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波动
当他们到达操场，霍琦夫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二十几把扫帚躺在地上，“每个人站在扫帚边，对着扫帚喊‘起来’。”
“起来！”哈利的扫帚迅速弹起，赫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的扫帚滚了滚，没动静了。
“起来！”德拉科也一次成功，他满意地看向哈利，朝他挑了挑眉。
塞维里淡淡道，“起来。”扫帚一动不动。
“让我想想，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总是烧得不暖和，也许加一些优秀的木材会好一些。”
扫帚“嗖”地飞起，乖乖把自己送到塞维里手上。
赫敏换了一个又一个调，扫帚翻滚来翻滚去就是不起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
最后扫帚终于起来了，赫敏抓住扫帚柄，非常不开心。
“等我倒计时吹口哨，你们再起飞。”
“3……2……”纳威的扫帚不受控制东倒西歪地飞上半空，衣服挂到了塔尖上，然后掉落下来——又被铁甲挂住一次，最后摔在地上。
“隆巴顿先生！”霍琦夫人匆忙跑过去看他的伤势，“可怜的孩子，还好只是手腕骨折。”
“我送隆巴顿先生去医务室，你们没有允许，都不能随便骑扫帚上天。”她板着脸道，带着纳威离开了。
德拉科捡起地上的记忆球，“隆巴顿掉了一只记忆球，这个傻瓜还需要球来提醒他有没有忘了东西。”
哈利怒气冲冲，“把它给我，马尔福。”
“不，我要藏起来让隆巴顿自己去找。”德拉科斜跨在扫帚上，向半空飞去。
哈利也跨上扫帚，赫敏走上前，“你没听霍琦夫人说吗我们不能擅自飞，更何况你根本就不会飞。”哈利蹬了一下，飞向德拉科。
“真是个笨蛋。”赫敏眯着眼道，她看着在一旁看戏的塞维里，“请问首席大人，为什么你不能管管你的同学呢？”
塞维里无辜地眨眼，“又不是我让他飞的，赫敏，别担心了，哈利他飞得很好。”
赫敏皱着眉看她，“仅仅开学一个星期，你就开始偏袒他了。”
塞维里一头雾水，“我偏袒谁了，你看他们俩，飞得都很好啊。”
德拉科扔出球后就往回飞，哈利冲刺到塔楼边，接住了记忆球。
他有些不爽地从扫帚上下来，赫敏扭头回到队伍，不搭理她了。
“哈利的飞行天赋很好，你不能否认。”塞维里骄傲道，“看，这是他第一次飞，飞得多漂亮。”
“哈利·波特！”麦格从远处赶来，“跟我走。”
格兰芬多的学生惊恐地认为哈利要被开除了，塞维里轻轻哼着歌。
“安妮·波特，你哥哥都被带走了，你还有心情哼歌！”罗恩怒气冲冲地对她吼道。
德拉科不干了，“那是他自己笨被教授发现，你扯安妮干什么？”
“哈！我就说嘛，马尔福叫你安妮，看来你现在已经成功地融入斯莱特林了。”
“穷鬼韦斯莱，你连去看脑子的钱都没有了吗？要我给你捐点吗？让我想想，你爸妈怕是连一个加隆都要掰成两半花吧。”
“马尔福！你敢侮辱我父母！”罗恩抽出魔杖要冲上去，被人一把抱住。
布雷司在一旁看戏，潘西凉凉道，“韦斯莱，你这根魔杖用了有十年了吧，你爸爸连给你换个你自己的魔杖的钱都没有了吗？”
克拉布和高尔挡在德拉科前面，迪安抱住罗恩，两人争吵不休。
“神秘人垮台了想必你爸妈一定很失望，不能跪在地上舔他的袍子，你妈妈一定偷偷在家里抹眼泪吧？”罗恩脸色通红，恨不得用魔杖往德拉科身上戳出个洞。
“红毛穷鬼，你敢这么侮辱我母亲！”德拉科怒声道，他也抽出了魔杖，所有人都抽出了魔杖，包括早上还在和塞维里争执的诺特，几欲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塞维里，拜托了，劝劝他们吧，你能劝住马尔福，对吗？”赫敏急切地抓住塞维里的手臂，塞维里垂眼看着她的手，淡淡道，“这是他们私人的事，我无法插手。”
“可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你和哈利吵起来的，塞维里！”赫敏快要急哭了，塞维里漠然地看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峙，赫敏抹了把眼泪，打算去找麦格。
她松开抓住塞维里的手，反被她拽住。
塞维里低头看她，眼中的情绪让她看不懂。
“为什么要哭？”
他们值得你哭吗？
你不是不被他们喜欢吗？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流眼泪。
赫敏茫然无措，又用袍子擦了一把脸。
塞维里闭了闭眼睛，抽出魔杖。
她转过身大力地挥了下魔杖，施了道铁甲咒在两个魔杖快要戳到对方脸上的人，德拉科和罗恩都被撞得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赫敏的眼睛和鼻子还红着，愣愣地看着塞维里。
“都住手吧，还嫌场面不够乱吗？德拉科·马尔福，你就是这么牢记斯莱特林的院训吗？”
一阵风吹过，塞维里的红发随风扬起，就好像在头上簇着一团燃烧的火。
“罗恩·韦斯莱，我看在你是哈利朋友的份上，我不骂你。因为我没必要和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去讲道理，我在这把话先说清。”
“我选择了斯莱特林，正如哈利选择了格兰芬多，融入斯莱特林对我来说并不是耻辱，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哈利不会被开除，学校没有那么残暴。”
