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现在淡定多了。
承受能力是真的强。
主要是,虽然白渡说他已经死了,但现在就站在两人面前,打起来手感很好,很真实。
这也是白浪为什么老打白渡的原因。
简单来说,虽然死了,但能交流,能见面,能挨打。
这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死就死吧,反正大家都会死。
然而,白浪的话却把白渡给惊到了。
我擦,实锤了啊。
老爹你真是个预言师。
完犊子,你儿砸保不住你了,今晚就会被刀刀刀。
“呃,怎么说呢,你这就跟我有说的坏消息有关。”
“你人都死了,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
白浪抽着烟,很淡定。
“老爹,你这就把我话都堵死了啊。”
“有屁快放,放完给劳资滚回地府。”
白浪是一如既往的猛。
白渡笑了笑,说道:“坏消息就是,如你所说,你儿砸现在在地府当了个小无常。”
白浪愣住了。
随后,他举起烟杆,一副就要打的样子。
可最后还是放下了。
他害怕了?
不,羺!
是因为……
“算了,算了,不打你了。劳资都打累了,你还屁事没有。”
“但老爹还是要大声的骂你两句。”
“尼特么,好消息是你死了!坏消息是当了无常!玩我呢,是不?是不是觉得老爹好玩?”
“你个瓜娃子,真不知道是哪个牲口把你造出来的!”
这话就没得说,父子俩都是狠人。
一个狠起来砍自己,一个狠起来骂自己。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浪还真是气糊涂了。
白浪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无常,就是黑白无常那种?”
“嗯,不过你儿砸比较懒,只是当了无常,不需要办公。”
白渡怕老爹没听懂,又解释道:“用阳间的话说,就是在其位不谋其政。”
白静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接受了这个现实。
“哥,你这有点厉害的哦!”
只见白渡挠了挠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没办法,老阎王非要塞给我这个无常令。为了不抹他面子,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老爹轻轻举起烟杆,然后又放下了。
表情有些惆怅,在心底感叹。
哎,好想打人,可是劳资打不动了啊。
“你个瓜娃子,现在越来越混蛋了,这尼玛是人能说出的话?”
“还勉为其难,阎王爷什么存在,你瓜娃子就编吧!”
白渡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真不想做这个无常的。”
白浪瞪了他一眼。
然后。
算了,就不和你计较了。
“这么说你小子在下面混的挺不错哦。”
白渡一脸惆怅,甚至有些嫌弃的表情,很淡然的说道:“我在地府混的也没那么好!”
“就是吧。”
“认了个大哥。就是非要塞我无常令那货。”
“对了,他还抢了我大半包烟。这事吧,回去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然后,还认了个二哥,姓崔的。说实话吧,二哥挺不错,知识渊博。”
“就是整天拿着判官笔和生死簿,动不动就给你在生死簿上来一笔。哎,他这样会没朋友的。”
“嗯,他好像也是个老烟民,还让我给他带烟,沃特麽代言费都没收。”
“还有,我在下面有座府邸,面积也不大,只有八千平方公里。”
“我想想还有什么?”
“哦,对了,我还去喝了碗孟婆汤。别说,那味道真的是难喝死了。”
“所以我就帮他们改良一下。”
“说真的,老爹,你儿砸现在的厨艺好的一匹,抽空给你们做几道菜,保证你们流哈喇子。”
白浪和白静早就已经傻了,目瞪口呆,彻底石化。
任他们心理承受力有多强,此刻心态也得崩了,很难淡定。
这尼玛说的是什么鬼话。
阎王爷是谁?你大哥!
崔判官是谁?你二哥!
尼特么,我们敢相信吗?
八千平方公里的府邸,那可是比甜市都大了,搁你这儿叫也不大?
还尼玛喝了孟婆汤,怎么不喝死你!
关键是,尼特么一脸惆怅是什么鬼。
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不是别人十八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尼特么倒好,还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嗯,差不多就这些了。其他还有些小事,就不说了。”
白渡终于是说完了。
至于卞城王他们的算计,地府的勾当,十殿排位赛,他没有说。
毕竟,报喜不报忧,这是国人的通病。
他是说完了,可是白浪和白静两人久久不能平静。
场面一度寂静。
过了许久。
这次真的过了许久。
白浪才回过神来。
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
接着。
他站了起来,举起烟杆,再一次直接打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打在白渡身上。
忍不住啊,实在忍不住啊!
“特么的,你个瓜娃子。”
“让你特么在劳资面前装逼。”
“是你瓜娃子太飘了,还是劳资提不动刀了!”
“是不是分不清这家里的大小王了。”
……
这一下,打的可就老狠了。
这是真生气。
谁能不生气!
谁有这样的儿砸,谁都会生气。
至于说打的是个鬼,是个无常。
想屁呢,劳资打的是自己儿砸。
劳资打儿砸,天经地义。
白静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说真,她没有老爹那么生气。
反而,还有一丝丝兴奋。
心思活跃,想入纷纷。
当别人还在叫嚣:我爸是李刚的时候。
直接上去就一句话。
我哥,阎王爷和崔判官的拜把子兄弟,八千平方公里府邸得主人,孟婆汤的改良者。不过身份,只是个小无常!
就问你们怕不怕。
好吧,她要真这么说,三院得床位怕又得少一个。
“老爹别再打了,身子要打坏了。”
白静赶紧劝道。
白浪却是抽空回了句:“连菜刀都砍不坏的身子,能打坏了。”
他倒是心如明镜。
说完又继续打。
“不是啊,我是说你的身体,你伤势还没好呢。”
白静急忙喊道。
白渡这是一愣,随后就出手了,直接抓住烟杆,问道:“老爹,你受伤了?谁打的?”
白浪也才停了手,也不打了,回到板凳上继续抽旱烟。
“你还不知道么,能把老爹打成这样的,也只有乐叔了啊。”
白静解释道。
白浪顿时瞪了她一眼,说道:“什么叫打成这样?你也跟你哥一样,都学坏了。明明是平手……不对,他受伤比我还重。”
白渡也就明白了。
简单说,就是两个从小打到大老棒子,是不是都会切磋一番。
“老爹,要不要我到下面走动走动。”
“你放心,妥妥能把乐叔带走。”
白浪呵斥道:“你敢!劳资好不容才有一个对手,你给他勾走了,劳资在这阳间还玩个屁啊!”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给我提了醒。你下去后还真的走动走动,把我和那老货的阳寿改成一样。到时候我们到了下面还可以接着打。”
这就厉害了。
您俩击了一辈子的剑,到了地府还想继续?
真的是可以哦。
动用儿砸的关系网,就为了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们不愧是一辈子的好剑友。
我只能呼一声:老爹,你真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