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不比后世,计划经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国家管控的,别说做生意了,哪怕是去市场做个菜贩子那都是有一个严格的流程要走的。
如果是开门面做生意的话,没有底蕴,是想都别想的。
徐川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开一家中医医馆。
诚如他刚刚所言,轧钢厂的工人们绝大多数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真严重了,那就直接送医院去了,所以即便是厂医务室再少几个人也能运转,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同样的,徐川也不想只是一味的待在厂医务室里一点点消磨时间。
马上就要起风了,留给徐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多积累一些底蕴,这样才可以在风起时避开时代浪潮、保全自身。
杨厂长听了徐川的话,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徐川啊,这开一家中医医馆挂在厂的名下,这可是件大事啊。”
“杨厂长,我也不是要你现在答复,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徐川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点时间他是等得起的。
杨厂长思量了一下,“听你说完,我也是有些感触,厂医务室里治的最多的就是头疼脑热的常见病,以你的能力如果只是在厂医务室里耗着,确实是屈才了。”
别的人或许没有感受过徐川的医术高明,但杨厂长可是感受过的,
毫不夸张的讲,当时自己发病时,病发的那么凶,要不是徐川及时援手,可能现在自己早就入土了不知道多久了。
“这样吧,回头我和厂里的其他人开个会合计合计,也替你向大领导反应反应,我觉得这事儿成的希望很大!”
“那我就先谢谢杨厂长了。”
“害,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再者说了,以你的医术开医馆是绝对站得住脚的,这也是给其他病人带来希望啊,这是好事,积阴德的好事喽。”
徐川和杨厂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同一时间,同住在干部家属楼的李副厂长家可就没这么太平了,直接是鸡飞狗跳!
到底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副厂长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虽然如今副厂长的名和实都已经被拿了,也被踢出了系统内,但住房这方面还是保全下来了的,当然也仅仅如此了。
“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副厂长夫人看着李副厂长从门外走进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副厂长被轧钢厂全厂披斗,她这个当老婆的,羞愧难当,恨不得跳楼去死!
太丢人了!
乱搞男女关系搞的是全厂都知道了!!
她现在都不敢在楼下停留太久,生怕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这档子事。
李副厂长阴着一张脸,他没有心情说话,也没有想和黄脸婆吵的想法,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的播报掩盖了话音。
无视。
不解释不反驳不说话。
这玩意儿在后世叫做家庭冷暴力。
副厂长夫人,噔噔噔从里屋走了出来,来到李副厂长面前,伸手关了收音机,开口道:“我问你,你怎么有脸回来?”
李副厂长还是不言语,纯当没听到,转身就要回屋。
“姓李的!!”
副厂长夫人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尖锐无比,然后伸手就要去抓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被抓住后,下意识的手一挥,由于没有收住力,直接把副厂长夫人甩在了沙发上,后者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狰狞了起来,
“姓李的!你这个杀千刀的!天杀的!既然敢推我!!”
副厂长夫人站了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李副厂长忍无可忍,大吼一声,“臭女人给我闭嘴!”
“刚回来就吵吵个没完!!”
李副厂长咆哮着,就把手巴掌抬了起来。
宛如两座火山一起喷发,场面那叫一个无法收拾。
副厂长夫人抓起沙发上的靠垫直接砸了出来,“天杀的!天杀的!还想打我!我想打你!”
两夫妻大门都没关,直接打了起来,由于李副厂长体格上要比副厂长夫人弱一些,捱了一巴掌后,李副厂长直接眼冒金星了。
这一架打起来,副厂长夫人是玩命的打法,不管什么东西都往地上砸,往人的身上丢,李副厂长从一开始的暴怒,变成了恐惧,
“我警告你!把东西放下!”
“姓李的!我跟你没完!!
一场由李副厂长当方面被虐的战斗开始了,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徐川和杨厂长“热心肠”的喊了同小区的人,而后一群人乌泱泱来到了李副厂长家。
大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瞅,好家伙!副厂长夫人拿着一把菜刀,正追着李副厂长满屋子跑。
房间里的东西差不多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处处都有刀痕。
热心肠的大家伙儿一拥而来,将副厂长夫人制服,把菜刀夺了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
李副厂长连声道:“这女人疯了啊!她要杀了我!”
“姓李的!明明你先动的手!!”
