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的手臂。那江霍自知帮了倒忙,悔不该答应上官玉帮他挟持他人自找麻烦,此刻也不敢在轻易应允上官玉的各种刁钻的请求。上官玉接连讨了个没趣儿,也只好作罢,心里仍是不甚爽快。又闻锣声响起,再一场比试接踵而至。此轮,将由单白颈对弈一位契丹高手。因涉及外族之事,众人自然更加关注。上官玉对单白颈本无偏见,相反还有些格外欣赏。如今见他意外代表大梁出战外族,便也放下心中芥蒂,凝神观战。那边上官旭和江霍也在台下窥见了这一幕,知那上官玉定不会轻易罢手,面面相觑片刻,忙转身回避,当作不知情。果不出二人所料,上官玉刚一下场,就飞奔过来,再三纠缠其二人左右,不依不饶使起性子来,反复拉扯上官旭的衣摆求助。“七哥,你可要替我做主。”
上官旭面露难色,低头不语,上官玉见他态度坚决,未能得逞。转而去求助那位冷面青年。“江霍。。”
他娇慎着摇晃着这一场打得辛苦。这契丹人刀法迅速,步伐诡异,力大无穷,一招一式连成一个完整的刀阵,把对手牢牢锁在其中,任其宰割。白颈处处受制,整整四十个回合,单白颈这才看出对方刀阵中的闲隙,用自己的九转连环剑法破了对方的泣血千刀阵,赢了此局。台下叫好之声不绝于耳,花翎更是格外雀跃。上官玉似乎也难掩内心欣喜之情,正欲拍手称赞。上官旭见状调侃她起来:“方才不是还吵着要报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啦。”
上官玉听后心中不悦,收起“敢问,两位可是来自京城东区临安大街西柳二巷单家单府。”
二人听闻抬头一看,来者正是宋远。不过时隔多年,大家都已成人,模样有些变化,见对方搭讪如此谨慎,自己也还是谨慎为妙。于是白颈也试探着问道:“你是宋远,苏州刺史宋贤之子宋远!”
宋远欣喜,点头道:“正是在下!”
接着又道:“那这位定是白颈兄无疑啦!多年不见武功竟有如此长进。为兄实在佩服!”
白颈也大为喜悦,笑道:“哪里,在宋兄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说到武功,宋远到有些不以为然起来,缓缓说道:“白颈兄不必自谦,我习武向来是按部就班,懒得思虑,全靠年少时打下的一副好底子,哪里像得你这般活学活用,刚才若换了我,身处险境,还不定能这么快找到破解那契丹刀阵的办法。”
“真的吗!白颈哥哥真有这么厉害!”
花翎听宋远一番夸赞,心中更为欣喜,忍不住插嘴道。“这位是!?”
宋远有些疑惑的望向花翎。都说女大十八变,加之花翎一副男装打扮,宋远更是不认得她了。“裴凌哥哥不认得我啦,我是花翎,花翎啊!”
花翎笑道。“花翎!?怎么会,方才你不是还上场比试过,叫什么单。哦,单甲。我还以为。。。。”
对此,宋远有些惊讶,要知道在他印象中,花翎还是个连虫子都不敢踩死的女娃娃。“怎么不会,我就是花翎,花翎就是我。我就是来试试身手,闹着玩,殿试时一定会弃权的,你们不必防着我这个强有力的对手啦!”
花翎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三个人对视一番,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裴凌哥哥你可别跟别人说哦,你可是除了我和我白颈哥哥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嘻笑之余,花翎忍不住再三提醒。“那就要看你打不打得过我啰。”
宋远玩笑道。“呸呸呸,我才不要和你打,但愿我们三个都不要成为对手才好。”
花翎反应有些激烈,似乎说中她的担忧之处。“谁说的,我倒想大义灭亲,亲自把你给送出局”白颈也忍不住加入进来,调侃花翎。“哎呀,你们两个,还和以前一样,就会欺负人。”
一番唇枪舌战,花翎一人说他二人不过,终归是向个女孩子家一样骄矜起来。再过一日,第三轮淘汰赛开始进行。花翎,白颈,宋远等人各自查看抽到的字牌。果然如花翎所想,各人所持字牌都各自不同。看来旧友自相残杀这种老梗是不会上演了,让花翎着时松了一口气儿。白颈倒是心中忧虑,想着比赛一级级下去,对手武功欲发厉害,靠花翎这般泼皮耍赖,如若不是他和宋远,碰到更有实力之人,是否会谦让于她。万一对方也是个不依不饶的狠毒之人,伤了花翎,可如何向父母双亲交代。于是再三叮嘱花翎,尽力就好。碰到手不留情的高手,千万别跟对方死磕。古人都说这36计,走为上计,算不得是丢脸。花翎表面应允,心里却念想自己好不容易混进来一次,怎能不尽全力轻易罢手。尚有二局未比,这么快认输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不知又过了几轮,白颈和宋远都已比过,也都成功晋级。花翎高兴之余,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何时轮到自己呢!?这么想着,她四周观望起来。见那上官兄弟就在不远处,待他三人六目相对,上官旭依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已礼相待。而上官玉则依然是不给她好脸色看。花翎朝她做了个鬼脸,躲到白颈身后去了。余下上官玉气鼓鼓的拉着他兄长上官旭的衣袖在他耳边吹着不知道什么的耳旁风。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我啦!”
花翎惊呼道,终于放下心口大石!原来考官在纸上写了个“笙”字。花翎所持字牌,正是那半个笙字。“哦,真是巧,我的也是个笙字。”
见人群中传来一洪亮的男子说话声。循声望去,居然是上官旭。花翎一惊,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碰上他了。那上官玉也这么想,连连向那上官旭嘱咐道:“苍天有眼,让我们逮住个机会教训那无赖,七哥定不可轻饶。”
上官旭没有回话,但表情镇定,目光如炬,仿佛在回应上官玉,为兄心里自然有数,不需令弟再三提醒。可无论如何,上官玉这会儿都来了神儿,精气十足,似料定她兄长定能制服花翎一般。花翎有些心虚,但还是深呼吸一口,定了定神,前往台上。“单兄,请出招!”
上官旭谦让道。花翎正欲拔剑,但定睛一看,那上官旭手中竟然空无一物,没有兵器。不禁问道:“为何上官兄,手中不拿兵器,难道是小瞧于我不成。”
那上官旭笑答:“单兄多虑了,再下只是新学了一套掌法,想试它一试罢了。”
花翎见状,也甩开自己的剑道:“既上官兄想切磋掌法,那在下奉陪便是。免得别人说我丈剑欺人,赢得不光不彩!”
“单兄随意,出招吧!”
上官旭再道。花翎摆好阵势,使出她那许久未用的基础掌法,八卦连环掌,匆匆迎战。