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起,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砚爷,有人在朱雀街挑事,靠,来阴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嘟嘟嘟——
手机此刻挂断。
时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依旧能听出对方急促的声音。
“我有事先走了。”
声音依旧很淡。
“好,我也马上快到了。”
“行”,顾砚点点头转身立刻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时姝——”
时姝转头疑惑地看向少年。
“有事记得找我——”
看似一句无意间的话却让时姝愣住。
她安静的像小鹿一般点点头。
——
朱雀街。
其实顾砚的脾气并不差,只是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高高在上的模样总是让一些人看不顺眼,与其说是不顺不如说是嫉妒。
他不喜欢挑事,可也不是怕事的主。
上来一阵脾气执拗,性格又轴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等顾砚到了时候基本上已经开始收拾战场了。
他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火机将烟头点燃,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下午的晚霞照耀下显得微弱却又富有生命。
看着结束的战局,顾砚并不打算加入,更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看着这一切。
烟圈缓缓吐出,朦胧的烟雾将他卓绝的面庞蒙上了一层面纱。
天际线的晚霞渐渐滑落,黑夜即将取代晚霞。
“砚哥,别看了,兄弟要不行了!”边珏一边说着手里的棒球棍还在不停地挥舞着。
顾砚轻笑地看向边珏:“自己解决。”
像是在说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他虽然坐着,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么混乱的场景坐着的基本上都是老大。
“砰——”
顾砚其实察觉到了,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一闷棍直接打在了他的后背。
他直接抄起地上的棒球棍,眼底阴沉早已渗出了冰碴。
他提起棒球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猛然凸起,狠厉的朝拿棍子的人的手臂上砸去,带刺的木棍直接摔在地上,紧接着便是阵阵惨叫。
“哪只手拿的棍子我就废了你哪只手。”
顾砚直接抬脚踩在了那人的右手上。
紧接着巷子中便传来男人惨痛的叫声。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
顾砚冰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冰锥,那人感受到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疼痛。
叭的一声,那人能感受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顾砚出手干净利落,没一会,这场战争便以胜利结束。
顾砚随意地拍了拍后背的灰尘,那些挑衅的人全都被顾砚的人在墙角围了起来。
他走到那些人面前,如帝王般俯视着这些贱民。
“回去告诉陈尽西,有能耐就自己来,不要躲在背后当王八。”
陈尽西和顾砚是多年的死对头,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陈尽西每次看到顾砚嚣张的模样恨不得能马上灭了他,可顾砚的能耐却是难以压制。
顾砚回到一旁的石头凳子上坐下,自顾自地抽起烟。
“都滚——”
边珏把角落里的这群人赶走,也坐到顾砚身边。
“给支烟呗。”
顾砚从口袋里把烟直接丢给他,手摸到口袋时,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瞬然想起,嘴角轻扬一抹笑容。
边珏有些疑惑,拿个烟有什么好笑的。
“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和兄弟也说说,让兄弟也乐一乐。”
听到这里顾砚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时姝为自己包扎的样子,不禁低头看向手背。
边珏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手背。
“不是吧砚哥,这是哪个医生包的,水平可真不怎么样。”
边珏边看边吐槽。
“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砚不耐烦地看着边珏。
“行行行,我不说,你今天去哪了?不会是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吧?”
边珏知道顾砚还不至于矫情到这种程度,顾砚可是反矫情达人。
“是去医院。”
??
边珏一愣,这大哥不会真的改性了吧,这么点小伤要去医院。
“去医院包扎伤口?”
“赵湘怀孕。”
what!
“怀孕?不是开玩笑吧?”
顾砚冷笑一声:“我可没时间听她的玩笑。”
边珏和顾砚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家里那些事情他再清楚不过,赵湘找了个‘男宠’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件事情顾砚已经从顾家搬了出来。
他拍了拍顾砚的肩膀:“这点小事管他呢,再怎么说孩子出来也姓不了顾。”
顾砚耸耸肩,不置可否。
活动肩膀的时候才感受到有一丝疼痛。
“嘶——”
他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
边珏抬起他的衣服,原本光洁的后背上此刻多了一道红色的印子,看来那个人的力气不小。
边珏细看,红色的印子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木刺。
“砚哥,不行啊,我们去医院吧。”
“行了,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矫情什么。”
顾砚不屑地扯下来衣服。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衣服拉了起来。
“拿我手机拍个照,拍清晰点,要完整的。”
边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一连串反常的动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边珏把拍的照片给顾砚看了看,他这才扯下衣服,拿着手机起身。
“行了,去老地方。”
一群人跟着边珏和顾砚去了酒吧。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几个姑娘。
几个姑娘刚一走进来就被坐在角落里的顾砚吸引了,他的这张俊美面庞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顾砚坐在角落,修长的大手拿起酒杯,杯口放在唇边,用鼻子轻轻细嗅红酒的清香,又张开双唇缓缓地细细的品尝红酒的滋味,喝下去时,喉结滑动,惹得周围的女生尖叫连连。
他不说话,像与世隔离一般,静静地听着。
姜敏越过那些少女的眼神大步走到顾砚身边坐下。
“我陪你——”
顾砚轻笑,没说话,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下。
姜敏自然知道顾砚,外人常说他是个放浪的人,换女朋友和换衣服一样,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可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她却被这个男人深深地吸引,似乎只是在一起一小时她也无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