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上山摘野菜,我和二狗如同小野人一样在林中穿行,去了连大人都很少涉足的地方。
在那里,俺发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蘑菇,把二狗美的是嘎嘎直乐。
这次可真捡到宝了。
两人摘了满满一筐,回到家。
好巧不巧,老爹也领着工友来吃饭。
他亲自下厨,几个人推杯换盏,旋得更是爪干毛净,连口蘑菇汤都没给我剩下。
等老妈下班回来,我委屈地扑过去哭诉。
老妈心疼,拉着俺去质问,结果一进屋惊呆了。
几个大人在桌子上两眼发直,老爹则伸开双臂,在沙发上一脸满足地对着空气左拥右抱。
仿佛搂着两个美女。
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此时在看老妈铁青着脸,一个大脖楼子,猛地将他抽翻在沙发上。
没想到,我爹竟不为所动,趴着对沙发垫一阵狂吻,嘴里还迷糊的说,
嘻嘻嘻嘻,小美女不要跑吗。
我一阵惊悚,老妈可能也意识到,这蘑菇有毒,刚要去扶爹。
桌上剩下的大人也开始疯了,只见一个叔叔紧抱另一个叔叔,蹦蹦跳跳地开始满屋子数星星。
时不时两个人还摩擦着脑袋,唱起鲁冰花。
那愣头愣脑的傻样,用现代话讲,简直就是卧龙凤雏。
还有两个大伯,趁我们愣神的空当,满脸憨笑着跑了出去。
这屋里最后一位叔叔拉着我和我妈,一边走一边指。
你看,这里是东北虎的栖息地,看他们那一身矫健的肌肉,还有那里是长颈鹿。
哎呦,请注意脚下,刚才您差点把蚂蚁窝踩碎,真是惊险。
随后,又自顾自地跑到墙角陶醉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大仙的神操作,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头驴。
老妈也被雷得外焦里嫩。
可眼下当务之急,是那跑出去的大伯,毕竟他俩是啥样的幻觉,还很未知,出事了可就是大事。
最终,半村人在猪圈找到了其中一个。
这斯和我爹状态差不多,搂着一头花猪,说着缠绵的情话,还时不时地用脑袋蹭着猪头。
而猪则动都不敢动的站在那儿,眼珠子睁的老大,充满了惊恐。
几个人二话不说,抬起人就走,这个伯伯疯了一样来回乱摆。
撕心裂肺的对着猪喊着,花花,等我回来,等我,就算全世界反对,也要和你在一起。
村民们忍着笑,目送他远去,心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时,跑过来一大娘,说最后一个找到了,也是在猪圈。
等我们到了时,他正坐在一头黑猪上,手握大粪勺,冲母猪咆哮道。
娘子莫怕。
再看圈里的猪,都惊恐地贴在墙上,吓得都站不稳了。
这场闹剧,最终落下了帷幕,惊心动魄的一天也带着些许快乐。
好在蘑菇的毒性,并没有想象那么大,对于他们当时所做的种种,几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印象。
只有老爹死命的摇头,说啥都不记得。
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在病床上艰难地说。
爹,您就招了吧,其实妈妈出去找人的时候,我看你还幻想搂着两个小姐姐一直亲,说不要俺妈了呢。
一天后,我望着同样躺床上被揍的起不来的老爹,和善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