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来到食堂，今天没接待任务，就是给厂领导做饭。
正跟马华收拾食材呢，李副厂长来了。
“东旭啊，你去通知一下傻柱，中午去出个外勤，到领导家烧个饭。”
以前这事儿都是李副厂长去通知的，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贾东旭这个副主任，这事儿他再亲自去通知就不太合适了。
“好嘞，李厂长，我这就过去。”
“记住了啊，十点在小食堂门口，有车来接。”
“记住了，十点嘛。”
贾东旭放下手里东西就准备出去，随口问了一句。
“去哪做饭啊？”
“娄董家，来了几个川渝的领导。”
贾东旭脚下一歪，差点绊一跤。
去娄家？
这是个好机会啊！自己正愁着不知道娄家在哪呢！
娄小娥自己在对口胡同有间房，已经好几天没去住了，贾东旭又不知道她家在哪。
得想个招儿啊，怎么才能让傻柱去不了呢！
心念一动，手里出现个药瓶。
泻药！
可是又怎么能让傻柱吃进去呢？总不能按着头硬灌吧？自己怕是怼不过他啊！
一路上，贾东旭都在考虑对策。
一直到大食堂门口也没想出好的方法，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就下他杯子里。
贾东旭已经看过了，这泻药不是一片一片的，是胶囊。
他拧开过一粒，里面是白色粉末，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
就闻了那么一下，肚子咕噜了一路。
本来贾东旭还准备舔一下看看什么味道，幸好没有冲动。
进了大食堂的厨房，里面的厨师可真不少，热闹极了。
贾东旭了解过了，这轧钢厂食堂一共有三个高级厨师，每个高级厨师下面还带着几个帮厨和杂工。
一进厨房的大门，就是三个工作间，每个工作间连着一个打菜窗口。
傻柱就是高级厨师之一，中间那个工作间就是他的。
这会儿还早，几个杂工在洗菜，帮厨们在处理洗过的菜，切肉的，切菜的，各司其职。
傻柱正二五八叉的坐在大靠椅上喝茶呢，看见贾东旭进来，老远就吆喝上了。
“哟，这不是食堂贾…副…主任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着？小厨房待着不得劲儿，想跟我换换呐？”
“那感情好啊，回去我就跟李厂长说说，让他给咱俩换换。”
贾东旭也没看他，目光在食堂里乱瞟，把大锅盖揭开，都是空的，还没开始烧饭。
看看调料罐，也都是满的。
茶杯在傻柱手上捧着。
不好办啊！
贾东旭话一说完，傻柱不说话了，一提到李副厂长，他就有些发怵。
从他一进食堂，人家就是食堂的主任了，这么些年，一直是他的直接领导。
而且傻柱他傻啊，又臭又硬，李副厂长那种人，没踢了他纯属是傻柱手艺好！
所以傻柱尽量不往跟前凑，知道自己不受领导待见。
想到这，他又瞪了贾东旭一眼，这溜须拍马的小人。
招李副厂长喜欢的，能是好人么？
“何师傅，小灶准备好了，您……”
一个杂工跑过来对傻柱说到。
贾东旭一听，立刻看了一眼傻柱，发现傻柱也正看着他呢，眼神还有些闪烁。
“嗯？有接待任务吗？要开小灶？”
杂工没敢回话，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倒是直接。
“贾主任，今天秦淮如第一天来上班，我准备烧个小灶，接个风，钱我都……”
“哦，这么回事儿啊，没事儿，应该欢迎一下，这还要你出什么钱？回头开个票给我就行，我来批。”
贾东旭突然发现这可能是个机会。
得了贾副主任的允诺，傻柱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阴郁了。
这狗日的贾东旭，都能批条子了！
不过不用他花钱倒是好事，最近他开销也挺大。
把贾东旭晾一边，傻柱就开始烧菜了，待会一到时间就要烧大锅饭了，就没时间管小灶了，先把菜烧好，一会儿让帮厨热一下就行。
贾东旭在旁边看着，这傻柱手艺确实不错，烧菜干脆利落。
看了两个菜，贾东旭突然发现傻柱一个习惯。
他每烧一道菜都要尝尝。
很多厨师都有这个习惯，盛菜前尝尝咸淡。
可是傻柱不一样，他每加一样调料就要尝一大口，一盘宫保鸡丁，他足足尝了五口。
