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农村家家都穷,那天跟爹去三大爷家,看到门上挂着一串鲜红欲滴的辣椒。
凭借我多年吃辣椒的经验,此物定是上品。
长大后才知道,那是魔鬼辣,做啥的不晓得,总之不是生吃的。
当时就听一声惨叫,我被辣的双手死命抓着头发,在地上直抽。
老爹非但不心疼,还满脸鄙夷。
真是废物一个,吃个辣椒至于这样吗,真给我们家丢人。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服的说。
来,有本事,您尝一个试试。
老爹一阵痴笑,进屋继续跟三大爷喝起了小酒。
我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的去找铁牛。
那时候,村里有许多破旧房子,是我们小孩戏耍打闹的好地方。
我正纠结玩啥好呢,就听铁牛一声惊呼。
老大,看我找到啥了,转头见他手里,拿着两个溜达鸡的鸡蛋。
我欢喜的辣意全消,因为那时电视里总播一个鸡蛋整蛊节目。
咱俩早就心痒难耐,就是苦于没干,这简直就是老天祝我。
我和铁牛藏好,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期间,倒是来了几个大人解小手的,都不是我们的目标。
正困的不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偷偷望去,只见我爹左顾右盼,蹲下就要解大手。
我俩赶忙把铲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屁股下边。
虽然在后面,看不到我爹的样子,但是从声音来听,甚是痛苦。
辣死我了,这个小崽子,我他妈回家打不死他丫的。
铁牛疑惑的看着我,我也懒得解释,准是老爹也去尝那个辣椒了。
上午我拉翔时,那感觉就像塞进了火箭一样,简直生不如死。
最后见他要完事,铁牛赶紧把铲子撤回来。
我则拿着鸡蛋,猫悄的放在了老爹屁股下面。
他拿出手纸,还扭头瞅了一眼,正在扭过去时,又扭了回来,当即就愣了。
表情一刹那千变万化,他屁股都没擦,盯着鸡蛋自语道。
我他妈刚才拉的翔呢?
我和铁牛听到,当即差点没憋住,死死的捂着嘴。
我爹不停的在鸡蛋旁边转着圈,一脸懵逼的端详着,想伸手摸摸又害怕。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鸡叫,我爹当即一激灵,仿佛想到了什么。
拿起鸡蛋揣兜里,风一般的跑了。
我和铁牛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场恶作剧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当天晚上,就听我爹轻轻地呼喊我。
我没吱声,假装睡着了。
我爹看我睡实了,又开始捅咕我妈。
孩儿他娘,你睡着了没?
老妈顿时没好气道。
大晚上捅咕这个又拍那个的,不睡觉要变猫头鹰啊?
本来是气话,但我爹听完差点哭了,哽咽的说。
媳妇啊,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啥玩意儿变的,呜呜呜,我感觉是被鸡精附身了。
老妈当时都气笑了。
你咋这么能扯犊子?怎么不说是味精俯身了呢?
我爹赶忙变戏法似地,掏出那两个鸡蛋。
然后把今天拉翔的过程,详细的讲了一次。
因为在农村,关于上身这类传说层出不穷。
村里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见老爹说的很严肃,老妈慢慢的也认真了起来。
最后问到,以前听过黄皮子上身啥的,鸡精你是第一个跟我说。
但是,你说鸡精附你身上干啥?就为了下蛋吗?
还有,你下鸡蛋的时候,就是那个腚眼儿,有那种撕裂的感觉吗?
我在边上差点憋出内伤,就见老爹缓了口气,细声的说。
我哪知道附我身上干啥,总之,两个蛋就在这里,还有,就见爹默默低下头说,当时火辣辣的,确实有撕裂的感觉,
很快,这事就上了村里的头条,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
村民们都很好奇,怎么说的都有。
有说我爹是鸡神,还有说我爹上辈子是凤凰,因为犯错,这辈子被贬成了鸡人。
我万万没想到,事情能发展成这个样子。
心理发誓,这辈子就是死,也不能说。
但造化弄人,天命不可违。
有次和铁牛打架,丫的吃亏了,跑去把这件事对我爹和盘而出。
我就跟有预感一样,右眼皮总是老跳。
看着爹手里东西,颤声地说,爹,你给我这一双拐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