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扶央努努嘴,对于这番话是个女孩子都喜欢听,她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宗正惊鸿见这丫头总算是满意了,就摸了摸她的头嬉笑道“时间不早了,走。”
聂扶央忍着拍开他手的想法,跟着他离开。
出凝漾阁的时候,聂清柔突然走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宗正惊鸿直接忽略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时不时跟身边的少女说两句话。
聂扶央则是极其敷衍的应对,一张脸满是不情不愿。
聂清柔咽下还未来得及说的话,一双眼睛泛着簿簿的水雾。
小意小声道“小姐,回去吧。”
“你说姐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了呢?”聂清柔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背影不甘心的问。
小意低着头不敢说话。
将军府外停着一辆金玉奢华的马车,拉车的还是两只六阶麒麟魔兽。
聂扶央不禁感慨了下,皇家还真是奢侈。
上了马车后,宗正惊鸿就越发话多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话唠太子。
聂扶央有一下没一下的应着,她知道宗正惊鸿为什么对原主那么宠,一是被皇帝舅舅影响,二是宗正惊鸿的母后也是在他小时候就去逝了,所以宗正惊鸿就一直把和他同病相怜的原主当亲妹妹。
聂扶央深深的觉得宗正惊鸿就是一妹控。
宗正惊鸿的父皇也是妹控,这玩意也遗传真是好样的。
半个小时后,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聂扶央下了马车后看着眼前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地方,心脏抽了下。
澜鹊楼。
原主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地方。
聂扶央脸色瞬间煞白,手脚冰凉那些文字仿佛变成了画面清晰的刻在她记忆里。
宗正惊鸿注意到身边人的不对劲,皱眉问“倾城妹妹,怎么了?”
聂扶央压下心底的怨恨,惧怕,摇头蹙眉道“没事,就是好久没来了。”
原主记忆里可是澜鹊楼的常客。
宗正惊鸿见她脸色平静,放心道“这不,我带你来了。”
说着就拉着聂扶央踏进了帝都最大的春楼澜阙楼。
一些穿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立马就围了上来“太子殿下,可是好久没看到你了。”
宗正惊鸿身边的侍卫立马将她们拦住。
他拉着聂扶央头也不回的上了顶楼,留下那些想要攀高枝的女人。
来到顶楼,也安静下来了,这顶楼都是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上的来。
自然在布置以及守卫上都是有讲究的。
聂扶央被宗正惊鸿带到一间房门紧闭的雅厅。
侍从拉开门。
聂扶央看了眼里面,她知道人不少,没想到那么多,目测好几十个人呢。
男男女女的都有,还都是帝都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少爷,小姐们。
晋王之子,宗正轻绝看着他们说道“呦,太子殿下可算是来了。”
白族嫡系白三少戏谑地说“我们都在说殿下怎么来晚了,原来是去接倾城郡主了。”
百里族百里七少嗤笑道“倾城妹妹今日怎么穿的这么素,这还怎么艳压群芳。”
其他人脸上流露出鄙夷的样子。
宗正惊鸿拉着聂扶央走上首位,她的位置就在旁边。
他潇洒坐下后,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要是都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看你们这嘴脸,哪还有世族的样子。”
刚开口的那几个人没敢接话,太子始终是太子,一国储君,他们再狂妄都得低下头。
聂扶央坐下后,撇了眼刚才说自己的人,目光冷漠的看着他“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叫谁妹妹呢,本郡主可没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哥哥,还有本郡主今天可不是来艳压群芳的,本郡主是来玩的,别在这晦气本郡主。”
这百里家的人都喜欢跟自己过意不去。
百里七少阴沉的眸子沉了沉,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狂。
“噗。”
聂扶央凝眸看过去,正要开怼,却发现是季巳南,然后她往季巳南身边扫了眼,这一眼她小心脏骤停。
季巳南大笑的看着她,对身边一身白衣的少年道“阿厌,你看这女人这么跋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聂扶央震惊地看着一脸清冷的景厌,他怎么也在这,这么社死吗,怎么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景厌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没接话。
宗正惊鸿见季巳南嚣张的态度,自家妹妹又一时没开口,他哪里见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他看着季巳南语气凉凉“季巳南,孤的妹妹轮得到你置喙,倾城容貌帝都第一,倾国倾城,你是瞎了么。”
季巳南啧了声“啊对对对,是,我瞎了。”
聂扶央压下内心的心虚,撇了眼季巳南“季家家大业大,还找不到一个炼药师为季少治眼睛?”
季巳南非常厚脸皮的说“是啊,不如郡主亲自来帮我治。”
聂扶央脸上堆着笑尽力维持着自身良好的修养“别治了,就这么瞎着吧,夜里都不用点灯,给你季家省钱。”
季巳南根本看不惯她,冷哼一声正要怼回去,身边人寒气倾刻外露。
他立马闭了嘴。
众人见季巳南没说话了,大家也都安分了。
宗正惊鸿扫了眼季巳南,想揍他。
这时一些澜鹊楼的侍女们端着酒水佳肴上来了。
宗正惊鸿指着一盘菜笑道“倾城妹妹,这盘玉露糕是你最喜欢吃的,我从宫里特意给你带出来的,你快尝尝。”
聂扶央闻言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白色的糕点,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眼睛突然亮了亮,她看着宗正惊鸿惊喜道“太子哥哥真好。”
季巳南看着他们的互动,小声对景厌说“你看你看,她这个花心的女人,之前对你死缠烂打,现在就叫别人哥哥了。”
“阿厌,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哥哥可多了,还有弟弟,你千万别被这个女人骗了。”
景厌手指缓缓摩擦着酒杯的杯沿,神情阴郁,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完了吗。”
季巳南立马塞了口菜,内心腹议,阿厌这是什么情况,恼羞成怒,不像啊。
聂扶央坐在位置上,时不时接收到景厌凉薄具有压迫感的视线,她如坐针毡,完了这要怎么解释她以前是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