“哟，贾主任，帮忙看下火，我去尿个尿。”
贾东旭一看，锅里就是白水煮肉呢，看来是要做回锅肉。
“去吧，这白水煮肉我还能烧糊了不成？”
傻柱就是这意思，他直接去上厕所也没事儿，只是单纯招呼一下贾东旭。
“加了白酒吗？”
“等我回来加。”
贾东旭等他一走，先倒了一粒泻药进去，又倒了半瓶白酒进去。
不一会儿，傻柱不慌不忙就回来了，这肉得煮一会呢。
“嗯？”
傻柱耸了耸鼻子，指着锅，瞪着贾东旭。
贾东旭一阵心慌，不会吧，这都能闻出来？
“加白酒了？”
“加了，去腥么不是。”
“加了多少啊？”
“半瓶啊。”
贾东旭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剩下的半瓶白酒。
“胡闹！谁让你现在就加的？你还是副主任呢，你这都不……”
傻柱赶忙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汤就喝了下去。
呃～
虽然这一幕贾东旭猜到了，可真看见了，还是有些佩服。
他当然知道不能现在加白酒了，他还故意加这么多，就是猜到他会尝。
看着傻柱黑着脸又喝了一口，贾东旭觉得差不多了。
“我错了我错了，成不？这块肉，算我的，我这……”
这肉最多半斤，贾东旭拿出一斤的肉票，塞傻柱手里，把那锅白水煮肉倒进了水槽里。
“票给你，这肉我拿走了，这总成吧？”
提着半熟的煮肉，贾东旭装作气鼓鼓的出了食堂。
这时候厂里没什么人，贾东旭把那半熟猪肉往一堆废弃的水泥管子里一扔，回小食堂去了。
那边贾东旭刚走，傻柱就感觉不对劲了。
强忍着把回锅肉炒好，都来不及盛起来，叫过一个帮厨来。
“把…把回锅肉盛起来，跟那四个菜放一起，我…我去上厕所。”
还没进出食堂大门，就听“噗“一声，傻柱裤子上就黄了一大块。
捂着屁股，飞也似的冲到了茅厕。
“哪放炮？”
“不会锅炉房又出事儿了吧？感觉比上次还响。”
几位杂工边洗菜，边讨论锅炉房那次事故。
食堂门口的清洁阿姨，捏着鼻子一边骂，一边拖。
“谁啊这是，从食堂偷屎回去？”
……
贾东旭刚回到小食堂门口，就看见李副厂长站在汽车旁看着手表。
一抬眼看见贾东旭，两步冲上来。
“傻柱呢？不是说十点吗？都十点零五了！”
“傻柱不在啊，我等了半天都没见着人。”
“这傻柱，想不想干了他！这可怎么办呀，那边娄董还等着呢！”
李副厂长也是急瞎了心了，贾东旭都快亲到他脸了，他还在那念叨怎么办！
“嗯？你凑那么近干什……哎？贾主任，你好像说过你什么菜系都行啊？要不你去一趟？”
贾东旭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想到我了。
“李厂长，这合适吗？我还要给厂里几位领导烧午……”
“没领导没领导，今天中午厂领导都在娄董家吃饭，这不，刘岚马华都去大食堂帮忙去了，本来想让你回去歇歇的，你看这傻柱……”
“没事没事，那我就……”
指了指汽车，李副厂长一拍脑门。
“快走快走，迟了娄董该着急了。”
把贾东旭塞进车里，自己坐到副驾驶。
车子七拐八拐，越开越幽僻，最后直接开进了一处庄园。
停在一栋别墅前面，李副厂长着急忙慌的把贾东旭拉到别墅边上的一座“小”屋子里。
前面是饭厅，穿过饭厅，后面就是厨房了。
贾东旭知道资本家腐败，不知道能腐败成这样！
“十点二十七了，怎么着十二点也得开饭啊，你还有一个多小时，贾东旭同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没问题，您放心好了，十二点准时开饭。”
“也就八、九个人吃饭，你抓紧时间，我先过去了，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傻柱！”
得了，傻柱同志，委屈你了。
……
委屈不委屈不说，现在何雨柱面临一个大麻烦。
怎么回去？
一沓纸，还剩最后一张了，每次他感觉差不多了，擦了屁股站起来，肚子就又咕噜咕噜，只得再次蹲下来。
如果猜的不错，刚刚拉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喝的水了。
擦还是不擦？
这确实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