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暮云出去,追影从窗子翻进来:“找到了王爷。”
“嗯,不着急,晚点再说,现在有场好戏要看了。”夜墨尘接过追影手中的字条,只有两行字,看了一遍后手中一用力,纸条顷刻间灰飞烟灭。
追影疑惑的望了望外面:“啥好戏?”
夜墨尘勾唇:“一会你就看见了,先叫御倾过来,还有西晋的事情,让天烁抓紧结束。”
“是。”追影抱拳,然后又翻窗出去。
门口。
人已经围的安置处水泄不通,沈暮云刚开门就有人在扔烂菜叶子,还有人在叫嚣着偿命。
有些人啊,就是愚昧无知,看见什么就信什么。
洗月挡在沈暮云前面,双手张开,倒是没有了以前胆小的样子。
沈暮云拍拍洗月的肩膀,上前一步:“都停下!我倒要看看我治死谁了?”
“让你治孩子是信任你,你倒好,直接开毒药!”
循着声音看过去,沈暮云这次是真的气笑了,又是之前出头那个男的,他到底是缺心眼还是跟自己过不去?什么事都能挨着他?
“哦?那你说我开毒药?为何你还活着?为何大家都还活着?”沈暮云问道。
是啊,为什么偏偏只死了一个孩子?
男人不死心地叫嚣:“肯定孩子抵抗力太弱,才早早的死了,而你,就是想慢慢毒死我们!你根本就治不好!”
人们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一个个的都面带恐慌,是不是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沈暮云蹲下身观察那个孩子,应该是死了很久了,时间最起码是在昨晚,但是今天才来找她,不对劲。
沈暮云想摸一下孩子的脸,被女人抱紧了一些,生怕她抢走一样:“别碰我的孩子,你都毒死他了,现在连尸首也要抢吗?”
沈暮云真是无了个大语,但是就是那一眼她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到底是谁呢?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毒死了你的孩子,证据呢?”沈暮云起身,退了两步,让洗月搬了个椅子坐下。
估计他们能墨迹好久,站着实在是太累了呀。
看着沈暮云的动作,女人怒从心起,也站起来用手指着沈暮云大喊:“你这女人!我是信任你让你治我的孩子,可是贝母不能与乌头同食!我的孩子他还这么小!你为何要一起开药!不然也不会一夜高烧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沈暮云翘着二郎腿,看着指向自己的手,努力忍住掰断它的冲动:“刘太医,你是随行的太医,我开的药也都是你抓的,我都给你的方子中可添了乌头?”
点到名的刘太医连忙摇头:“没有,老臣没抓过乌头这味药。”
“胡说八道!我有证据!”女人怒斥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渣,摊开在众人面前:“我已经让地方郎中看过了,我从这里领回家的药里,就是有乌头!”
“洗月,去拿来给我看看。”
洗月点点头,也小心着过去结果药渣,给沈暮云拿回来。
稍微一闻,一切都明了了。
沈暮云用手捻起一些药渣,又在剩下的药渣里吧啦来吧啦去。
良久,沈暮云才确定了心中所想。
普通的草药治不了这样的瘟疫,所以为了快速见效她在药里加了一种现代的药块,因为提取纯度不高所以哪怕是熬上一整天也会有大块残留,而这份药渣里,显然没有。
这就说明,这不是她抓的药!
“洗月,去将我药箱拿过来。”洗月点头,颠儿颠儿的往回跑。
“我的丫环去拿我的证据了,希望有结果之后有些人可以不要赖账。”沈暮云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却觉得瞬间如坠冰窟。
那看起来运筹帷幄的眼神太可怕了,就仿佛他是跳梁小丑,而她不过是太过无聊陪自己玩玩罢了。
男人不信邪的瞪回去,他就不信她能有什么证据,那可是他按方子抓的一模一样的药。
洗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头发都掉下来两绺黏在脸上,沈暮云看着她这副好笑的样子,抬手将洗月的碎发整理一下,接过药箱。
从里面掏出一大块白色药。
“看见了吗?方子里没有这味药,是因为我就是怕有些人弄虚作假,所以每一包药在发到你们手里之前,都是我亲自算好计量放进去的。”沈暮云掰下来一块展示给众人看:“你们其他人可以回去瞧瞧自己的药渣,就是这块白色的药,就算是熬一整天也会有大块的残留,而这份药渣里,没有我的药。
人群中有人出声:“我见过这个白色的药块,因为太大了,我还觉得我没有熬到时辰。”
陆续的,有人回忆,有人回家去看早上剩下没来得及倒的药渣,还有人当场拆开刚刚领到的药。
“真的!每一包都有这样的药!”
大家看过去,有人手中正捧着刚拆开的药,每一包里面都有。
此时从家拿药渣的也回来了:“我也有!”
沈暮云挑眉,看向那个挑衅的男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咽口口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狡猾居然还留了一手,这下不能交差了。
“大娘,我劝你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我这领走的药,一包都不会错。”显然沈暮云是在给这个女人机会。
“我来告诉你吧。”夜墨尘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冷冽的气息包裹住她,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