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翔阳重新确立了优势,只不过海南依旧非常顽强。 翔阳就算有优势也不大,比分拉开的非常缓慢不说,并且一个不防就有可能被海南反超。 高头教练不得不又叫了一个暂停,等到比赛重新开始,海南没有选择换人,依旧是刚刚那套阵容。 不同的是,海南加大了防守力度,海南球员的动作明显大了很多。 这也和本场比赛的裁判有关,这段时间的观察,高头教练发现裁判的哨子有点软。 随着海南加大动作,翔阳球员的火气也上来了,不知不觉间动作同样大了起来。 裁判不时响哨,但频率并不高。 一时间,双方之间打出了火气,而这正是高头教练想要的结果,想要在乱战中取胜。 高头教练表示很无奈,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刺激翔阳球员的火气。 近两年时间,高头教练的带队成绩可谓一塌糊涂,起码在海南附中董事们眼里就是如此。 堂堂王者海南,近两年时间都没有打入全国大赛,和以前的成绩大相径庭。 很多不懂球的董事们自然没有时间研究神奈川高校篮坛的局势,他们下意识的以为高头教练的执教理念已经不适合这个年代,这才没有带出好成绩。 高头教练也很冤枉,他已经尽力了,为了自己的前途,阴招、狠招都出来了,可每次总是棋差一着。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输了,高头教练很清楚自己根基不稳,如果这次没有获得冬季全国大赛名额,就有可能像北野教练一样遭到辞退。 为了球队的荣誉,为了个人的前途,高头教练说什么也要把我住机会。 无论如何,这场比赛都不能输! 嘟~ 这个时候,裁判的哨子再次响起。 花形躺在篮下,他的眼镜破碎落在一旁,眉骨破裂,狰狞的伤口流淌着鲜血。 在他的面前,高砂满脸无辜的举起右手。 原来刚刚在争抢篮球的时候,花形低头弯腰抢到篮球,结果就被高砂一肘干翻。 至于高砂是不是无辜的,由于刚刚争球的场面混乱,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混蛋,你是故意的!”
岸本脾气很大,一下子冲到高砂面前,用力一推。 “啊!”
高砂故意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顺势摔倒在地板上,然后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给人的感觉就像磕到了脑袋。 岸本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刚刚的确使了力,但他才刚碰到高砂,结果高砂就倒了。 嘟~ 裁判赶忙吹响了哨子。 “假摔,这是假……呜呜呜!”
岸本的怒火腾的上了起来,指着高砂就骂,藤真赶忙冲了上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藤真一边捂着岸本的嘴,一边主动向裁判鞠躬道歉。 “先生,很抱歉,岸本也是因为关心队友的伤势,难免脾气有点犯冲,我代他向您致以诚恳的抱歉!”
藤真心里也很气愤,但他很清楚如果继续让岸本说下去,岸本很可能会被直接罚下场。 如今花形受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岸本被罚下场,否则对翔阳将会非常不利。 岸本感到很憋屈,但他也清楚藤真这是为了他好,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必定严惩!”
藤真到底是神奈川仅次于鱼住的明星球员,裁判还是很愿意给他面子。 不过,裁判还是严厉的警告了岸本。 “谢谢!”
藤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岸本就走。 在SD中,别看岸本脾气暴躁,但他不是没有头脑喊打喊杀的莽汉,也从未主动伤过人。 相对于南烈来说,岸本要来的更加理智,并且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然而这一次,岸本真的很想打人,尤其在他被藤真拉走的时候,看到高砂隐晦的向他流露出嘲笑的目光。 “这个混蛋!!”
岸本紧捏着双手,怒不可遏,却又不能不忍下来,他真的很想给高砂来个一拳。 这个时候,花形从地上爬了起来。 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使得花形原本柔和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翔阳球员纷纷露出关心的表情,问道:“花形,怎么样了?”
“没事,一会还能上场!”
花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需要别人搀扶,主动朝翔阳替补席走去。 在此期间,花形脚步停顿了一下,不禁看了一眼高砂。 高砂被他看的心里发凉,由于做了亏心事,他的眼睛闪烁,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 花形没有说什么,他本就是内敛的性格,压制了内心的愤怒,径直返回翔阳替补席,处理伤口。 北野教练一边让球队经理帮花形处理伤口,一边让永野上场。 同时,北野教练还将岸本换了下来,替代他的是南烈。 北野教练怕岸本忍不住火气,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相对于脾气暴躁的岸本而言,人狠话不多的南烈明显要来的更加危险。 南烈一脸平静的上场,给人的感觉显得非常理智。 岸本将毛巾盖在脑袋上,双拳紧捏,看上去依旧气愤。 北野教练不得不对岸本展开教育,一旁,正在处理伤口的花形也在帮着说话。 岸本无疑很听北野教练的话,自然不会有过激的行为。 “花形,岸本,球队能否获胜,你们的表现非常重要,千万不要中了某些小人的道。”
北野教练也很愤怒,但他执教这么多年,更脏的场面都见过不少。 “我知道了,教练!你就看着吧,一会看我的表现。”
岸本抬起脑袋,在北野教练的教育下,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北野教练露出欣慰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岸本的肩膀。 一旁,花形闭上眼睛,想要让球队经理更好的处理伤口。 “啊!”
突然,一声熟悉的惨叫声响起。 花形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球场上,高砂正痛苦的捂着右脚脚裸满地打滚。 一旁,南烈无辜的举起了右手,神态和刚刚肘击花形的高砂几乎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