨声被呼吸声盖过。
苍溪红着脸,“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放过他!”
“好吧。”
权瑾把人推开,他气短,玩不来刺激的,算了。
却被更霸道的力量禁锢,“好吧?好什么好?”
“要了小爷的花,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是小爷的,你敢想他一个试试?”
唇上一痛,权瑾掐了下他的腰,“你属狗的么?”
“听到没有?”苍溪不依不饶。
隔着狐裘,权瑾竟然能感受到苍溪皮肤上的热意,他讷讷点头,“听到了。”
“大声点!”
权瑾:“……”
怀里的人乖巧得不得了,还主动环抱住他,一副依赖的模样,苍溪心满意足,末了补了一句,“我生肖确实属狗。”
权瑾没忍住笑,“哦,难怪喜欢咬人。”
“你下次再敢提别人,我还咬你!”
“去了京城,你可别再横冲直撞的,那是人吃人的地方,莫要被人骗了去。”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被骗?”
苍溪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也就太子殿下能用美色惑人,其他的……”
“来一个杀一个。”
话里的寒意渗人,权瑾有些不自在,“别张口就要人命,我们须得讲道理,再者,你不许再妄动杀心,若是不小心走火入魔了,谁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