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嘹亮的军号声悠扬响起,寂静的营区再次沸腾起来,徐文涛率领3,ooo新兵跑向东面1公里之外的燕儿墩,很快看到整齐堆放在海岸上的大批物资,天枢阁的船则影子都看不到。???八一中文★网?
早饭结束,万余将士和所有驮马、骡马、马车全部投入到物资搬运之中,中军大帐里只有朱道临还裹着毛毯继续沉睡。
时近中午,亲卫队2oo精锐完成了忽然举行的射击考核选拔,郭中骏和副队长李玉鸣带领三名优胜者来到中骏大帐里。
朱道临听完李玉鸣的介绍,走到三位年轻的优胜者面前鼓励几句,吩咐他们抬起帐篷边沿的长木箱和方木箱,再叫李玉鸣去找五块胸靶,出了辕门走向营区西面1.5公里的堪山脚下。
朱道临接过亲卫递来的毛毯铺在地上,示意大家围拢上来,亲自打开长木箱,取出5支五六式半油光锃亮的自动步枪,在6名心腹亲卫惊愕的目光中整齐摆开:
“这是我从天枢阁弄回来的制式步枪,只有5支,子弹只有86o,非常珍贵,打完就没了,至少两年之后我们的弹药厂才能制造出来。”
“在我向你们传授这种特殊步枪的使用和维护技法之前,需要向你们说清楚:这种武器是我军装备的最高级机密,绝不能对外泄漏,枪在人在,枪失人亡!记住了吗?”
众亲卫立刻站起来:“记住了!枪在人在,枪失人亡!”
朱道临点点头,示意大家蹲下:“李玉鸣、孙启智、张拓、陈大奎,还有你肖哲,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亲卫,除肖哲外都是军中枪法最高的神枪手,从今天起你们和全部担任我的贴身侍卫,在我身边学习和训练,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把你们派出去!”
“好了。八一?★▲中?文网▲现在开始注意听,注意看,我介绍完这种枪的性能、作用和使用的方法之后,会把枪拆散再装起来。看不明白就问……”
两个小时后,李玉鸣、孙启智、张拓、陈大奎和肖哲明白了新枪强大的功能和使用方法,开始亲手分解配属他们的步枪,朱道临在一旁耐心指点。
郭中骏跑到南面靠海的山脚下插好五块胸靶,回到朱道临身边低声请求:“师兄。能不能给我一枝?”
朱道临一听乐了,低声告诉郭中骏:“这种枪弄不到了,刚才你也看了绿色木箱里的子弹,没有三五年钻研我们的工匠造不出来,所以哪怕给你也没用。???八一中?文网.ww.?”
“不过,上元码头丙字仓里,存有5,ooo支在射程和精确度上不次于这种连枪的单步枪,李宽济的弹药厂差不多解决了底火难题,估计明年夏天能大批制造制铜底纸壳步枪弹,到时候优先装备亲卫队和亲卫营。”
郭中骏笑了:“行!小弟再等半年。只是……这枪实在馋人啊!”
“别羡慕了,这箱子弹打光了,他们手上的枪都要收回来,送到即将成立的军工研究所进行研究仿制。”朱道临安慰道。
郭中骏想了想:“师兄是不是打算明天用这枪收拾河东镇天井山寨堡的盐丁头目?”
朱道临赞赏地笑道:“让你说中了,你想啊,我带着3,ooo只有绣春刀的新兵包围天井山寨堡,里面的头目肯定要登上寨墙看个究竟,到时候玉鸣他们几个在百米外瞄准射击,噼噼啪啪打倒一片,亲卫队2oo弟兄分成三组端枪冲上。在百米距离内对准寨墙上三个炮位不断射击,3,ooo新兵大喊投降不杀,扛着楼梯冲上去,你说寨子里面的盐丁会怎么样?”
郭中骏大为感叹:“到这个份儿上。这仗根本没法打,只要火炮无法射,哪怕寨墙上的火绳枪再多,也打不到8o米外,呆在寨墙上就成了弟兄们射击的靶子,3,ooo嗷嗷叫的新兵再这么一冲锋。对手除了打开寨门缴械投降之外,再也没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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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千户所距离北面的即墨城直线距离35公里,道路里程37公里,中间有四条河流自东向西流入胶州南面的宽阔海湾,宽窄不一的河面早已封冻,冰层厚达三尺以上。
入夜时分,3,ooo新兵和4oo多浮山所弟兄在总教官厉易良和浮山所副千户鲁相荣的指挥下,忽然将卫所北面的蒋家庄园重重包围。
苦大仇深的浮山所官兵带领新军5个百人队冲进尚未关闭的堡垒式庄园,把蒋家所有的掌柜、主事、家丁全部打翻在地捆绑起来,所有女人和佃户均被驱赶到宽阔高大的正院严加看管。
南面大营里,全副武装的新军官兵分成两队源源不断开出军营,在满天星斗和逐渐丰满的月亮映照下徐徐北行,绕过鸡飞狗跳、哭嚎声不绝于耳的蒋家庄园,越过铺上枯枝干草的冰封河面默默前行。
朱道临和十余亲卫策马离开行军队伍,绕过蒋家庄园长达一里的南院墙,进入警戒森严的院门来到喧嚣不止哭喊一片的正院,厉易良很快从正堂里大步出来,向翻身下马的朱道临敬个礼:“蒋家的管家、主事、家丁和家眷三百余人一个不少,住在庄园里的三百佃户也都集中起来。”
“没死人吧?鲁相荣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朱道临明知故问。
厉易良真以为朱道临不知道,笑了笑低声说道:“卫所弟兄被欺负这么多年了,难免要借机出口恶气,死几个人是免不了的,不过没什么大事!”
“这次收获不少,银子不多布匹农具却不少,刚才我略微合计,这个庄园里有27匹马、32头牛、6o多头猪和3oo多只羊,两排库房里的麦子、豆子加起来过25o石,缴获的刀枪和金银细软什么的,我让鲁相荣和卫所弟兄自己分配。”
朱道临点点头:“我不进去了,把人看好就行,走啦!”
“保重!”
厉易良习惯性地拱拱手,目送朱道临策马离去,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他明知朱道临的做法不合法度,肯定会造成巨大影响,引来山东官场一片声讨,可不知为什么,他参与进来之后,心里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