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云宸此时竟然无法解释,即使心里痛的无法呼吸,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淡漠出声:“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
“墨云宸不得不说,还是你厉害,有钱权利也大,在云城一手遮天,连病情也能随意伪造,还有医生不顾医德帮你伪造,隐瞒。”
“我甚至觉得你失血过多恐怕也是伪造的,故意要池旭给你输血,故意想让他为你死去,这样你便能无后顾之忧的跟我在一起,是吗?”
这些话字字诛心,不但是对他人品的质疑,也是对他不信任的表现,一直以来他堂堂正正,可殊不知他的一切做法在她眼里都只是笑话,即使什么也不做,她也能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把一切事都推给他。
这就是他墨云宸从小守护到大的女人,可笑可悲。
墨云宸气的紧紧握住手,他苦笑:“你想让我怎么解释?我又该如何解释?”
“是啊!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白妗儿语气不好,态度逼人,对着墨云宸就是一阵指责,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墨云宸心痛的仿佛要窒息,连带着身体被撞伤的地方都痛的不行,他忍着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我要解释什么?解释车祸是我派人制造的,还是解释我故意制造车祸英雄救美好让你心疼我,跟我好好过日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解释,我的肺癌晚期是伪造的,目的就是让你愧疚,好让你乖乖陪我身边。”
“白妗儿我甚至可以解释,就连池旭也是我用计设计为我输血,目的置他于死地。”
“解释了这么多,白妗儿你信吗?我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下流之人。”
看着此刻连说话都虚弱的墨云宸,白妗儿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她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病房里因为她的沉默,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里面回荡。
他看着她,她看着地,互相沉默。
许久,墨云宸打破沉默,淡淡道:“白妗儿,我们离婚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墨云宸的话,让白妗儿颤抖的抬起头,她眸子含泪,冷冷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灵魂给冻僵。
本来她今天也是来提离婚的,可是此刻却被墨云宸先提出来,这种耻辱感让她觉得不甘、恶心。
“离婚,你终于提出来了,不过就算离婚也是我来提,你根本不配提出离婚,因为逼着结婚的是你,那么离婚自然该是我。”
“好,那你提。”
淡淡的三个字看起来有些随意,可正是这随意的态度让白妗儿怒了。
“墨云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有人了。”
墨云宸苦笑:“如果你觉得有就有吧!我累了不想解释。”
“好,果然你承认了,”白妗儿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整个人心痛不已。
墨云宸没有说话,他看着手上的戒指,使劲的抠了下来。
“这枚戒指当初我跑了整个洛城都没有,后来去了国外所有的店才定制的,全世界仅此你我的各一枚,寓意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没有了任何意义,是时候做个了断。”
话落,墨云宸执起那枚戒指朝着窗子外丢了出去,而“不要”两个字却在白妗儿口中怎么也叫不出来。
她站在那里,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堵住的气怎么也发泄不了。
想了许久,白妗儿冷声道:“墨云宸离婚可以,不过离婚协议书我来写。”
墨云宸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她会这样说,一口血直接喷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呛咳,咳的他直接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白妗儿刚想上前,却想到他的态度,怔愣过后冷声道:“怎么?又在演戏,你以为你演技很厉害,不过确实演的逼真,这血也应该是你提前准备好的道具吧!”
白妗儿的话字字诛心,让墨云宸无力反驳,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满目疮痍,他苦笑:“是啊!不演的逼真你会离婚吗?不会,你白妗儿以前逼着我离婚是被爱冲昏了头,而现在你不想离婚,不就是觊觎我的财产吗?你放心该给的我会给,不过你要修改离婚协议书不可能。”
“那这个婚就不要离了,你我都耗着,我看是你爸妈急不得让你抱孙子,还是你爷爷,反正我是一颗蛋都不会为你下的。”
闭上眼睛,墨云宸失望的笑了:“好,既然如此,离婚协议书你想怎么改?”
一想到她答应池旭的条件,白妗儿就觉得难受,可是当初输血给墨云宸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他,不能食言。
思来想去,白妗儿冷冷道:“我要墨家一半的财产。”
听到白妗儿的话,墨云宸脸色一白,抬起眼帘看着她。
心里对她更加失望,在他的记忆里白妗儿不是爱财之人,甚至当初为了离开他提出净身出户,可如今,他知道这一切或许是池旭的主意,可是又能说什么。
墨云宸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
“凭什么,你可别忘了,嫁给你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所以我给了你好几套别墅,车子,还有好几个商铺现金,可如今你要的是墨家半个家业,哪里还有我父亲倾尽半生才有的,而你竟然轻轻松松就想收入囊中,白妗儿你真让我失望。”
“不给,那我不会离婚的,你好自为之,想清楚打我电话,”话落白妗儿走了出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而此刻的墨云宸只有闭上眼睛,拼命的揪住床单才不至于让自己暴怒,摸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他瞬间心口堵得慌,他试图下床,可下半身丝毫不能动弹,他气的锤在自己腿上,整整十多下。
“哐啷”一声巨响,当南宫莫寒听到声音跑过来的时候墨云宸正在地上匍匐着,他僵直着腿,大腿处被凳子划破,出了血。
没错他们讨论的话她正好听到,没想到白妗儿竟然这么混蛋。
南宫莫寒心疼的扶起他道:“你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你拿不到你应该按铃啊!你的身体还不好又摔这一跤,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