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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得失,恬淡为美(1 / 1)

【曾国藩语录】近年焦虑过多,无一日游于坦荡之天,总由于名心太切、欲见太重二端。名心切,故于学问无成,德行未立,不胜其愧(惭愧)馁(气馁)。欲见重,故于家人之疾病、子孙及兄弟子孙之有无强弱贤否,不胜其萦绕,用是忧惭,局促如茧自缚。【曾国藩轶事】曾国藩力戒名利之心太重,不过,其实他在理念和行动上有时也自相矛盾。比如他赞赏“缺欠美”,认为月亮半圆时是最好的境界。对于成功,他也认为:人只能成就一二件事,不可能诸事都如己愿,但事实上,曾国藩又是一个追求完善的人。当他剿捻失败后,说自己应该在攻取天京后激流勇退,不应在完美的仕宦生涯中再有“画蛇添足之笔”,则因为他取得了成功,他不愿再看到失败。同治十年(1871)三月的一篇日记写道:近年焦虑过多,无一日游于坦荡之天,总由于名心太切、欲见太重二端。名心切,故于学问无成,德行未立,不胜其愧(惭愧)馁(气馁)。欲见重,故于家人之疾病、子孙及兄弟子孙之有无强弱贤否,不胜其萦绕,用是忧惭,局促如茧自缚。这是曾国藩临死前一年写下的文字,实际上是他对自己一生经验的总结。名心切,这对一个中国文人差不多是一件无法摆脱的事情,从小他们就受到这样的教诲:“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而以“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为最大耻辱。曾国藩经受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当然不能免俗于名心太切,欲见太重,然而作为一个勤于自省的人,他认识到这两者的危害并决心克服它们。怎样消除这两种弊病呢?曾国藩在同一篇日记中继续写道:今欲去此二病,须在一“淡”字上着意。不特(只)富贵功名及身家之顺遂,子孙之旺否悉由天定,即学问德行之成立与否,亦大半关乎天事,一概淡而忘之,庶(也许)此心稍得自在。庄子说“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在《刻意》中他说:“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做全其德而神不亏。”

这样心情神宁,莫然无魂,才能“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曾国藩对自己、对他人都有客观的认识。他说:“人皆为名所驱,为利所驱,而尤为势所驱。”

说孟子生活的时代,苏秦、张仪、公孙衍辈,“有排山倒海、飞沙走石之势,而孟子能不为之动摇,真豪杰之士,足以振石厉百世者矣”。苏秦是个读书人,据说是鬼谷子的学生。他不甘心现状,在动荡的社会中跃跃欲试。他把战国时的游说之风以及士人汲汲于名利的求实态度发挥到极致。曾国藩身处名利场中,又能时刻戒惧名利,因此他能对功名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说:“天下的事情每件都要求回报,那一定会有大失所望的时候。佛教的因果报应的说法不能全部相信,也就有了原因但没有结果的事情。回忆苏轼的词有‘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我更添了几句说‘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修德不求报,为文不求传。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中含不尽意,欲辩已忘言。’”【智慧解读】“恬淡为上,胜而不美”。后人对这种“心神恬适”的意境推崇备至,一如香山居士的“身心转恬泰,烟景弥淡泊”,就是对“心无杂念、凝神安适、不拘得失”这种淡泊意念的诠释和传承。曾国藩认为月亮半圆时是最好的境界。曾国藩不仅找到了自己的病根,而且也找到了治疗方法。一个“淡”字可谓一字万金,淡然无累,淡然无为,深得道家精髓。名利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得之正道,所得便可喜,用之正道,钱财便助人成就好事。如果做了名利的努力,将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为了名利忘了义理,为一得失不惜毁了容颜、丢掉性命,那也就是为物所役,倒不如无此一物了。所以前人说,人这一生可留意于物,但绝不可留恋于物,更不可为物所役,可见,锁住贪欲是非常必要的。洪应明在《菜根谭》中也曾写道:“作人无甚高远事业,摆脱得俗情,便入名流;为学无甚增益功夫,减除得物累,便超圣境。”

意在告诫世人:做人并不一定需要成就什么了不起的事业,能够摆脱世俗的功名利禄,就可跻身于名流;做学问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办法,能够去掉名利的束缚,便进入了圣贤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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