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对易忠海着实佩服，这个人的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一大妈闹离婚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把话都说到那种程度了，这人怎么还不知道醒悟呢？
即使四合院里再禽兽不如，再明哲保身，再有便宜就粘的人，多少都还要些脸面。
真真不像贾家和易忠海如此般的下作。
自从何雨柱把易忠海的面皮扒下来后，这人除了继续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外，现在又向不要脸的方面一骑绝尘，远离了正常人的视线。
这是走火入魔了啊！
何雨柱如今连搭理他的想法都欠奉，刚才的一个“滚”字他都嫌多。
当然现在何雨柱也没空和易忠海扯淡，他还有好多客人需要招呼，不再理会易忠海，转身和阎埠贵一起招呼街道和厂里的领导。
院里的人除了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看着桌上的糖果不舍外，其他人都到老太太的身前去道喜了。
易忠海一看邻居们没人接近他，也觉得无趣，愤愤然离开了中院的正房。
他也没有去秦淮茹家，而是回到后院自己家独自喝闷酒去了。
仪式结束，厂里、街道和人武部的人都借故离开，何雨柱客客气气将人送到院门口，每人得到了一些小礼品，“都是糖果和小吃，是给家里孩子的，请务必收下。”
这些人推辞了一番，盛情难却，都收下礼物，兴高采烈地回家了，逢人都会说：这何雨柱会做人做事。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是祥和的，但贾家却愁云密布。
贾张氏让李将军手下的兵吓的不轻，连续好几天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流下尿液。
这是落下病根了！
贾张氏干不了活了，这两天所有的重活又都落在秦淮茹自己的肩上。
今天贾张氏再被何雨柱一吓，更是憋不住，贾家整晚都臊气熏天的，小当和槐花嫌弃早早的就走出家门，在胡同里玩耍等妈妈回来。
本来被叫来帮忙的秦京茹，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干嘛，完全看不到人影。
兴许是厂里有事，秦淮茹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年夜饭更是没有踪迹。
贾张氏空坐着也不是事儿，只能强忍住尿意，开始收拾晚饭。
不管怎么着今天都是除夕，是阖家欢乐吃团圆饭的日子。
她边贴着棒子面饼子，边想着心事，好几次差点被烟筒烫到。
去年的今天，一大爷老两口，傻柱兄妹，聋老太太拿着肉啊、面啊的，来自己家里吃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一大爷逗趣说光有饺子没点响动不行，就让傻柱带着自家的乖孙去老道口合作社买了好几挂鞭炮。
这边饺子一下锅，傻柱和棒梗在院里就点燃了炮仗，自己还破例喝了几盅酒。
多么温馨！
其乐融融！
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贾张氏正胡思乱想着。
“咣当”一声。
门被推开了，小当和槐花走进来，冷风也随着这小姐妹从外面吹了进来。
贾张氏一哆嗦，又被冷风一吹，尿没憋住，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你怎么又尿裤子了？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边待着去！”贾张氏没好气的骂道。
“我饿了！”小当现在可不害怕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没看我在做饭吗？你哥都没你能吃！”
说到棒梗，贾张氏悲从心中起，留下了眼泪。
她想孙子了！
“今天年三十儿，你就让我们吃这个？”
“有的吃就不错了，想吃好的，哝，去傻柱家要去，他们家有鱼有肉的。”
小当和贾张氏的眼神对一块了，空气静止，祖孙两人凝视了一会儿。
突然两人都动作起来，直奔碗橱，各自拿出她们认为最大的碗。
“小当，今天能不能吃肉就靠你们姐妹了。先去东厢房，那边都是女的，要装出可怜样来，这样才能要到东西，知道吗？”
“嗯！”
小当用力点点头，用双手托着碗，转身出屋。
“姐姐，你出去干吗？”
“槐花，你想吃肉吗？”
“想，好几个月没肉肉吃了。”
“好，想吃肉，就拿着这碗，见到人就磕头，知道吗？”
“磕头就有肉肉吃吗？”
“没错！”
“扑通”槐花给贾张氏跪下了，手举着碗，满脸充满希望的看着贾张氏。
“你个赔钱货，不是让你给我磕头，是让你跟着小当去傻柱那和一大妈家去要，在那磕头才有肉吃。”
“哦，知道了！”
槐花这才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追赶着姐姐的脚步。
何雨柱和阎埠贵两人说着话从正房里出来，他们准备到东厢房给女眷们敬敬酒。
两人刚出屋，就看到小当和槐花一人举着一只空碗，往东厢房走。
两人在环廊下站住了，对视一眼。
何雨柱他们明白了小当姐妹的用意，他朝西厢房看去，贾张氏在窗户后面正往外瞧着小当她们。
看到何雨柱往她家的方向看来，慌忙将身影躲避在窗帘后面。
阎埠贵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从镜片后射出冷冷的光，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
易忠海“执政”期间，大院里人们不管多难都没出现过年要饭的。
怎么到自己当一大爷了，贾家就搞出这份幺蛾子。
“您回去接茬喝，也别跟其他人说，好说不好听，我去看看。”
阎埠贵也没推辞，气哼哼的转身进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对贾家真是无语了，旧社会时期的乞丐都不在年三十出来要饭，这可是老规矩，没成想让贾家给破了。
年三十出来要饭，也就这奇葩的人家能搞出来。
为了这口肉，真不怕丢人！
“槐花，姐跟你说，傻柱那里咱不能去。”
“为啥？傻叔不是挺好的吗？到他那肯定能给我们肉吃。”
“什么傻叔，是傻柱，他都不给咱家捎饭盒了，让咱们挨饿，吃不到肉，你可不能再叫他傻叔了。”
“嗯，这傻柱真坏！”
小姐两完全没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何雨柱，犹自说着悄悄话。
“一会儿进门，你就跪下，其他看姐姐的。”
“嗯。”
姐妹俩商量完，也走近了房门，小当没有犹豫，推门进屋。
小脸瞬间变成了哀求、凄苦、可怜的表情，何雨柱这是在后面没看到，如果瞧见了，心里一定暗骂。
他妈的，妥妥的第二个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