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想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陆运德会不会经常给母亲换地方住,若是二十六年,一直关在同一个地方,找起来应该会容易一点。
若是一直不停地换地方,找起来就会更困难,因为范围太大了。
陆鸿羽每次看到星茹的视频,心脏都像是被人攥住一般,生疼生疼的,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司城的问题:“没有换地方,你母亲坐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变过,连窗帘的图案都没有变。”
司城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母亲,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一家三口,好好生活,这是陆鸿羽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此刻听到儿子说出这句话,他眼眶一热,忍不住落下泪来。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那样的经历,痛切心扉,而带给他这些伤痛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司城看着陆鸿羽这副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拼搏,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意识到,男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到了今天,他更能深刻地体会到这个道理,若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财富、没有自己的势力,那么今天,他肯定要被陆运德拿捏得死死的。
一个普通的人,想跟陆运德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哪怕今天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他依然逃不开陆运德的威胁,可见,强大自身,是如此重要。
而当年,陆鸿羽在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就妄图跟陆运德对着干,最后,下场悲惨。
司城给陆鸿羽递了一张纸巾:“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陆鸿羽看着司城,不由得恍惚,司城三十岁不到,看起来却非常沉稳,仿佛,一切问题到了他这里,都不再是问题。
他身上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只要看着他,就会心安。
“阿城,辛苦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陆鸿羽叮咛道。
现在的局势,对司城虎视眈眈的人肯定很多,他人待在这里,但是总忍不住担心,担心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对司城下手。
包括但不仅限于童欣,还有他二叔三叔那两家人,他们肯定也不会安分的。
司城温和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
陆鸿羽怎么可能不担心?在司城离开后不久,他就打电话给他的心腹,让他们务必保护好司城。
而陆运德这边,正在让人筹备一场宴会,目的是把司城介绍给各大家族的人认识。
陆家继承人这张脸,必须要让人记住,更何况,他还有私心。
凭着司城的长相,还有他陆家继承人的身份,到时候,来参加宴会的名媛,肯定会被司城吸引。
他就是让要姜洛灵知道,想要嫁进陆家的名媛比比皆是,陆家不是非她不可,省得她总是拿乔,觉得他们陆家让她跟司城结婚,是亏待了她。
司城下班回家,听说家里要举办宴会,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然他对这种宴会不感兴趣,但也知道陆运德此次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别人记住他这张脸。
这一次,他想低调都不行了。
说来也可笑,他一个身价千亿的总裁,都可以低调做人,如今回到陆家,却低调不起来。
宴会选在陆家庄园主院举行,一楼的大厅,足可以容纳数百人。
这一次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京城的豪门中人。
傍晚六点,一辆辆豪车缓缓进入陆家庄园。
而司城,此刻还在卧室里换衣服。
陆运德让人给他准备了西装,纯手工定制的,没有牌子,却异常昂贵。
司城换好衣服后,并不急着出去,而是懒懒地坐在卧室等着。
因为陆运德说了,要等他隆重介绍他的时候,他再出场,这样才比较震撼。
时钟指向十九点整,宴会正式开始了。
陆运德站到主持台上,中气十足地说着场面话。
而他介绍司城的时候,也说得特别好听:“……早些年,我和鸿羽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一直把孩子养在外面,如今,孩子羽翼已丰,终于可以正式担当陆家的继承人了,下面,由我隆重介绍我的长孙给大家认识,下面,请我的长孙——陆君城出来跟大家见面。”
陆运德话音落下,现场掌声雷动,而司城,也在这掌声中,缓步下楼。
他站在台上的那一刻,镁光灯打在他身上,让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清楚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许多名媛在见到司城的那一刻,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几个名媛忍不住低低议论起来:“天啊,长得也太帅了吧?”
“就是啊,比之前的陆家大少爷还帅,说他是电影明星都有人信吧?”
“而且他的气质也很好,一看就是精细着养大的。”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今晚这场宴会,没有白来。”
“什么没白来啊?就算再帅又怎么样?听说这人是要跟姜小姐订婚的。”
“姜小姐也太好命了吧?陆君阳不行了,又来一个这么帅的。”
“我承认我酸了。”
“若是陆君城和姜小姐不成,咱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
这些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架不住她们人多,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很容易就被别人听了去。
姜洛灵自然也听到了,此刻的她,心里五味杂陈。
原本,昨晚她还看不上司城的,可是,此刻听到这么多名媛议论他,给与他这么高的评价,她心里竟然有了优越感。
不得不说,站在台上,精心打扮过的司城,真的是光彩夺目,属于能迷倒万千女性的那种。
若是他没有结婚多好啊,若是他对她绅士一点也好啊,这样,她昨晚也不至于在他面前展露自己不好的一面。
一想到司城已经结婚了,她捶在礼服裙摆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