客厅里乱作一锅粥的时候,徐川看见主卧的门开着,便走了进去,房间内也是一片狼藉,夫妻两的战斗力很是凶猛,床铺被扯开了,棉絮满屋子都是。
一片狼藉中,徐川的目光锁定了那一个已经倒下来的床头柜。
床头柜倒在地上,抽屉掉了出来,当然重点不在床头柜,而是在那抽屉里,赫然摆放着一叠叠真金白银的钞票。
六十年代,银行业务远远没有后世那么方便灵活。
如果要办存取款业务,是要拿着本子和相关证明去银行柜台的,这个年代,计划经济,对金钱数额可是很敏感的,如果有个100元,那都算是大户了。
抽屉里的钱,粗略一看,已经超过了1000元了。
拿屁股想都知道,这绝不可能是李副厂长一个月几十块工资存下来的钱。
钱是绝对贪腐来的,属于不干净的钱,李副厂长自然不可能拿去银行存起来,他一个副厂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积蓄的,去银行就是活腻了,所以都是放在了家里的床头柜。
徐川将抽屉里的钱点了点,然后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布包了,像是这样的“死人财”自己就笑纳了啊。
“这当是你盯上我的利息吧。”
…………………………
就在徐川在李副厂长家做“好人好事”的时候,四合院儿里来了一个新面孔,
“姐,这院儿好大啊!住的人也好多啊!”
秦淮茹的乡下妹妹秦京茹一心想来城里,做一个城里人,以前秦淮茹是觉得秦京茹年纪小,容易被骗,而现在嘛情况不同了。
李副厂长和刘岚干的丑事,整个轧钢厂乃至周边几个兄弟厂都是人尽皆知了,这件事影响很是恶劣,所以动用的手段也是最重的。
重到秦淮茹都没回应过来,李副厂长就成为过去式了。
李副厂长的倒台也是间接影响到了秦淮茹,原因无他,其实秦淮茹是有两个车友的,一个是易中海,一个就是李副厂长!
前者给些接济和在四合院儿的照顾,后者则是实打实的好处以及在厂里的一些庇护。
本来这是保持平衡的。
然而因为李副厂长的突然倒台,这个平衡瞬间失衡了。
没了李副厂长,只靠易中海一个人的接济是不够的,其他人身上又扣不出什么油水,至于傻柱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点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了。
这还得了?想着想着秦淮茹就想到了一个新辙!
那就是把自己的妹妹秦京茹从乡下带到城里来,然后撮合妹妹和傻柱,只要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傻柱源源不断的接济就是天经地义了!
正好妹妹秦京茹一心想当个城里人,而傻柱本身就是城里人啊!
这可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啊!
“对了,姐,你说你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是谁啊?他也住在这里吗?”秦京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秦淮茹领着秦京茹走进中院,指了下傻柱家,“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人家,何雨柱,人可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你要是和人家能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真的!那太好了!”
城里有房、工作体面、工资还不少,这可真是个绝对的良配啊!
“好了,我们先回家吧,等他下班回来了,我领你上门。”
秦淮茹家。
当两姐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来时,屋内贾张氏连个正眼都不给一个,还鼻孔出气的哼了一声。
对此秦京茹也不在意,反正她和老太婆的关系向来就不好,她上城里来是来找姐的,不是找老太婆了。
“小当,小槐花,来让我看看,又长大了呀!”秦京茹放好东西后,也是理都不理贾张氏,只是陪孩子玩了起来。
待秦京茹领着小当和小槐花出去玩,屋子里只剩下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的想法是好的,傻柱今年老大不小的还是光棍一个,你表妹京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把两个人撮合到一块,对这个家也有好处。”
在吸血这方面上,秦淮茹和贾张氏难得能站在同一战线上,
秦淮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怕京茹看不上傻柱啊。”
“看不上傻柱?人傻柱条件那么好,她秦京茹凭啥看不上啊?”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京茹向来都是爱干净的性子,傻柱吧哪哪都好,就是有些不修边幅,就怕这个。”
贾张氏撇了撇嘴道:“这算啥理由?男人娶媳妇儿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这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可是女人本该做的啊!”
“妈,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等傻柱回来,我带着京茹上家里看看吧。”秦淮茹道。
“成,你看着办。”
……………………
下班时间。
傻柱回到四合院儿,走进中院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秦淮茹和秦京茹,“呦,淮茹,这位是?”
“傻柱你回来啦,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乡下表妹秦京茹,今天刚到城里。”秦淮茹给两人介绍了起来,“京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轧钢厂食堂大师傅何雨柱了。”
两个人认识了下,握手的时候,傻柱笑的合不拢嘴,“那啥,别在外面站着了,来我屋里吧,我炒两个好菜,就当给京茹妹子接风洗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