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次叹息了,心中颇为感慨。这乔鸢歌怀孕,她是没看出来。既然怀孕了,你说说自己在裕山郡王府里头呆着多好,非要出来找茬。这找茬也没找到吧,还摔了自己。哎,得不偿失。乔九黎默默的为乔鸢歌腹中的孩子祈祷,虽然此事错并不在她,可毕竟是个小生命,如果能够留下来,也算是她积德了。“郡王来了。”
院子外,一阵闹腾,不等乔九黎抬起眼皮子,就看见夜城恭一身绿色的锦袍进来了,腰间往下,衣摆上摇曳着几多硕大的菊花。乔九黎抽了抽嘴角,心中无奈叹道:这他么的都是什么审美!一进来,夜城恭的眸子就落在了乔九黎身上,色眯眯的打量了一番,正要说话,却突然被里面太医的声音打断。“回禀郡王爷,姨娘的胎儿,没保住。”
太医话音落,夜城恭便快步进去,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怒道:“你说什么?”
见夜城恭动怒,太医默默的看了眼床上早已泣不成声的乔鸢歌,埋着脑袋,哆嗦道:“姨娘,姨娘的孩子.”夜城恭一听,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刀子般凌迟在乔九黎的身上。“乔九黎,你这个贱人!竟敢谋害本郡王的子嗣!”
夜城恭说着,朝着乔九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就要去抓乔九黎的胳膊。忽然,一道黑影一闪,拦在了夜城恭的面前,冷冷的道:“滚。”
乔九黎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瞥了眼夜城恭,上前一步,轻轻地推开了华华。夜城恭一愣,没想到乔九黎身边的一个小暗卫竟然敢对自己说滚?她知道自己是谁么?他可是裕山郡王!“混账东西!你一个低贱的下人,竟然敢对本郡王无礼!”
“夜城恭!”
一听夜城恭出言不逊,乔九黎突然眉头一皱,挺直了背,冷声道:“本小姐提醒你,不想死就对本小姐的人客气点!”
闻言,华华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挡住自己的瘦弱女子,心中突然一阵震撼。夜城恭冷笑,“乔九黎,你疯了吗?本郡王倒是小瞧你了!”
“就凭你们,一群低贱的东西,还敢对本郡王动手!”
夜城恭说完,冷笑着朝着乔九黎走了过来。乔九黎冷笑,心中没好气的骂道,他么的,傻逼!手指按上手腕处,意念一动,拿出防狼喷雾,朝着夜城恭的眼睛滋的一喷。“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乔九黎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放好自己的防狼喷雾。床上,乔鸢歌一听夜城恭尖叫的声音,立马虚弱的撑着身体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可她刚动,就被虫虫一把按了回去。“大小姐,您好可怜啊,还是好好养着吧,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虫虫手上用力,死死地压住了乔鸢歌。乔九黎看着虫虫一副好心的压制住乔鸢歌的样子,忍不住笑,险些笑了出来。“来人,乔九黎反了,反了!竟然敢对本郡王动手!一群饭桶,都眼瞎了吗?还不把乔九黎给本郡王带回郡王府!”
夜城恭像是有备而来,门外,挤满了他从郡王府带来的打手。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亲的呢。乔九黎瘪瘪嘴,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夜城恭,本小姐给你两个数,带着你的女人个你自己,滚。”
夜城恭眯着眼睛,眼睛下面,一片红肿,那模样,早已爹娘不识。“乔九黎,好你个贱货,给你点脸你还反了你了你这个侍卫,身手是好,但若是伤了本郡王,可是伤了皇族,是死罪的。本郡王今天看她,敢不敢动本郡王一下!”
乔九黎的眉头,威胁?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他么的是威胁了。“华华,给我打!”
华华抬起手,狠狠的一掌朝着夜城恭打了过去。“噗”的一声,一口老血从夜城恭的嘴里喷了出来。“你他么的,竟敢对本郡王动手!”
夜城恭疼的嗷嗷直叫,泪眼朦胧的瞪着乔九黎。乔九黎挑眉,上前笑道:“实在是抱歉了,不知者无罪,华华不知郡王是何人,还以为是调戏本小姐的登徒子呢。”
夜城恭吐血,怒道:“乔九黎,你不想活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本郡王动手!”
找谢“本王给的胆子,怎么,你也要?”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低沉,带着清雅的韵味,这样的声音,乔九黎并不陌生。夜城恭听到动静,细眯着眼睛,回过头去,看向来人。门外,缓缓的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这股香气。乔九黎挑眉,看向门外,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弯了起来。“十,十七皇叔?”
夜城恭一看到夜锦寒,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怂的就差跪地了。虽然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可夜锦寒喜怒无常,身份尊贵,又有皇帝宠着,夜城恭这种小龙虾怎敢轻易得罪?只好忍着疼,赔着笑脸畏缩的低着脑袋。夜锦寒一席灰色轻纱素衫走了进来,看到乔九黎,又瞥了眼床上被按着的乔鸢歌,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十七皇叔,请为侄儿做主,乔九黎谋害侄儿子嗣,罪无可恕。”
夜城恭说的诚诚恳恳,心中十分悲痛。今日乔九黎给他的屈辱,他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才是。夜锦寒走到乔九黎身边,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这种蠢货你都摆不平,乔九黎,你平时的嚣张都拿来对付本王了么?”
闻言,乔九黎立马狗腿子的笑了两声,解释道:“哪能呢?十七王爷说笑了,芋头郡王爷说,不能伤害皇族子弟,我这不是心有顾忌,不敢下手么。”
伤害皇族子弟?谁还能比他十七王爷更皇族了?乔九黎还不是照样该非礼也一点都没手软啊!夜锦寒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拉长了语调,“他说的没错,乔九黎,你该当何罪?”
夜锦寒话音刚落,乔九黎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肢,泣不成声道:“十七王爷,人家冤枉啊!人是我让华华打的,可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皇族子弟,也没有不能开玩笑的说法吧?求王爷为人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