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中。
白马刚走不久。
程飞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就闭上了眼睛,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上。
熊猫太子百无聊赖,东转西转,靠在一个女警员的办公桌边上。
它很形象的阐述了什么叫做花花公子。
一边用手熟练的将对方饭盒里的食物丢入嘴中,一边嬉皮笑脸的冲女警员说道: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美味的就像是山涧中的清风。”
女警员咯咯轻笑:“可是,这就是简简单单的炸鸡而已啊。”
熊猫勾着嘴角道:“再简单的食物也有自己的灵魂,人生的很多美味是无法复制的,就像……此刻的你我一样。”
女警员笑的更加开心:“你用舌头偷走这份美味我可不会在意哦。”
熊猫回以没心没肺的笑:“明明我的心,也已经被你做的美食偷走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嘎嘎笑个不停,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这都是哪里来的非主流情话?”程飞睁开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在一旁的电脑坐下,像是在查什么资料。
一旁,小警员看到此幕则不禁露出了由衷的佩服神色,并飞快的拿出纸笔唰唰的记了起来。
另一个警员看到对方虚心好学的样子,调笑道:“怎么?巴蓝,你要记下来讲给你的女朋友听吗?别傻了,这是阿里哥的天赋,不是谁都能学的。”
巴蓝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警员,长相普通,看着也挺老实,但这会儿却是露出了笑容:“其实……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说着他拿出钱包,示意了一下其中的一张照片,女生笑的很开心,看起来是温柔贤淑的类型。
“淦……”和他说话的警员看其脸上幸福的笑容,仿佛遭受了一下暴击:“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哈……年轻人就是幸福啊。”熊猫太子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俩谈话,“这就送给你当做祝福的礼物吧。”
它说着掏出了一个洋娃娃递到了巴蓝的手里。
巴蓝接过后一愣,看着这个衣衫不整、头还摇摇欲坠的娃娃,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熊猫继续扫视众人,挥着手道:
“我跟你们说,工作的时候就专心工作,玩的时候就要痛快去玩,除了值班的,其他人可以提前下班了。”
“阿里哥,办事了。”这时,程飞站起身,朝着熊猫示意了一下,眼神中似有深意。
“走!”太子二话不说,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呃,阿里哥,我……”巴蓝像是想说什么。
“你干不了的。”但熊猫回头道:“回家陪老婆去吧。”
他们径直走出警局,坐到警车中不久,导航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准备出发,目的地:帝门街666号,全程三点八公里。”
程飞发动汽车,朝着目的地开去。
“你知道‘羔羊’是什么吗?”他忽然开口道。
“羔羊?不知道。”熊猫有些疑惑:“飞哥,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刚才我切换了飞飞公主的视角,结果你猜我看到了谁?”程飞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一个名字:“安娜。”
“额……等等。”熊猫太子惊道:“容我先问一句,分哥他在哪?”
“丹尼诊所啊。”程飞奇怪的看了它一眼:“他假扮成了丹尼,你不知道吗?”
熊猫满脸问号:“这我哪知道啊?再说了,分哥啥时候有的易容能力的啊!”
“哦,当时是穿越型游戏,所以你没有看到……”
程飞说着将当初窦江假扮成谢易的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熊猫出场的时候,窦江早已爆种,变成了触手怪,所以并不了解。
而窦江消失之前将力量都给了程老师,因此分身自然也拥有类似的能力。
甚至,还染上了一些可怕的恶习。
“总之,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程飞淡淡道:“我刚才所说的‘羔羊’,是我从安娜嘴里听来的一个名词,现在还意义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知道。”
顿了顿,
“那个死掉的安吉菈是羔羊,而刚才那个叫马丁的舔狗,也是羔羊。”
因为很多信息只是他本人知道,因此他刚才是直接操控飞飞公主和安娜对话的。
程飞说着,大致上就将他和安娜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飞哥,你还真能演啊。”熊猫太子直接就惊了。
扯淡、倒酒、套情报。
说起来似乎轻轻松松,但真要做到飞哥这样,还真是一件难事。
程飞摇了摇头,“从安娜忽然来到丹尼诊所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
按照常理来说,丹尼既然要铤而走险的走上劫持这条路,那么安娜至少是对他表现的很冷淡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这两人的关系明显很亲密,这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从一开始,丹尼请求我们劫持安娜,就是在设一个局。”
程飞一边说着,一边开启了警笛,警车疾驰:
“所以……在安娜说到‘计划’的时候,我基本就能猜到,对方在这件事中的位置。
接下来,我要做的无非就是说些零模两可的话,将话题不露痕迹的引导至所谓的计划上。”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了?”熊猫皱起了眉头:“但如果是这样,又何必要绕这么大一圈?”
“哈……”程飞笑了笑:
“你想多了,我们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两个随手可杀的白痴而已。
他们的真正目的,自然是当时偷听到这则消息的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白马?”熊猫眉头一蹙,以他俩的能力,白马偷听的事当然都是知道的。
但……整个事情串起来,未免也太过于玄幻了一点吧。
程飞见熊猫陷入了思索,等了几秒,这才缓缓开口道:
“如果这个局的目的真的是在白马身上,这就说明,这些人肯定对‘玩家’的行为模式相当了解。
他们知道,白马作为玩家,必然会尝试在获取情报上下功夫。”
“当然,‘他们’的概念或许并不准确,因为事实上,所有人都可以是棋子,真正的大脑,也许只要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