“至于你们，愚蠢是你们最好的保护色。”
霍琦夫人回来了，“今天的课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塞维里捏着扫帚柄，面无表情地将它放回原位。
格兰芬多的学生特意走快了，将斯莱特林的学生甩在后面。
赫敏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塞维里和她对视着。
赫敏先移开了视线，跟上了格兰芬多的队伍。
塞维里走在队伍前端，潘西和布雷司对视了一眼。
克拉布和高尔跟在德拉科两边，诺特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哈利回到礼堂吃午餐的时候，发现罗恩赫敏四周的一群人格外沉默。
“麦格怎么说的？”罗恩打起精神来。
“什么事也没有，她想让我做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罗恩慢慢高兴了起来，“真的，那太棒了！气死马尔福。”
“你们怎么了，感觉心情不是很好。”哈利好奇道。
“赫敏？发生什么事了？”哈利惊奇地发现赫敏是红着眼睛的，“你哭了？”
赫敏倔强道，“没有。”
哈利看向斯莱特林长桌，一年级区间的学生都在安静地吃着午餐，就连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心大的吃货都不敢大口吃东西，一点一点地嚼食物。
德拉科冷漠的眼神对上了哈利的目光。
哈利吓了一跳。
“我离开后发生什么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被扣分了吗？”
罗恩抿了抿嘴，低头吃东西。
“比那个要严重。”赫敏说，“罗恩和马尔福吵了一架，塞维里……”
“她怎么了？”哈利着急问道。
“他们俩是因为你和塞维里吵起来的，塞维里说了一些话——别问我了，你自己去问她吧。”赫敏双手抱住头，烦闷道。
哈利得知能进魁地奇球队的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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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有天赋的，哈利，爸爸曾经是魁地奇的找球手。”
塞维里带哈利去看了奖杯，旁边是麦格的名字。
“麦格教授原来也是魁地奇球队的，怪不得她那么激动。”
“发生了什么，飞行课上？”
塞维里摇了摇头，“哈利，不管有多少人认为我去了斯莱特林会变坏，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的看法，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当然，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我妹妹，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那如果我说我的性格不是很好，你也能接受吗？我其实有时候，会很冲动，很偏激。”塞维里轻声细语，“我其实没有那么好，哈利，你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妹妹吗？”
哈利看着失落的塞维里，抱住了她，“我的妹妹，除了我心疼，还有谁会心疼呢？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是你最后的退路。”
塞维里身体一僵，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经历了诸多不公却乐观向上的哥哥，“哈利，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我也没算白活这一生。”
“你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怎么会白活呢？你别嫌弃我拖后腿就行。”
今天晚上下了雨，塞维里坐在庭院屋檐下，靠着柱子。
她伸出手，冰冰凉凉的雨点接连不断地坠落在她的手上。
一声猫叫扰乱了她的清净。
塞维里看着姜黄色大猫轻巧地跳上石凳，趴了下来。
“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叫了一声，懒懒地趴在她脚边。
一人一猫欣赏着雨景。
“她还在哭吗？”塞维里突然问道。
“喵？”克鲁克山没有动。
“真奇妙，赫敏买了你居然是因为喜欢你而不是你放在那儿没人要。”
“也许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流浪者。”塞维里低低笑道。
克鲁克山的瞳孔是金色的，它叫了一声，又凑近了她一点。
明明原著里不是这样的，单纯看它可怜赫敏才买的。
……也对，书里又没她这个人，克鲁克山提前两年出现也大概是蝴蝶效应。
——她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
既然如此，猫抓老鼠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