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白莲花也从来没被如此当众骂过,气的直发抖,丢下一句“别后悔”就走了。
沈暮云和惊雷将女人扶到酒楼里,要了个包间,沈暮云打算出去要杯牛奶之类的给孩子喝。
结果出了门就被小二拉住了,神秘兮兮地劝沈暮云:“楚王妃,小的想劝您两句,这个女人呐,花名在外,都说她的孩子不是那许家少爷的,您可别去沾这烂摊子啊。”
这就让沈暮云更好奇了,这么久以来也没见过这个女人,这事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沈暮云塞给他一大块银子:“找个包间,跟我好好说说,然后倒杯牛奶,还有饭菜先送过去,再买身干净的衣服来,不够再找我要。”
小儿捧着银子喜笑颜开,立马掏了些碎银子给他的下手,然后带着沈暮云去了最末端的包间。
“回楚王妃的话,这女人啊,是三年前许家少爷许天烁的妻子,想当年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只是后来嫁给许公子以后,池家就糟了难,全家都死在了战场,然后这池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得许少爷喜爱,奈何许老爷子和池老将军是生死至交,战场上的交情,许少爷就这才将人留了下来。”
“可是这池小姐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四处勾搭男人,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被许少爷发现了也不悔改。刚刚那个女人就是许少爷的宠妾,碍于许老爷子的遗愿,但人家就是深爱许少爷,也不要位分,平时还会在城外施粥,是个顶顶的好人呐,王妃娘娘,可千万不要被那个女人蒙骗了啊。”
“那许少爷,可是叫许天烁?”沈暮云问道。
小儿点点头,许少爷可是唯一一个可以继承爵位的少爷,矜贵的很呢。
沈暮云了解了之后,又给了他一锭金子,嘱咐他今日的话不要让人听去半分,如果池小姐再来,就多照顾些。
小二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开了,连忙应下,几口饭而已,就换了一锭金子,这买卖也太划算了。
小儿又和沈暮云说了些,沈暮云回到包厢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
这时候的惊雷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和女人对面而坐,等着沈暮云回来。
“池小姐。”沈暮云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换套衣服吧,不贵的,隔壁有房间可以换洗衣物,我都安排好了。”
池晴舞想拒绝的,可是这个女人不像是什么坏人,何况她真的很久没有换过衣服了,于是接起衣服,去房间里沐浴更衣了。
等她走了,沈暮云和惊雷复述了一遍她听到的事情,惊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手将衣服也攥出了褶皱。
“我不信。”惊雷脱口而出:“这个女生眼神清亮,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这种人。”
沈暮云很同意这句话,那也不难看出早上许天烁对她的敌意这么强是为什么了,同样不情不愿的赐婚,身边有一个追随多年的女人,这一切都太过相似。
“你这吊儿郎当,自扫门前雪的性子,怎么对她这么上心?莫不是看上她了?”沈暮云揶揄道。
惊雷摆着手,心虚反驳:“没有,小爷我只是想起了初恋。”
“讲讲?”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惊雷也被人骗过,就是这样的白莲花,让惊雷偷偷帮她做了不少坏事,后来惊雷偶然听到女人的阴谋之后就清醒了,从此看人也准了。
对付白莲花更是有一手,谁年轻没看走眼过,所以现在的惊雷看似风流,其实对待感情比谁都认真。
“我只是,看不惯这种事。”惊雷低头,给孩子擦擦身子换了套被子包着,然后一点点喂着牛奶。
那小孩子像是知道惊雷是个好人一般,“咯咯咯”地笑着,小手挥舞着想要抱抱。
惊雷和沈暮云虽说是第一次伺候小孩子,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还算成功。
池晴舞出来的时候,两人都看愣了,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细长的凤眼,眼尾处微微地上翘,像极了墨色将尽未尽处的尾锋,挺直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在微光下闪着光泽。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对方那向上弯着的嘴角,突兀的媚意让整脸上又带了一丝凌厉的柔美。
不得不说,将军世家出来的人,只要略一打扮,就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女将之风。
池晴舞不好意思地落座,娇羞的红了下脸颊:“这位姑娘,多谢今日的恩情,只是晴舞没什么可以拿来报答姑娘的。”
沈暮云摇摇头,将孩子抱还给池晴舞:“快吃饭吧,如果可以,就离开许府吧。”
池晴舞筷子一顿,苦笑着:“我能怎么办呢?孩子还在这,他不可以没有父亲啊,我也想离开,我还无数次的想杀死那个女人,可我不能,这样天烁会更讨厌我。”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人呢?”沈暮云咽下口中的菜,问道。
池晴舞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得清呢?只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还爱不爱他了,我只想让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沈暮云递给她一块玉佩:“有什么事,就去楚王府找我。”
“您是……楚王妃?”池晴舞惊讶道,随即有些失落的自嘲:“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劳烦王妃帮忙,您不怕我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吗?”
沈暮云不由分说地把玉佩塞进孩子手里:“我不信,你的家世,气质,眼神,都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听听你的故事。”
池晴舞差点落下眼泪来:“多谢楚王妃,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无家可归了,希望那时候您还可以收留我。”
“一定。”沈暮云收回手“快吃饭吧。”
“云儿……”夜墨尘突然推门而入,沈暮云实在是有些头疼,怎么她去哪这个人都能找来?
还有御倾说的那些话,再加上他和那个许天烁是朋友,狐朋狗友,看见他就来气。
“犯病了?”沈暮云抬眼:“犯病了御倾可以治,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