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抱着洛棠,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贪婪的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愿意离开。
而洛棠也任由他如此。
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如同哄孩童一般,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声音清脆悦耳,安抚了景深躁动不安分情绪。
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又响起。
刹那间,洛棠很明显的感觉到景深脊背绷直,整个人都僵了。
于是吻上他的唇,想借这个吻来化解他的不安。
可惜事与愿违。
这个吻非但没能缓解景深的不安,反而将他心里的烦躁加深了。
景深飞快的夺取了主动权,将洛棠压在床上,他的手掌紧紧的捏着洛棠的胳膊,生怕他逃脱一般,洛棠被他的手捏的生疼,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叫喊。
但是他的痛呼,非但没能换来景深的怜惜,反而吻的更热烈,更深情。
等到结束的时候,洛棠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用来缓解心脏供氧不足而产生的剧烈跳动。
景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一般,但是看着洛棠的模样,又不敢再动手。
只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
洛棠缓缓一笑,如同开在地狱里的黄泉路上的红色曼陀沙华,拥有荼靡而又惊艳的美,向景深张开怀抱。
景深瞬间扑了上去,今晚的他格外兴奋,和之前完全不同。
第二天一早,景深看着洛棠满身像是家暴一般留下的印记,微微抽了抽嘴角。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可是昨晚清晰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提醒,这就是事实。
眼前人这般模样,出自他的手。
景深扶额,快速下床,趁着洛棠还没醒,用湿毛巾将他全身再次处理了一遍,而后拿来医药箱,挑出一管药膏,开始给洛棠全身涂抹。
冰凉的触感让洛棠微微皱眉。
似乎是要醒来了一般。
景深连忙住手,生怕将他弄醒,眼睛盯着他看,见他又睡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掩盖自己昨晚的罪行。
然而下面传来冰凉触感令洛棠瞬间清醒,下意识抓住了始作俑者的手。
从床上坐起,身体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一般,到处酸痛。
洛棠痛苦到整张脸皱在一起。
而景深屏住呼吸,不敢开口。
少年明亮的眸子睁开,看向男人,而男人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被人抓包了一般。
洛棠问:“你在干什么?”
景深老实回答:“我在给你涂药。”
洛棠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涂药。”
“因为你受伤了。”
景深说完之后,整个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默。
洛棠呵呵一笑,牙齿被咬的咯嘣响,有股阴森森的味道,“那我受伤又是因为谁啊?你个禽兽,八百年没吃过肉吗?”
“居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也不怕一次用坏了下次没得用吗?”
而被骂禽兽的那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谁知道他昨晚是着了什么魔,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简直太奇怪了。
他还怎么好意思开口呢?找骂吗?
洛棠又躺回床上,对景深的体力又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看来以后撩他,必须要注意分寸了。
否则……又像今天这样怎么办?九尾狐一族的脸怕是要被我丢光了。
洛棠捂住脸,闷闷的声音从手指的缝隙里传出来,“还不给我擦药,你是准备疼死我吗?”
景深立刻忙不迭的开始给他擦药,仔细的涂抹每一个角落,凉飕飕的感觉传来。
洛棠表示,这滋味真是好极了,好到有种想让景深也尝一尝的想法。
景深涂抹完药膏之后,而后飞快的洗手,逃离了这个让他脸红心跳的地方。
去给洛棠准备早餐。
洛棠吃过早餐后,便又睡了过去。
而景深则去了猕猴桃卫视找台长魏东。
特别巧的是,魏东不在。
碰见了封非。
封非见了景深,脸上挂着疏离而淡漠的笑,跟他打招呼,“你好,景先生。”
景深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封非自持身份跟景深差不到哪里,也不想上赶着往前凑,于是办公室内寂然无声。
“你就是封家那个废物长子。”
猛然听到景深的声音,封非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接问:“景先生刚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景深薄唇勾起,脸上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原来封先生不止脑子不太好,连耳朵也不太好,需要我介绍这方面的专家给你吗?”
封非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抬头看向景深,“我跟景先生无冤无仇,景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大的恶意?”
景深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跟我确实无冤无仇,但是你害封辞,就等于害我。”
“这么算起来,我们可是有深仇大恨要算的。”
景深这时候才抬眸看向封非,好看的眸子里漆黑一片,好似天生的王者,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封非硬着头皮道:“景先生不要听信封辞的一面之词,很多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可真是奇怪了。”景深站起来靠近封非,每靠近一步,带着封非的压迫感就重一分。
“我不信我男朋友,难道要信你这个外人?”
“亦或者说,你没有毁了他的嗓子,威胁他给你的小情人写词作曲?还是你没有给他喂媚药,当做礼物送给一个可以当他爸爸的老男人。”
“一桩一件,你还要我细说吗?”
封非额角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因为这些都是他无法反驳的事实,可是……可是这些都是封辞那个贱人咎由自取。
一个私生子,怎么配跟一样我姓封?还妄想抢夺我的地位。
我对他,已经够仁慈了。
起码还给他留了一条命在世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